第五章 痴情 第二节(1/4)
第二节
晚上姑母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沙发跟前,紧挨着覃艳艳坐下,微笑着说:“这是你的信,上午来的,我忘给你了;一定是家里人想你了吧?”姑母露出关怀的目光。她对覃艳艳总是和颜悦色、可亲可爱;而对别人就不一定了。她是覃艳艳父亲的妹妹,脸型和覃艳艳的父亲非常相似——看上去还很年轻。
覃艳艳接过信,突然感到很沉重;心也慌起来。她将信拿在手里,翻来复去,始终没有开封。心想:这封信难道有问题?
姑母很纳闷,并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覃艳艳问:“难道你不想家吗?”
“想!”覃艳艳嘴虽这样说,可心却高悬着,很不踏实。她不知这封信打开好,还是不打开好。
“那为什么不开封?”姑母注视着覃艳艳,心里疑窦重重,不知说什么好。
“我想开,却又怕开。”这封信在覃艳艳手里好似千钧重。
“来,姑妈给你开!”姑母正欲伸手去拿信。
“这是我的秘密,我看过了再告诉您,好吗?”覃艳艳说得很好!既谢绝了姑母的要求;同时,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姑母微笑着说:“好好好!有秘密姑妈就不看了;不过看完后,别忘了告诉姑妈;别让姑妈为你担心好不好?”姑母边说边凝视着覃艳艳脸上的表情。姑母不但能察颜观色,同时还能掌握别人的心态。
覃艳艳款款将信封插在白色的裙带里。
“这封信有这样神秘吗?”小洁用困惑的目光凝视着表姐,不满地说:“不就是一封情书吗?”小洁不知道:自己的情书是 ,不能让别人看。
覃艳艳拿着的这封信,究竟是什么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懂什么?不许乱说!”姑母不让小洁为难表姐;因此,责备小洁。姑母深知道,覃艳艳够为难了;小洁还说这种话;覃艳艳不是更为难吗?女人和女人本有信息上的相通。像这种事,一目了然。
小洁见母亲对自己阴沉着脸,心里很委屈。她把嘴撅得老高。这时,她嘴上的口红更鲜艳。
姑母回头看着覃艳艳,微笑道:“别理她!”姑母的脸变得很快,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不过,通常会察颜观色的人都是这样;她们能随波逐流,不易翻船。
“没事,没事的!”覃艳艳被弄得很尴尬,急忙说话缓和一下紧张的空气。她知道小洁生气了;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小洁会恨自己。因此,她对小洁笑笑说:“表妹,咱俩呆会在床上看,你说好不好?”覃艳艳知道;自己是寄放在别人家的人——无论是寄放在亲戚家,还是寄放在朋友家,都要学会处事圆滑,否则一天也呆不下去。覃艳艳已经掌握了这种技巧,才能顺利呆下去。
小洁笑了;姑母也笑了。为什么?因为这句话说得很妙,不但满足了小洁的好奇心,同时,也迎合了姑母的惜女之情。
“姑妈,我们看完后再告诉你,好不好?”覃艳艳虽然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但还是怕姑母生气。
好!”姑母开心地笑了。因为,她觉得覃艳艳太懂事了,说话这样可爱。
双卡收录机的故事情节已经达到**,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是那样的如痴如醉。这一情节深深牵动着覃艳艳,姑母和小洁的心;一个女人倒下了,永远倒下了!她躺在她**的怀里,喃喃地说:“我爱你,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对不对?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这样对我啦?”
他亲手杀了她,手里的刀子还染着鲜血。她的胸部有一个血淋淋的刀口,刀口上的衣服有个洞,洞里还流着鲜血。这时,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嘴角也在颤抖。他手中的刀落了;落在地上,传来无力地响声。他缓缓低下头去,吻一下她,喃喃地说:“我也爱你!我错了,我错了!天呐!你为什么这样捉弄我?”他的头在晕眩,几乎晕蹶过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摇摇晃晃地将她抱起来。这时,怀里的她已经去世。他哭喊着,泪如泉涌,脸色变得铁青。可是,怀里的女人再也听不见啦。他木讷了很久,才款款地向远方移去......故事完了。
覃艳艳、姑母、小洁都在用手绢拭泪。人生呀!为何不能如愿以偿?一颗破碎的心,将永远破碎下去,给人留下永久的遗憾。
双卡收录机里的节目也完了。姑母走到双卡收录机旁,将电关了。然后,再看看手腕上的机械表说:“十点过了,咱们该休息了。”
覃艳艳和小洁进卧室就寝。这个卧室有两张床;一张是小洁的,另一张是覃艳艳的。今夜,她俩要睡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是一张铺满海棉的床;只有一个床头。床上铺着精制的花纹床罩;简单而又好看。卧室的墙用白灰粉刷过。这个卧室以前是小洁的闺房。现在是小洁和覃艳艳的寝室了。寝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味。
“表姐,你的信呢?”小洁依然没有忘记那封信。凡是她想看的东西,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看,不然心不安。
“这不是么?”覃艳艳把进屋时藏在枕头下面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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