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眷属 第六节（2/3）
钱梅芳一看哥哥脸上表情就知道，他第一次来摆摊，心里很紧张，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第一次摆摊都这样，尤其遇见熟人，更觉得难为情！习惯就好了！”
钱向南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想着：卖米线有什么难的？凭自己的能力，不用认真学，只需看一看就会了。不过心虽这样想，但真看见熟人，还是不好意思。钱向南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心里的紧张也平静许多。
“钱向南，你也来卖米线？”一位熟人突然光临，觉得很好奇，免不了要问一问：“你不是上大学去了？”
“是的！”钱向南有点尴尬，诠释道：“我回来过节。”这时钱向南已意识到；一个卖米线的，怎么能和一个大学生相比？他也可以说自己没考上大学；但那样说觉得太掉价了。因此他还是选择人们羡慕的回答。
“看不出来，大学生还会做生意呐！”这位熟人显然很羡慕。
钱向南想：如果自己没考上大学；那位熟人又会怎样看呢？当然不会羡慕。尽管如此钱向南还是很高兴说：“今天我在这里，你应该多吃一碗。”钱向南刚来，就学会招揽顾客了。
“好的，好的！”那人一边回答，一边高兴点头说：“你家米线很好吃，我愿意多吃一碗。”
“向南，你是多久回来的？”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流进钱向南的耳里。她的声音像银铃。
钱向南闻声一看，是覃艳艳，高兴笑道：“昨天回来的！我以为你还有几天才回来；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啦！”
覃艳艳一听觉得奇怪：钱向南怎么知道自己要回来呢？疑惑问：“谁说的，我要回来？”
钱向南闻言，紧张道：“是我妹！”
钱梅芳一边忙，一边招呼：“覃艳艳，快，进来坐！我给你烫一碗米线！”
“你们忙吧，我还没回家！”覃艳艳说着暗暗给钱向南挤挤眼送秋波。
钱梅芳见覃艳艳给哥哥送秋波；然后走远了；立即在钱向南耳边悄悄说：“哥，还不快追！”
吃米线的人也看出钱梅芳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听见她说话；但一看心里就明白了。
钱向南很激动，搓着手，在原地转来转去，犹豫不决。他考虑一会，向那位吃着米线熟人说：“你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那位吃米线的熟人点点头，用一双羡慕的眼光目送着钱向南离去。
钱向南跑了一气，离覃艳艳还有点距离就大声喊：“覃艳艳，你等等！”
覃艳艳回首一看，放慢了脚步。
钱向南很快来到覃艳艳身边。
覃艳艳不假思索微笑道：“我知道你会来。”
钱向南皱皱眉头，很困惑：“你怎么知道？”
覃艳艳自信：“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钱向南沉吟一会说：“看来，你猜对了！”
覃艳艳诠释：“不是我猜对了，而是你妹妹告诉我的！”
钱向南觉得很纳闷：自己就在妹妹身边；覃艳艳又没进去；妹妹怎么能告诉她呢？想到这里说：“你别说胡话！你刚来，离妹妹这么远；她怎么能告诉你？”
“你真笨！”覃艳艳嗲声嗲气道：“你妹妹和你说悄悄话，不等于暗中告诉了我？”
“原来是这样！”钱向南没想到这么细微的举动，覃艳艳就能看出来。于是开玩笑说：“你真诡秘！”
覃艳艳又给钱向南送个秋波，热乎他的心说：“你别胡说呀！待会我会收拾你！”
钱向南见覃艳艳又送秋波，激动不已。
说话间，已经到了覃艳艳家门口。覃艳艳高兴道：“好了，咱们开门吧！”
门开了，覃艳艳进了屋。钱向南紧跟其后。
覃艳艳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冷漠的屋里蓦然袭来一缕凉意——惜日的母爱，温馨的家园；现在这一切的一切突然化为乌有。而今的桌子、地板、床的铺盖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房屋四角，屋顶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钱向南见覃艳艳心情不好，安慰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打扫一下不就可以了？”钱向南觉得自己太爱覃艳艳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也许是因为华美芝的出嫁；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切。
“我想，这里今后就是我俩的家了！”覃艳艳看钱向南一眼有何反应。
钱向南没有谢绝覃艳艳的美意说：“我想是的！”
覃艳艳对钱向南回答感到意外，不解道：“向南，你真这么想？难道你不要华美芝了？”
钱向南沮丧说：“别提了，人家嫁人了！”
覃艳艳更感意外，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你和她‘黄’了？”
钱向南只好把华美芝结婚的事说了一遍。
覃艳艳同情道：“我理解你！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不是也可以结婚了？向南，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钱向南难过说：“我对不起你！尽管我那样，你不恨我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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