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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柱峰顶 3(1/2)

孙江语道:“老子这句话,虽然在理,但我总觉太过玄奥,‘道’的真谛,总有办法能说清楚些罢。”

萧宁远自幼便将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雏”之言当作人间至理,从未想过“道是否能说得更清楚些”这一问题♀时听了孙江语的话,他便沉思起来。

“说到这,”只听孙江语又道,“我想起了一个我曾经细细思索过的问题,可作为‘道能说清楚些’的印证。”

萧宁远知将闻萧,故忙凝神倾耳,只听孙江语说道:“师弟,你可听过‘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个问题么?”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萧宁远必嗤之以鼻,只因众所周知,这只是个刁难人的问题罢了——

你若答:“先有鸡。”

那么对方必问:“那没有鸡蛋,怎么会有鸡呢?”

你若答:“先有鸡蛋。”

那么对方必问:“那没有鸡,哪来的鸡蛋呢?”

如此一来,这个问题不论怎么答,都不对。

世人都不知这个问题是谁先问出来的,但却渐渐公认,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它存在的用处,纯粹只是为了刁难人罢了。

此时,这个问题却是孙江语说出来的,便不由得萧宁远不重对待。

“她莫非竟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莫非这并不是个刁难人的问题,只是世人愚钝,才出现了这“下士笑道”的局面?”萧宁远这样想着。

孙江语已有太多地方让萧宁远惊佩了,因此,即便她问出了这么个曾经让他嗤之以鼻的问题,他却仍正色敛容,虚心问道:“听是听过,但实在想不出答案,旁人也总说这个问题,只是用来刁难人的,并没有答案◎此,小弟也没再多想,师姐可有妙悟么?”

往日里,萧宁远都只当“小弟”是个自谦之词,此时却是真心自称。

孙江语又淡淡一笑,与之前淡笑并无多大分别,但不知为何,萧宁远却瞬时觉得眼前这个笑脸美不可言,似乎比从前孙蕙心的澈目更动己心魄。

“这可能就是‘道’的妙处所在吧。”萧宁远心中这样想,双耳却专意张着,唯恐捕收不到待会要从孙江语双唇之间流出的涓涓清泉。

孙江语含着笑,终于开口说话了,萧宁远等这一刻,仿佛已等了一万年。

只听孙江语道:“也谈不上某个‘妙悟’,只不过,比起旁人来,我可能深悟了一层罢。”

孙江语转头,望着远处一群南归的大雁,道:“我总相信,万事都是有由头的,因此,虽然旁人常把这个问题当作刁难,我却认真思索过。”

“我想,鸡与蛋既然存于世间,那必然有个先后,但为何会两答皆非呢?我苦思许久,才敢断定——古时候,必定有枚鸡蛋,不是鸡生的,或者,必定有只鸡,不是鸡蛋变的〗者必存其一,然究竟是哪个答案,由于年岁久远,世人恐怕再难知晓了。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并不是个刁难人的问题。”

(注:我想,从生物进化的观点来看,孙江语对“鸡与鸡蛋”这一问题的思考,基本上是正确的—了避免在正文中出现过多与小说情节关系不大的内容,我将在“作家感言”部分阐述我对这一问题的思考,有兴趣的读者不妨抽时间看一下。)

“有枚鸡蛋,不是鸡生的?或者,有只鸡,不是鸡蛋变的?”萧宁远觉得孙江语的说法太难让人信服,“这怎么可能!”

孙江语面上,又露出那丝淡笑:“这听起来的确不可思议,但这是唯一说得通的答案了—道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虽然匪夷所思些,虽然目前还得不到准确的答案,但比起混沌未知来,总要好了许多罢。”

萧宁远觉得孙江语之言,似乎有几分道理,但要他接纳这个答案,却还不能——“鸡生鸡蛋,鸡蛋孵鸡”,在他看来,这个法度是亘古不变的,他信奉了这么多年的法度,怎么会是错的呢?

孙江语说完话,本想听听萧宁远的想法,但见他面有异色,良久不语,便已知他的心思,故又道:“这件事,若要让你立马接纳,想来也难,我再跟你说一事,先前之事与它相比,只是海里涓滴罢了。但愿你听后,能解得,我们的头脑中,就是有些自认为亘古不变的道理,其实是错的。”

萧宁远听孙江语这么说,心中竟有些害怕,他怕自己这个原本才高智深的少年,在她高深言论的遮掩下,变得一文不值,他怕自己心中那些引以为傲,赖以为生的想法,被摧得尘埃不剩,自己从此,便沦为了一介凡人。

萧宁远想出言阻止孙江语,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只须臾,孙江语的话便出口了,那些话,径直涌进他的耳朵里,也由不得他不想听了——

“我是今晨一大早回山的,进了山门后,我不忙回家,却先去探望七师公,和他说了好久的话。”

“我列谈的,只有一事,那便是七师公的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在过去几十年里,七师公做过许多关于日、月、星、地的测算,近几年,他竟发现,这其中的一些测算所得,竟然隐隐约约地,不约而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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