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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子欲逑 10(1/2)

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悁想以空寻。

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凄惨而矜颜;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思宵梦以从之,神飘飘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棹,譬缘崖而无攀。

欲自来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踌躇而无措,终修书以致言;既诗文于往日,必侠武于路前;盼流波之顾眄,候佳音之怡然。

襄阳痴人萧宁远

大明永乐一十四年五月初三

这封书信,其实选改于晋时陶潜之文《闲情赋》,《闲情赋》因其一反陶潜文风文旨,直书思慕女子而颇受世人诟病,故后世渊明文选,常常不录此文。

罗皓婉少时偶然读到《闲情赋》,为其纯情所感,故甚爱之◆宁远就是从母亲的藏书中读到此文的,他初见此文时,并不解其间慕恋之情,只知其韵律谐,词句工,故常读诵”至近日,萧宁远为情所困,才忆及此文,终解其间缠绵之思。

萧宁远觉出自己与陶潜虽身隔千年,但其文中之情却与自己近日胸怀相似,故才借赋修书,只盼此文能博蕙心芳心,此情能令蕙心感触。

萧宁远躺在床上,一时难眠,脑中不禁想象孙蕙心读到此信的情状:“她读到我写的信后,是一时踌躇,还是芳心即许呢?她会不会也如我这般,睡不着觉,在想着如何回复我呢?她会不会也写篇长文,或是只作首诗词呢……”

萧宁远如此先入为主地想象着,却丝毫不想他只是草草地将书信放在篮底芭蕉叶下,孙蕙心会不会看到,即便看到了,凭着她尚浅的文才,又能不能读懂文中情意,即便读懂了,她又真的会垂青他么……

萧宁远终于得了一桩心事,又自认会得佳人芳心,遂身心俱安,故他当晚睡得虽迟,却睡得甚沉甚好,次晨早起,精神便也甚佳。

起得床后,私事毕,萧宁远便如往郴般先随孙广泉练了两三刻钟的武,再去给栏里公牛割草。

衡山派武学,甚重根基,故萧宁远虽已拜师月余,却仍在学练入门功夫,萧宁远深知“跬步虽小,可至千里”的道理,故也丝毫不急;牛栏周边割空草,也已长深,近几日,萧宁远便不必再去远处了,故此轻松不少。

这日,萧宁远就在栏边田旷挥镰杀草,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四十多天,故已手熟,割起草来便比初时快了不少。

萧宁远手中割草,嘴里却忍不住诵起写给孙蕙心书信中的“数愿”来——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

萧宁远正满心欢喜地诵文时,忽听得栏里的那头大牯牛长哞几声,便直身转首道:“胖,你也觉得这几句文辞写得好么?”又接着此言低声自语,“却不知心儿看了如何。”

这次,萧宁远试着将百来斤草绑作一担来挑,竟已能直腰将其挑起,又因担程甚近,故也不觉劳累,当下便拟着趁这几日草近,索性练练重挡好。

因这日正是五月初五——端午佳节,故衡山派众人皆得休假一天,早饭后,便不必再学文习武,只须管些日钞事◆宁远的日钞事,还只有早上那担草,那靛水,故早饭后,再也无事,遂提把椅子往阶口老槐树下闲坐,兼想孙蕙心之事,想到甜蜜处,便不禁笑出声来。

萧宁远直在树阴下坐了两刻多钟,见着师父师兄们都做完了日钞事,陆续离家,他知师父定是回悟道宫边的家中去了,却几位师兄是去何处耍。

再过一阵,萧宁远坐思得够了,便又自回房中翻出了那本《孙子算经》来,那本算经,他已读了 成,却还没读到自己曾向孙义为请教过的算问,他心知终有一天会读到的,故也不急。

此时,家中就只他一人,耳边自然十分清静,他便不再出门去寻静适地方,只推开窗,就坐在窗边桌前读了起来。

未几,萧宁远读到一问——

“今有竿,不知长短,度其影,得一丈五尺,别立一表,长一尺五寸,影得五寸∈:竿长几何?”

萧宁远读问未完,早不禁惊喜——原来物高可以这样去测!他忆起襄阳城中有座高塔,自己幼时,承“塔”高几何之问,询及父母,父母亦不知晓,此疑便至今未解,遂在心中暗拟:“以后回到襄阳,我定要去亲测一番!”

此问的答术,就在左边,却早被他用张纸遮住了不看,他虽深知自己万难想到这么个测高法,然既已受教,其术解便也立马就想到了←见表长为其影长的三倍,便知竿长亦为其影长的三倍,竿影长一丈五尺,那么,竿长应为四丈五尺。

萧宁远便将遮纸往左移一列,果见——“答曰:四丈五尺。”

他将遮纸再往左移时,却见——“术曰:置竿影一丈五尺,以表长一尺五寸乘之,上十之,得二十二丈五尺,以表影五寸除之,即得。”

萧宁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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