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遇奇闻 11(1/2)
后来李陵兵败被俘,降了匈奴,因其与苏武有旧,故曾数次至北弘苏武相见,初时亦有劝降之语,后见苏武至忠至诚,语态坚毅,不禁敬武高节,又深感自愧,遂不再言劝。
自此以往,两人相见,便均不谈抗降,只叙情谊≌武离乡既久,又孤处荒野,承无人相诉之恨。李陵无奈降敌,为汉不容,遭其唾弃,母妻子女,尽被株戮,远托异国,悲寂甚矣。故苏、李相见,皆有“他乡遇故知”之感,两人促膝长谈,互濡创苦,久而久之,交情更深。
昭帝时,汉与匈奴和亲,苏武终得归国,他在北海荒原持汉节牧羊,凡一十九年,虽孤苦蚀骨,然未尝有一日夺过初心←出使匈奴时,正值壮年,待其回到长安,已须发尽白,年迈体衰⊙帝嘉其义,自有赐赏;朝野感其节,自有颂扬;后世铭其志,赞传千古!
苏武既归,感念李陵异域孤苦,遂寄书一封,劝其归汉。
李陵对汉心存怨虑,不愿复还,便先后回书两封,以明心迹“书仓促,且陈辞套语繁多,实有托敷之嫌,早已失传于世,后书却是李陵腹稿数日修成,词句极工,韵律甚谐,更兼真情溢露,呕心泣血,直动人肝肠。
萧宁远初阅此文时,即为所染,不忍释卷,直读至熟诵方舍。
萧宁远诵至“何图志未立而怨已成,计未从而骨肉受刑,此陵所以仰天椎心而泣血也”一句时,鼻中渐酸。
待到了“嗟乎,子卿!夫复何言?相去万里,人绝路殊,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长与足下,生死辞矣”之句时,眼中泪水,已汩汩涌出,萧宁远也不刻意去止,但凭其过脸颊,经嘴角,自颔尖滴落,亦不拭之。
昔时,李陵率五千孤军遇强敌精骑,苦战本能脱身,然逢部下叛逃,军中虚实尽为匈奴知晓,匈奴大兴兵骑,单于亲自临围,李陵暗思徒然陨身无益,遂率残兵降之,欲另作计较以求立功归汉,岂知汉闻陵降,丝毫不待,便尽杀李陵家人,更斥其叛国大非。
李陵闻得此事,悲痛万分,怒恨汉之不察,故宁客死异国,也再无归汉之心了。
萧宁远语至“时因北风,复惠德音。李陵顿首”,全书到此而完,萧宁远胸中诸情却正浓而未散,想起李陵本为“飞将军”李广之孙,实为名将之后,兼其熟习兵事,信具将帅之才,原可建功立业,不料却遭世事玩弄,竟成荒漠孤冢!
萧宁远心中既悯李陵之遇,又慨天意戏人,只觉史事悠悠,天高地阔,不禁暗叹人生如朝露,须臾即逝,微躯似尘土,几人留名?
萧宁远意念信及此,胸中慨叹良久不消←心中想着那些诗文史事,于路旁物景也再无相顾之心,只是木然顺路而行,快到得孙行忠屋前阶口时,脸上泪痕,犹然未干。
萧宁远在家时,常橱诗诵文而泣,父母知其有感于斯,早已看作平常,但此番却是外出做客,萧宁远暗思此举有失态之嫌,遂伸袖拂了拂脸,这才往前走去。
萧宁远到得禾堂,呼“忠兄”而无人应答,到几间开着门的房里看了,亦不见他。
只堂屋里摆了一张木桌,桌上碗筷皆备,另有两只菜碗用饭碗罩着,饭碗沿外现出碗里菜什,一只瓦钵也盖了盖,应盛了钵汤,想来是孙行忠在饭成后仍不见萧宁远归来,故外出寻去了。
萧宁远不知孙行忠寻去了哪里,恐若自己也去寻他,反更加碰不着面,便索性拿过一把椅子,在堂屋里坐等。
萧宁远此时已经饿极,抬眼低眉间总是不免瞥见桌上菜什,自然更添饥感,难以忍受,便索性握了椅背,欲往阶口旁那棵老槐树下再坐。
岂知他刚出得堂屋门,就见到孙行忠行色匆匆,正从远处走来,萧宁远便将那椅子放在阶基(阶基:堂屋外,禾堂里,屋檐下横着的长廊即称为“阶基”)上,径直迎了过去。
这时孙行忠也看到宁远,赶忙走近,孙行忠方才寻了多处地方,皆不见他,虽心中正恼,但思对方既远来是客,便也不好发作,却仍以笑脸相迎,道:“萧兄何时回来的?我正欲去寻呢。”
萧宁远答道:“小弟见这衡山上风景甚佳,不禁沉醉其间,竟忘了时辰,反累及忠兄去寻,实在是对不住。”言罢抱拳正色,向着孙行忠施了一礼。
萧宁远怕他多问,遂也不说与那耕夫相见言谈之事,他意念及此,又不禁想起那双眼睛来,忙尽力抑住。
孙行忠仍微笑着,还礼道:“萧兄不必客气,小弟左右无事,也谈不上某个累不累的,萧兄喜欢这衡山上的风景,那可当真再好不过了——萧兄行了不少路,一定饿了,不如先用午饭吧?”
萧宁远应了,孙行忠便请他先进堂屋坐下,用起饭来。
饭罢,孙行忠收拾碗筷剩菜,又把饭桌抺净,置于墙边,将二人用过的筷碗,连同今早及昨日积下的,一同洗过。
萧宁远欲动手帮忙,皆被孙行忠婉阻了。
而后,孙行忠再提只木桶,去屋后大灶内潲鼎里舀了桶潲,欲提去阶口不远处喂猪。
其时,在一般农家,即便家中能喂得起猪的,也因地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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