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遇奇闻 1(1/2)
少顷,两人便行至那石梯脚下,萧宁远见每阶石梯的高宽长均是一般,极具规整之美,不禁赞了一句。
萧宁远又问起阶数几何,孙行骥答道:“这段石梯共计一千二百七十三阶,每阶高五寸,宽一尺,长六尺。”萧宁远只问阶数,孙行骥却将石阶的所有尺寸一道说了。
萧宁远在心中暗算:“一千二百七十三阶,每阶高五寸,那便是六十三丈六尺五,”萧宁远又抬头看了看前路,“六十四丈在平地上倒不甚远,没想到用在坡上却如此之高!”
萧宁远心算极快,待其算完时,两人不过也只走了几阶石梯而已◆宁远深信自己所算无差,又恐有卖弄之嫌,便也不向孙行骥求证。
萧宁远好奇心起,也想自己数一遍这阶梯之数,倒要瞧瞧它到底是不是一千二百七十三之数,便回头看看已走之梯,见自己正踏在第七阶上,遂边走边往下数,亦不禁边想:“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萧宁远七步成算,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呀!”
萧宁远脚下行路,嘴里还不时和孙行骥说些话语,心中之梯竟也未数乱,他每数完一百,便即曲下一指,再从一计起。
萧宁远如此心有所凭,一步一升,又有与孙行骥谈话之乐,倒也未觉疲累。待得双手成拳后,萧宁远已能看清前面山门左右的石狮;又往下数,再伸两指,萧宁远抬头看时,已能认出山门匾上“正气朝宗”四个楷体大字,宁远心中不禁为之一赞;续数到七十时,萧宁远往脚底一看,见正好余了三阶石梯未踏,便不再数,信了孙行骥那“一千二百七十三”之数。
孙行骥自然不知萧宁远这一路行来,除了和自己说话外,心中还另有一事,待两人踏上石梯尽头的平台时,孙行骥长出了口气,道:“贤弟,咱俩终于到了,可累么?”
萧宁远答:“累倒不累,只是有些渴了。”
孙行骥指着眼前山门道:“进此门不远,便是四师叔住处,我们兄弟二人去他老人家那讨口水喝再行不迟。”
孙行骥自昨日在天龙谷中遇得萧宁远,感其宽豁知礼始,至今日山 行一路畅谈,早已对其心生亲近,只把他当作了自家兄弟一般,因此说这话时,也毫不避讳,言“二人讨水”,没了敬客谦辞。
萧宁远于孙行骥话中之讳并未察觉,盖其亦将孙行骥当作了好友,只随口应道:“如此甚好!”
萧宁远看山门两侧时,见有副楹联——
右边上联是:“功含妙道,剑非暴武”;
左边下联是:“胸怀大义,心系苍生”。
对联以正楷写成,书法润美。
萧宁远看完,又将那楹联吟读一遍,稍加品味后,再抬头吟了那“正气朝宗”四个大字,胸中满是敬慨。
若在往昔,萧宁远见有人门前有类似之联时,也只把其当做诗文品赏,倒不真信主人有联中质节,但今日见了此联却深信衡山一派定然不负其中言语,只因萧宁远在那“岳麓茶轩”时亲见那店主对衡山派的敬仰诚态,在天龙谷中又听得孙行骥说了衡山派代民养马之事,故于衡山派“胸怀大义,心系苍生”之旨没有丝毫怀疑,只有满腔景仰。
孙行骥听萧宁远吟读此联此匾时,闻其语气之中大有敬慨之意,也不禁神为之夺,深情道:“我孙行骥此生亦无他求,只为不负此联此匾而已!”
萧宁远看了看孙行骥,不禁握住其手,道:“我萧宁远亦愿如此!”
二人又跓立感慨谈想了一番,这才由孙行骥在前引路,走进山门。
进入山门,才行得几步路,萧宁远便见前面又有一石阶向上,只是相较门外石梯短了许多而已♀石阶尽头是一大屋,可见其楣上之匾书以“悟道宫”三字。
孙行骥却不将其引上石阶,而是在阶下转而向左◆宁远知孙行骥是要领自己去他四师叔那喝水,也不多问,只在其身后跟着。
孙行骥带着萧宁远来到一处屋前,堂屋门是开着的,孙行骥便走进禾堂(禾堂:南方的一些民居在建造时会特意在走廊前留一块空地,秋收时可用来晒谷,故称“禾堂”),嘴里边喊:“是哪位师弟在家呀!”
萧宁远听有人应道:“可是行骥师兄么?”话音未落,便见有人从屋边一矮房内走出,语态之中均露惊喜之意。
萧宁远瞧他涅,似比孙行骥要小,却不知与自己相比如何,因未知其名,拟着若孙行骥未及介绍,待会便以“孙兄”相呼便是。
那人见果然是孙行骥到了,脸上笑容更盛,目光微偏,却看到孙行骥身后另有一不识之人,便问道:“敢问这位少侠是?”
孙行骥忙侧身道:“来,待我来引见一下。”便以右掌摊指萧宁远道:“师弟,这位是从襄阳远道而来的萧宁远贤弟,他的父亲与掌门师叔本为故交,此次到衡山是奉父命来给掌门师叔呈递书信的,”再以右掌摊指那人道,“贤弟,这是我四师叔门下弟子孙行彻。”
待孙行骥说完,萧宁远与孙行彻便相互见礼。
见礼罢,孙行彻请孙行骥及萧宁远进堂屋坐了,拱手道:“请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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