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龙幽谷 6(1/2)
孙广渊离了堂屋,径直回到卧房,打开柜子,竟取出一叠书信…来孙广渊方才闻得萧父遣子持信千里南来欲拜故友之事,亦不禁起了思友之心,便令徒弟陪客说话,自己却来房中读读这些几十年来积得的友人书信,廖解怀寂之情★广渊缓缓看着,忽不觉泪下,他也不去拭,而是任其滴落,只将手中书信拿远些,使之不受泪湿而已。
孙行骥、萧宁远送走孙广渊后归屋,仍复先前座位,孙行骥问道:“贤弟自襄阳远道而来,愚兄曾闻襄阳至此,有一千多里的路程,不知贤弟走了多久?”
萧宁远思索一阵,道:“总该有一个多月吧,小弟出门已久,又未带历书,具体时日,实在记不清了——嗯,请问骥兄,今日是几月初几?”
孙行骥答道:“三月十二。”
萧宁远道:“小弟是元宵次日离家,如此算来,已几近两月了。”
孙行骥再询问旅途之事,萧宁远将在据卧病之事及一些路中见闻略略说了,只病中心结及之前畴人争论之事省过不提,徐问枢为自己疗病之事也仅轻轻带过,并不详说〗人如此你问我答,说的尽是些日钞事◆宁远与人说话时,常巢欢赏诗谈文或纵论古今,若在过去,宁远每当逢人,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往往三言两语便切入此题。
萧宁远在家之时,有一日,其母遣他去菜市买肉,当那屠夫切称之际,萧宁远忽想起汉时开国功臣樊哙也曾是屠夫,在随刘邦起事之前以宰狗卖肉为生,便念至口出,与眼前那屠夫说起此事,那屠夫虽未沾史文,但樊哙屠狗卖肉之事也曾听人说过,遂以那些听来之语应答宁远,宁远闻罢兴致顿起,便由樊哙与刘邦一起隐于芒砀山泽间始,接以樊、萧、曹三人推戴刘邦起兵反秦之事,再续说樊哙作战勇猛,多建功勋,爵职屡升之经历……当说到樊哙鸿门救主一事时,萧宁远忽想起自己滔滔不绝,话无顿隙,以致那屠夫无从插话,不觉心中微疚,便欲将话头抛与屠夫,也让他发发议论,遂问道:“依足下高见,鸿门宴中若无樊哙,沛公可生还否?”
那屠夫本是个市井粗人,怎晓得那些史事?他没来由听个少年说了一大通话,甚么“之”、“乎”、“者”、“也”的,十句中也懂不了半句,心中早已厌烦,只他知这眼前少年乃是萧府公子,万万得罪不得,故一直陪着笑脸,装作听着♀时闻得少年发问,暗喜此问幸为“可否”之选,倒也好答,便佯作思索一阵之后方才答道:“那多半是不能的。”
萧宁远闻罢大喜,道:“足下也认为如此么?我看也是,可那陈阿庸偏偏要说甚么‘樊哙不在,张良必另有妙计脱身’,他道那张良是大罗神仙么,沛公往鸿门时仅从百余骑,而那项羽以兵四十万相迎,若非樊哙以虎胆闯帐,不顾性命直言项羽之失,令项羽愧对沛公,一时踌躇,沛公安有命在?试问时沛公所引兵从中,除忠勇的樊哙之外,另有谁敢如此?如沛公陨命于彼,不知后世天下如何,汉史四百余年定是没有了的,就连你我,亦或不能临世罢。”萧宁远话语及此,不禁感慨万千,止言沉思。
那屠夫听了萧宁远这段话,就连句意也不甚清,更休说其间一事定千年,天意难琢磨的慨叹了←听到“项羽以兵四十万相迎”之语,遂误以为此句中“迎”乃“迎接”之意,还暗道:“不知这沛公是谁,如此面大,别个知他要来,竟领这许多人去迎接他!”那屠夫更在心中试想四十万人相迎究竟是何场面,但他平日里只是在这菜市之中卖肉过活,见人最多之时也不过是在集日,料想虽在集日,这道上整日人来人往,恐怕总共连一千人也没有,因此,那四十万人聚于一处之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此时萧宁远在悟史,那屠夫在想人,两人之间一阵无话。
萧宁远正在专神之际,忽觉有人拍了自己肩头几下,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不禁浑身一抖,回头看时,见竟是母亲至此,忙道:“娘,你怎来了?”
萧母当遣宁远出门之时正在生火,本预备着用肉炒菜的,不料直待到其米饭煮就后仍未见宁远回来,再等一阵,还不见宁远踪影,便抽了灶中薪火,往菜市寻来。
萧母转过街角,便见萧宁远在与那屠夫说话,不禁叹了口气,她知自己这个儿子打小就与众人不同,待得识字学文之后,其异犹胜于昔,所思所言,往往出人意表,初时自己话中对其有稍责之意,不料丈夫却制止自己,还说此中现出儿子才智非常,若善加教导,他日必成大器,敢思敢言更是其内修关键,非但不可稍扼,还应循诱之‘后,萧明志又说了许多道理,萧母方有所悟,不禁佩服丈夫见识◆母之父是一私塾先生,故她自幼曾随父习得文字,亦粗通诗书,因此,其胸怀见识远超一般妇人,丈夫一点即通′然如此,其所知所识与丈夫差别仍巨,故诱导儿子之事,全由丈夫所主,自己仅有未阻之功而已。
后萧宁远日渐长大,在萧明志的教导下,更显智敏才博,旁人见之皆赞,萧母心中欢喜,常暗思自己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得夫如此,育子如斯』日对丈夫说起此想,萧明志便轻抚其发,道:“我萧某人得妻如此,不也是三生之幸么?”言态中深情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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