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岳麓茶轩 3(1/2)
如此几日,徐问枢皆来为萧宁远疗病兼与议论,到得后来,再谈及诗文史事时,问枢渐感所学有限,词趋于穷,宁远觉之,遂另言他事,问枢亦不以为讳,直言己学似黔驴,有技尽之虞,且盛赞宁远腹若渊洋,才思难得,宁远谦了,心中却十分欢喜。
再疗养数日,萧宁远完全康复,眼面神采,犹胜于前,问枢遂邀其共游据,待得兴尽,再请其至家晚宴§家众人早闻问枢交此才友,与之议论,尽皆叹服。
当晚,萧宁远宿在徐府,与问枢抵足而眠,二人深情自现☆日,少年言在荆耽搁已久,意欲启程,徐府众人劝留不得∈枢及其同辈几人遂伴宁远归店取物琼,直送出数里,临别之际,问枢取出先前宁远给的那十贯宝钞,欲还与宁远,二人一番谦推,宁远却不过徐家众兄弟之让辞,遂受了五贯,余下五贯,坚决不收,徐家兄弟便不再相强,眼望宁远消于天边方回。
萧宁远行马不久,即至荆江边,见江上小舟大船,往来不绝,他曾闻荆江乃是长江自夷陵州至岳州一段的称谓,遂暗思:“我若由此乘船至岳州,途中赏山水,到后登岳阳楼品楼上诗记,兼观洞庭,岂非妙事?”意念及此,宁远心中欢喜,竟哼起曲子来,正是一首《高山流水》古调〓远骑马顺江而下,欲寻一渡口雇船东行。
将近午间时,萧宁远来到一市镇,这镇依一渡口而建,渡曰“诀渡”,镇呼“诀集”,此镇凭着往来渡客,倒也兴旺◆宁远宁远初离家门时,见途中人事,自觉与其格格不入,本日益愤世嫉俗,竟至卧病,后得徐问枢疗以针药,慰以言语,病方见痊可,此时心中释然,只觉世间大好◆宁远见这市镇道旁店贩云集,道上人来客往,好一片熙繁景象,宁远心中不禁亦随之喜,脸上也不觉带了悦色。
其时已是午间,萧宁远宁远觉腹中饥饿,欲寻一进食之所,他见道旁有一“褔康居”,正欲入内,忽望到斜对角处有一“观波楼”,两名一比,宁远便去了后一家◆宁远宁远将马交与店中小二料理,自行上了二楼,捡了一副靠窗的桌凳坐下,他透过窗子,见底下正是滚滚荆江,恰合了“观波”之名,当即临江远视,只觉欣豁非常。
萧宁远用餐毕,便撬马去渡口雇船,宁远见一船约两丈,当可载马,遂去问那船家,不料那船家听宁远欲雇船前往岳州,面露难色,道:“大爷您有所不知,从这里去岳州,中间有一段水路弯弯曲曲,江流既急,暗石又多,似小人这等船技不精,又不熟水下暗石所在的人,是不敢走的,您不妨去问问旁人罢。”宁远闻言,又去询了几处船家,他们的回应,皆与先前那人大同小异,无奈,宁远只得随便寻了只船渡江,欲走旱路至岳州◆宁远自幼即好读《岳阳楼记》,又甚爱杜少陵《登岳阳楼》五律,对岳阳楼、洞庭湖神往久矣,他想远行不易,定要借此机会前去观瞻方不致生憾。
于是,萧宁远便依计行路,途中亦遇了许多事,一言难详。到了岳州,宁远赏游尽兴后取道南行,先至长沙,再至衡州,直至今晚终于到了这南岳群山的“天龙谷”中。
萧宁远这一路行来,程逾千里,历时月余,先已读万卷书,今又行千里路,胸怀见识已大非从前,故在那“岳麓茶轩”中初时虽怒,也稍思即平,现于这山谷内亦不欲与来人作无益之争。
萧宁远宁远听了那人之语,心中稍忿即平,下马向其拱手诚辞道:“方才冒犯了尊驾,多有得罪,望乞恕过。”
萧宁远此举大出那人意料之外,那人本来推想自己的话一出口,免不了有一番争吵,心中早已措了些相论之辞,不料对方非但不反口,还下马陪罪,着实愣了一阵,待其缓过神来,见对方仍躬着身,拱着手,先前自己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现在见对方诚态,气也全消了,反觉自己咒人父母,实属大错,忙滚鞍下马,还礼道:“阁下不必多礼,倒是在下一时失言,冒犯了令尊令堂,该向阁下请罪。”
萧宁远亦未想到对方反应,见其如此,才知“礼尚往来”之说大有道理,又想对方之语言及父母,若以“不必”之类谦辞应答,实在不妥,便拱手只道:“好说好说。”
那人见对方愈是平和,自己心中便愈是不安,只盼多说些歉语敬辞,遂又道:“阁下如此随和知礼,令尊令堂必能安康长寿。”他先前咒萧宁远宁远父母早死,虽已致歉,但尚嫌说得不够明了,便说了这句话,言下之意,是指自己“奔丧”之语乃属胡言,请萧宁远不要放在心上∏人说了这句话,胸间愧疚终得稍减。
萧宁远明得那人话外之意,但也不好据此作答,遂只应其话面之意:“多谢阁下吉言,高堂康寿,亦是我心中所愿。”
萧宁远话音未落,忽听见马蹄声响,宁远回头,见坡下又行来一骑,马上之人穿着打扮与先前那人无异,马上那人对萧宁远只一瞥,便不再管他,只向先前那人道:“大师兄,是甚么惊了马?”他虽有此问,但见宁远在旁,心中却已猜着了七八分◆宁远听得“大师兄”这类江湖称谓,心中一动,却也不便打断他们师兄第之间的对话,只得将嘴边之话暂忍。
那大师兄望着向坡上行来的师弟,道:“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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