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脑子坏掉了吗（1/2）
“尝尝吧，”李绫襄将汤碗端出来微笑道，“我准备了很久的。”
准备了很久……祁连韶伸出的手顿了一下，抬头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事吗？”
“是啊。”李绫襄又头如捣蒜。
“就为了送这个？”祁连韶指了指食笼。
“算……是吧。”
对方那心虚的神色哪里逃得过祁连韶的眼睛，他往后靠了靠抱着胳膊审视了一番不敢抬眼的女孩，果断道：“你不说明白这汤我是不会碰的。”
“别啊，”李绫襄一急便倾身向前道，“我……我是想师兄你喝了这个之后可能心情好点儿……”
“我就知道，”祁连韶一脸冷漠道，“然而并不能，你一直遮遮掩掩不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暴躁了。”
“对不起……”李绫襄涨红了脸又垂下头说，“那我……我……我只说了……我也想跟着师兄你学本事……”
祁连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眯了眼又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当师兄你的徒弟！”李绫襄突然提高音调说，“她可以……我也可以！”
祁连韶的眉心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他用无比复杂的申请盯着李绫襄看了片刻，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问出一句话：“你这里坏掉了吗？”
“啊……？”这回换李绫襄反应不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祁连韶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毫无温度的视线落在李绫襄身上仿佛钉扎，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用再承受这样的注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收你？谁给你的自信？”
面对祁连韶提出的这样的疑问，配合上他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漠，她觉得这可以算一种侮辱了。
“我……”李绫襄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起来，“我只是想着……我会比贺萧更上进勤奋……绝不会让你生气……”
祁连韶伸手抚了抚额，突然觉着之前那些前辈们的刁难都不是事儿，像李绫襄这样的人才是大问题。
然后，面对这样的问题，他还没法解答♀世上除了李淳阳怕是无人能答，但就是他本人站在这儿也不会去跟这样一个小姑娘解释这种问题。
“你觉得你可以，你就去向上面反映。”祁连韶强压住不耐烦的怒火说道。
“可……师父说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
“什么？”祁连韶猛地站了起来，“我马上去向流风散人核实一下。”
“不要！”李绫襄立马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哀求道，“这个就不用告诉师父了吧！”
“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祁连韶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厉声质问。
“我……！”李绫襄后退了一步突然发出了哭腔，“我又没做错什么！！”
祁连韶一时真有些手无足措了，他的人生中还从未遇到过交流这样困难的时刻。
反正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李绫襄抽噎着继续说，“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贺萧可以跟着你学艺！她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们都是流风散人的徒弟，论资质论成绩我哪点比不上她！”
如果说是过去，比如说刚认识贺萧那会儿，这个问题他会认为确实很有意义。但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到：“这里。”
“你……”
李绫襄浑身发抖，眼角又涌上了泪水。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李绫襄哇地一声哭出声，转头飞奔而去。
留下祁连韶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望着她奔离而去的背影，神色一言难尽。
他也就站了那么一会儿，转头进了屋，那骨头汤的味道仍然浓烈地飘荡着，他走近一闻，果然是令人垂涎三尺。凑近一看，主料是猪骨头和莲藕，食材看上去就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吃这玩意儿犯戒么。
猪骨头不可能一丝肉不带，自然吃不得，不过这汤真的补，哪怕不是出家人，平凡人家要吃到也不是承的事儿。
祁连韶望着冒着热气的骨头汤，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稍微有那么点大胆的想法。
然而，实施的对象今天居然没来找他，想起这事儿他就一肚子火，本来也是为了排遣满腹怨气他才去找莫长静切磋的，打了大半天也有些腰酸腿疼了，然而始终还是没等来那个人。
不行，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心想，得想个办法。
至于这汤……祁连韶咽了口唾沫，下了决心，一会儿将它送还流风散人吧。
王臻躲在树后，眼看着李绫襄飘着泪从祁连韶的屋子里冲了出来，因为不能大声笑得肚子疼得厉害。
尽管如此，等李绫襄跑近了，她还是突然跳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她。
“你怎么啦？”她满脸心疼地抓着对方的胳膊问，李绫襄什么也没说，趴在她的肩头就开始痛哭。
王臻只能隐约听见她抽抽噎噎道：“他也太过分了……我又没得罪他……”之类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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