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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6/21)

“邵夕”不过是在骗人骗己,自欺欺人,原来他一直很清醒,从未糊涂过。

岂知,人这一世,难得糊涂,大多的人清醒一生,拼尽一生休,也不能将心中之人遗忘。

如此,才最过痛苦。

肖烜知他心里难过,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死前还这般难受,便命门外守着的侍官端上来一壶酒,任他饮下,来麻痹心中痛苦。

“皇上,酒来了。”

肖烜端来酒后,宁紫玉拿起来便饮,一句话都不再说,也不再一直唤他邵夕。

烈酒,浇愁。不知何时起,在宁紫玉还未曾受伤之时,就已养成了嗜酒的毛病。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哪怕只是片刻犹如海市蜃楼般的短暂轻松,哪怕只是刹那犹如镜花水月般的飘渺梦境,只要他在醉酒之中,能看到那人不再对自己怒目而视,只要能看到那人的一点点笑容,怕……也是值得一醉再醉的了罢。

到底是何时,开始嗜酒的呢?宁紫玉早已记不清了。

或许,是在他第一次将叶邵夕的兄弟赶尽杀绝之时。

或许,是在他第一次下定决心无论那人多么怨恨自己,也要护他周全之时。

又或许,是在他第一次,无比清楚地预料到二人该有的终局之时。

到最后,就连他这般的人,终是只有酒,能让他麻痹自己,躲进醉乡,求得暂时的忘却。

忘却那人记恨的眼神,愤恨的表情,忘却整个映碧因他而大厦将倾,忘却自己即便知晓真相,也不得不一错再错下去的现实,同时,也忘却自己肩膀上快要担不起的担子。

很快,一壶见底。宁紫玉招手,又唤侍官上了一壶,肖烜再三制止,惹来宁紫玉震怒,便只好作罢。后来,宁紫玉便不再说什么话了,只是低头,一口一口饮着坛中逐渐见空的酒,不知节制。

再后来,宁紫玉饮尽杯中酒,苦笑一声,不禁想起昔时年宴之际,他曾从一戏子口中听到过一句这样的戏词。

凡是莫贪前,看戏何如听戏好;为人须顾后,上台须有下台时。

是了……

如若他不在一场场的戏中身置其中,如若他每做一件事,都为自己和叶邵夕之间留下转圜的余地,想必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台”的下场。

之时可怜自己当初在情爱面前飞扬跋扈之时,不曾想到过今日凄凉的状况。

人生至此,万般念头俱已熄灭。

宁紫玉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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