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奇穷河水（2/2）
嗦开了。等了半天，见没有炮弹过来，他的神气又重长了出来。
这个哨兵向四周观看，那个兴奋劲跟站看台上看别人放烟花一样，竟然把战争忘却了。
这时，从一个麻袋堡垒后边跑出一名军官。这名军官跑到他跟前，一脚把他踹倒地，痛骂道，“阮云，你他妈不要命了？”
这个叫阮云的越军从地上爬起来，楞怔怔地看看这名军官，“排，排长，人家不打咱这，咱不也没事干嘛！看看，就看一会。”
“放你妈的屁。”越南军官叽哩哇啦地骂着。
“北寇目的是奇桥，你给我回阵地去。”
阮云似乎明白了军官意思，怕屁股上再挨一脚，因此便倒退着，小心翼翼地往那个堡垒处跑。跑了几步后，还回头看看那军官。
这名军官也被四周围的炮火震惊了，不由自主地向三个高地看了一眼，顿时便脸色煞白，“我的妈呀，要是炮弹砸桥上，几个桥也没了。”这名越军军官不敢再停留，也随着阮云跑回了碉堡。
我军炮火准备一停，铺天盖地的**人便从桥头，桥下左右两侧水面开始向前平推。
守河对岸的，那些还没有被炮弹炸死的越军，包括那些从炮弹底下存留下生命的伤残人员，开始进行抵抗。
敌人的阻击开始了。炮兵、步兵、坦克兵，一齐向我军开火。
一炮弹落入进攻人群。炸开的弹片，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四处横飞，伴随着炸起的人体和叫声，构成了一幅惨烈战争图画。
越军架高处的高射机枪，对着我军进攻方向狠劲地扫射。飞过来的子弹打河面上激起了层层浪花，扑战士们脸上，凉透心底，不知是浪花，还是鲜血。冲锋的人群跟风了一样，不知什么是死亡，不知哪里有伤痛。只要没倒下，那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只要能向前，那就一定向前冲。
是啊！进攻已经开始，就没有败退的理由，再大的伤亡也不能阻止住前进的脚步。战争的胜负往往就取决于“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我们拼命，敌人是拼命。他们不能眼瞅着越南的北大门就这样被**队敲开。一旦被**队突入，不仅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很可能就是整个国家的消亡。
所以，守卫这里的越军也拼上了，只要活着的，还没被炮弹炸死，没有被**队的气势吓死，没有被子弹打死的人都投入了战斗。
敌人把所能用的所有武器全都用上了。桥上、河水形成了一道难以攻入的火墙。
即使敌人的火力再猛，**人们也下了拼死一捕的决心。随然伤亡不断增加，但没有一个后退。前边的倒下了，后边的又填补上。倒了一排再上一排。倒了一层，接着又有第二层。河水倒处是漂浮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河面，红红的水流奔涌着顺势而下。
决战，这就是决战。与越南决战的时刻就此时。
没用多久，平静的大桥终于迎来了它猖狂的那一刻。
突然，有一个排的战士北桥头上出现了。三十多个**人头戴钢盔，猫着腰，借着烟雾笼罩向敌人桥头堡靠近。
“北寇，北寇。”第一个现我军冲上来的便是那个阮云。
这个家伙似乎有着摄影家的爱好。趴阵地上，眼睛还不停地向四周观察，总想找到一种另类图画，永远留记忆里。
守卫桥头堡的军官顺着他手指方向也看见了这些人。镇静地向手下人命令道：“先不要开枪，等近了再打。”
隐藏阵地后的个越军，将机枪、冲锋枪口一齐瞄向了**人。
看看距离渐渐接近，这个军官叽哩哇啦一喊：“打，猛劲地打。”
“哒哒哒。”伴随着机枪、冲锋枪扫射，敌人又投出了四五枚手雷。
扫射声，爆炸声突然间桥头上响起，眼看着冲前边的**人纷纷倒地。后边的看见前边倒下，又冲了一次，仍然如出一辙，又有几名战士牺牲。
一名干部看着身边剩下的为数不多人员，痛苦地下达命令：“撤。”
撤，往哪撤。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后撤就是失败。
池永杰站一个山头上，通过望远镜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对一名参谋说，“命令七连，30分钟内拿下大桥。”
谋领命后，奔七连而去。
这次攻打奇穷河大桥，七连做为团预备队被留下了。隐藏一个小山包后的十多名战士，眼看着别的军人们奋命进攻，而他们却窝这里，闲庭散步似的观花。这样惨烈的战场上，有谁能忍的住。除非是怕死的人，抱头躲一边，装做什么也没看见。除此之处任何正常的人，他们只要能听到，能看到，还有一点勇敢精神的话，都会热血沸腾。
七连终于有机会要上了，他们一上来，便对大桥起了第一次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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