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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断上一断(2/3)

镜头一般,在眼前缓缓放大。

就在这一刻,宁天歌倏然将冉忻尘推向陈言,身形陡然平地而起,如离弦之箭般直冲云霄。

在跃过树顶的瞬间,她蓦然出剑,身形快得如同一缕轻烟,根本无从看清,只见黑影夹着剑光,在碧色的树冠中掠过,转眼间,便有几线血色染红了这一树的青绿。

几个身着黑甲的士兵从树上一头栽下,连呼叫都来不及便已咽气,人人喉间一抹红线,一剑毙命。

这一个出手,便是一个最直接的讯号。

前方埋伏在树上的人便再也等不到最佳出手时机,尽数从树上跃下,朝他们冲过来。

而宁天歌一招出手,便再也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人当先,扑入那一股黑甲阵营中,剑剑不留情。

正是原本守在外围的那拔人,却只有一半人数,但即使只有一半,也有五百。

五百对两百,毫无没有胜算可言。

只能抢得先机,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才能尽量保留住自己的人。

两百人围成了圈,抵挡着外部的攻杀,牢固不可催地将陈言与冉忻尘护在中间,陈言则护着冉忻尘。

宁天歌在动手之前将冉忻尘推给了他,便是给了他一份责任,他势必不能辜负。

一场混战,人数并不多,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却是空前的惨烈。

双方都是精兵之中的精兵,但毕竟人数悬殊,陈言这方的压力不言而喻,纵使宁天歌手中的剑招招不落空,毕竟只是一人之力。

“二毛!”刀剑声中,突然响起李石头一声惨呼,冲破了这一片纷杂的声响,尤其刺耳。

宁天歌蓦然回头,一颗人头正伴着一篷血雾朝她这边横飞过来,那一双眼睛还圆睁着,与她擦身而过。

“他娘的,我杀了你!”李石头厉叫一声,就冲着杀了二毛的那人砍过去。

“石头蛋,小心!”他旁边的钱生猛地睁大眼睛,伸手用力将他一推,另一只手格挡住斜刺里挥过来的一剑。

前后空门大开,阳光下,寒光闪烁,转瞬递来。

“钱生,当心后面!”陈言看得真切,大惊之下放开冉忻尘,就要从里面冲出。

宁天歌眸光骤冷,横剑一扫,挥退周围的人便要飞身过去救钱生,终究距离太远,又被不断汇聚过来的人纠缠住,根本无法及时相救。

“钱生!”好几声厉吼同时响起。

两把长剑,一前一后自钱生胸口刺入,又自他身体的另一边刺出,再猛地拔出。

两股血线自钱生身体喷射而出,他一手还维持着挡剑的姿势,缓慢迟钝地转头看着朝他冲过去的李石头,牛大旺,张狗子,胡禄,丁小宝……

瞳孔渐渐放大,扑通倒地。

“钱生!”被钱生推出去的李石头悲愤到发狂,两眼赤红,挥剑便是一通乱砍,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其他人也都红了眼,发疯般地砍杀着,眼前只有红黑二色。

红色是血,黑色是对方盔甲。

冉忻尘扶着一棵树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

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在桑月时已经有过一回,但他这个自小连只蚂蚁都不曾踩死过的人,长大之后亦将治病救人作为一生己任,又如何能接受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残忍。

想吐,又强忍着。

陈言亦杀红了眼,却始终护在他身前,没有忘记宁天歌给予的责任。

当空的日头渐渐西沉,转变为如血的红日,厮杀声亦随着太阳的斜下而渐渐稀落,直到最后完全成为一片死寂。

两百人对五百人的厮杀,历时半日之后,在最后一缕余辉落下之时,终告结束。

没有人说话,寥寥十多人垂着手里的剑立在被红色浸透的血泥中,满身的血污,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分不清身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分不清哪此是自己的,哪此是别人的。

身上是数不清的伤口,却没人感觉出痛,痛的是心里。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西宛的五百人,还有自己这边的一百多人,同样是死,死状却要惨烈得多。

几乎没有完好的尸体,所有死去的人不是缺腿便是少胳膊,拼尽了最后一滴血,用尽了最后一口气,以悬殊的力量扭转了胜负,取得了不可能的结果。“咣!”手里的剑落地,胡禄跪了下去。

之后便是更多的人。

无声的泪从这些汉子们血红的眼中落下,将脸上的血污冲刷成一条条的血沟,再滴落在膝下的泥土中,砸出一个个小坑,坑里皆是血。

男儿不是没有泪,只是未到痛绝处。

宁天歌拄剑单膝跪于地上,目光在地上那些勇士们身上缓缓掠过,每一个人的脸,她都看得极为仔细,哪怕有些已认不出究竟是谁。

她要记住每一个人。

没有了头的二毛,前后洞穿的钱生,全身成了筛子的李石头,被砍了双臂仍咬下对方一只耳朵的张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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