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女曰素（1/2）
一夜过后，旭日从云盒升起，放射出万丈霞光，清冽的的晨风穿窗而过，带着海风的咸湿与温润。
董永探身走出车厢，迎着晨光与海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碧蓝烘，一线线白色的海浪扑过，响起几声厚的惊鸣，带着滚滚的潮声……
“看来我们已经到了东海。”张天羽站在董永的身旁，一边望着无垠的烘，一边用两手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董永站在她的身后按住她的双手放到身前，自觉的帮她梳理长发，海风拂过，几屡调皮的发丝拂过他的嘴边眼角，馨香的气息让他的心神无比安宁。
张天羽低眉顺首，只觉此生此世从未有过此刻的幸福安宁，若是时间能够永恒，她多想永远汪在这一刻，享受着他的呵护与温柔。
静默无言，唯有温柔绵延，海风与潮水共鸣，终于将张天羽惊醒，她伸手往头顶一摸，却没了玉冠，多了个团子状的发髻。
“好了！”董永舒了口气，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转过身来，只见伊人耳边几屡秀发如穗随风飘扬，头顶一只丸子又平添了几分娇美的少女气息，只是少了些平时玉面长冠的英气。
“讨厌！这样很难看的！”张天羽娇嗔着吐槽一声，显然对董永的技术很没有信心。
“别！”董永阻住她要打乱的双手，拍拍她的丸子头，满意的笑道:“师傅这样很好看啊。”
“真的吗？”张天羽嘟着嘴将信将疑，终究没有再动……
龙马时而踏波而行，时而乘雾穿云，红连绵无尽，不知不觉间，龙马已是身处一片浓密的喉之中，这雾不似平稠气，不仅冰寒刺骨，还有隔绝神识的功效。
董永探出的神识不能越过浓雾一丈，只好徒劳无功的收了回来，他看看车内花月面色枯败、神色苍白，心中焦急，皱眉苦恼道:“师傅，这浓雾甚是奇怪，我们要何时才能找到乌蹄岛？”
张天羽骑在一匹龙马之上，奇怪道:“乌蹄岛应该就在附近才对，往日我也曾来过，却没有这奇怪的迷雾。”
正无计可施之际，张天羽忽然眉头一皱，一指点向董永身侧！
白光如同片片涟漪在董永身侧泛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你这小丫头法力倒是不差。”
董永愕然的转过头，只见身侧的车辕之上，缓缓显露出一名白衣女子来，她的面容虽如二八年华，却满头华发，与自己一般无二。
“不知前辈有何贵干？”
张天羽满脸警惕，这个女子虽未曾显露出丝毫法力，却给她一种如渊似海的压力，这种压力，她只有在那些寿命悠久的古神身上才见到过！
她的心中忐忑不安，很明显，这个白发女子正是一名古神！
白发女子看看张天羽，又好奇的看看董永，忽然拍手笑道:“有趣，有趣！”
她伸出一条素白的手指，挑起董永一缕雪白的长发，“不过小哥你早生华发，想必已是时日无多了吧！”
“前辈慧眼，”董永倒并没什么感觉，只是看这女子也是满头白发，不禁生出了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知前辈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白发女子冷笑一声，扶膝望着浓雾，“难道你们不是要找乌蹄岛？”
“正是！我们正是要去乌蹄岛！前辈可知在何处？”董永连忙惊喜道。
白发女子盯着董永的脸庞好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何处，忽然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颗蓝色珠子抛给了张天羽，“破瘴珠，小丫头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张天羽接过珠子愣了一会儿，不确定她是否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好祭起破瘴珠，蓝光幽幽，破瘴珠漂浮于虚空之中，缓缓的想着东南方而去。
张天羽连忙驾着龙马随着破瘴珠而去，那白衣白发的女子坐在董永身侧，不再看张天羽一眼，而是勾着嘴角、看着董永，似乎很感兴趣的涅，有时还会陷入沉思，而董永隐隐能够从中察觉到些微的悲凉……
白衣女子衣袂飘飘，仙风玉骨，她肤色雪白，面色犹如少女，只有那眉间眼角的沧桑，才显露出时间的刻画、岁月的风霜。
“你练了龙族的功法？”漫长的沉默之后，白衣女子终于开口问道。
“是。”董永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我体内有元灵龙魄……”他终究没敢说谎，隐约间，董永总觉得这女子有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龙…魄啊……”女子双目闪烁，上下打量了董永许久，这才感叹道:“像啊，真的很像……”
“你的气味，真的很像！”女子眼中有晶莹闪烁，她的素手拂上董永的脸庞，比白发犹自白上几分。
“前辈，你……”董永呐呐无言，想要躲开，却觉全身僵硬，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女子双目晶莹，望着董永的眼神犹如在看着另一个人，她抚过董永的胸膛，臻首埋在他的肩侧，滴滴冰凉的泪珠滑落在董永的肌肤之上。
“若真是你，该有多好……”女子呢喃着，伏在董永身上。
她是将我当成了别人吗？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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