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水落石出（1/2）
郑方家里黑暗，逼仄，连一条像样的凳子也没有，郑方娘拖了几张破椅子过来，三人吱吱嘎嘎地坐下，郑方觉得有些脸红，却见梁处长倒是神情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这让郑方倒是对他产生了一点儿好感。
郑方娘又替梁处长倒了碗茶，找的是他爹用的家里最好的碗，可碗上依旧有些经年留下的污迹，梁处长接过碗，道了谢，不动声色地喝下一大口去，郑方对他的好感瞬间又拔高了许多。“大嫂，日子过得拮据啊。”梁处长喝了茶，说道。
郑方娘点点头道：“没办法，他奶奶一直卧床，他爷爷身体也不好，有点钱都给二老看病用了。”郑方娘淡淡地说着，有一种久经困窘之后的麻木。
“家里困难，还坚持让孩子上学，你很了不起啊。”梁处长夸赞道。
郑方娘淡淡地笑了笑：“就是不想孩子以后再吃苦了。也没啥，东省一点，西省一点就出来了。”
梁处长点了点头：“你生了个好儿子，以后会轻松一点的。”
郑方和他娘都意外地看着梁处长，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郑方娘的想法是，郑方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帮到家里什么？郑方的意思是，一会是逃犯、一会是好儿子，我特么到底该信哪句话？这梁处长看着像个正经人，怎么瞎话随口就来啊。
不提郑方心里鄙视梁处长，梁处长对郑方娘接着说道：“刚才在屋外我和你说的都是实情，你儿子的特长，我们国家现在很需要，所以我特地过来找你们谈谈，希望你们父母能够让郑方去北都上学。”
郑方娘犹豫了一下，忐忑着说道：“你的话我明白，我们也想让孩子有个好前程，可你也看见咱家的情况，送他去县城上学，家里都欠下了债，去北都那得多少钱啊？”
梁处长笑了起来：“放心，郑方去北都上学，不仅不要钱，还有钱拿呢。”
这句话直接让郑方娘和郑方都惊了，郑方直接鄙视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这姓梁的嘴花花的，还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郑方娘倒是疑惑地问道：“还有这种好事？”
梁处长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边满脸明显不信的郑方：“我只能说，郑方身上的能力是国家非常重视的，不过这种能力还需要经过测试，究竟有没有我想的那样重要，还有待证实。但不管这种能力强大与否，我们都可以进行培养，一旦培养起来，就是国家急需的有用人才，所以，大嫂不要怀疑，是国家需要这孩子为国家做贡献，负责他的学习生活，给它相应的报酬是应该的。”
直到此刻，联系前后所听到的一切，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能看见怪东西的天赋被这位姓梁的发现了，他自小一直为这事自卑着，不愿多想，更不愿意与人谈论，没想到这居然是国家需要的才能，还能靠这个拿钱，我去，这算不算老天爷开眼了？
看见郑方眉飞色舞起来，梁处长淡淡地说道：“当然还要进行测试，如果测试不合格，还是会被送回来的，当然来回的费用都由我们承担。”
一听这话，郑方心里又忐忑起来，这个不是背书、写字、答题，自己没法用功，全靠身边的老娘，但老娘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咋造出来的这么个娃？如果自己测试不合格，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不过……，能够免费去北都玩一趟，挺值啊，回来还不羡慕死郑文化，没办法，怪他娘没把他生好呗。心中幻想郑文化那羡慕嫉妒恨的模样，郑方的脸上又笑开了花。
梁处长一直注意着郑方的神情变化，开始心里还是挺痛快的，就不待见这小子得意的模样，同时心下也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打击这小子上瘾了？难道这小子天生招人恨？不会是开了天眼的都有这毛病吧？不对啊？学校那几位也都开了，自己从来没感觉啊？难道是天眼开的没这小子大？他不禁暗暗警醒，这些都是国家的好苗子，自己千万不能拿他们取乐，心下暗暗自责，看来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够啊。梁处长想着想着，心里正对郑方产生了点愧意，没料到郑方的表情竟又活泛起来，甚至更加嚣张，两眼朝上翻着偷偷阴笑，梁处长心下哀叹一声，罢了，该打击还得打击，修炼不够就修炼不够，这小子能咬我？
梁处长如此想着，却也没继续下去，毕竟，郑方是在他眼前与异鬼对峙的，虽然不敌，好歹也对峙了一阵，这就不得了了，异鬼是什么样的存在，梁处长心里有数，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初中生来说，就凭这点，无论怎么高估郑方的天赋，都不过份。否则，梁处长也不会压着手头一大堆事情，专门办这小子的事，要知道，他从北都来这湖安省，可不是来旅游的，更不会事先知道有这么个小子等着自己来发现。没料到，这回搂草打兔子，竟然还发现了一座界门，这也是件比自己来湖安省的目的更重要的大事，就算这些加一起也没这小子重要，所以，说话得凭良心是不是？再打击这小子，自己良心过不去了。他是不知道“憨三”的事情，不然，还真的很难说。不过，无论如何，郑方都是必须送到北都去的，他们手段太少，有天赋的人发现极难，只要发现了，都是宝贝，何况这小子才这么点大，昨天黄校长也说他梁处长寻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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