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双目失明（2/2）
你身受重伤，还是抓紧时间把伤养好了再说。来，吃了这颗丹药。”
接着，北海牧人感觉一股芳香扑鼻而来，同时嘴唇碰到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北海牧人也不多想，张嘴便吞。那药丸一入口中，也不用使劲下咽，真是入口生津，立刻顺涎而下，不久，他就觉得浑身像火烧般地难受，血液循环加急，这样，大概过了有了一盏茶的时光，这才慢慢感觉周身有无比的轻松舒畅，而且精力充沛，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疼痛感尽消，周身的大小伤势居然痊愈。只是眼睛上的寒冷依然没有消散。
本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哪知道跳进了寒潭居然还捡回了一条命，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北海牧人登时翻身跃起，朝着老者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道：“多谢老前辈！”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老者苍老的声音传来：“孩子，你是怎么到得这个地方的？”
北海牧人毫不隐瞒地将自己如何被黑白双煞暗杀，如何跳入寒潭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老者连连赞叹：“哈哈，好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孩子，看你年纪不大，修为也不是很高，却有着一颗无人能及的强者者之心，就因为这个，便可称得上一代人杰啊！”
自嘲地笑了笑，北海牧人道：“就算是一代人杰，身受重伤是不是也需要前辈出手救治吗？前辈，这里是黑夜吗？怎么这么黑？”
老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伸手拍了拍北海牧人的肩膀，沉重地道：“孩子，或许我这样说你无法接受。实际上，这里灯火通明，只是，你看不见罢了。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北海牧人心中一震，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前辈，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跳入了寒潭。那寒潭之水非普通的水，拥有着至阴至寒的力量。”老者淡淡地道，“你双眼的眼球、经脉都已经被寒潭之水冻坏了，即便是穷尽天材地宝，绝世名医，也无法治好你的眼睛。”
“什么？”北海牧人如被五雷轰顶，呆呆地站在那里，冰冷的泪水从他那冰冷刺痛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泪水，是红色的。果然，北海牧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淡红色，只有瞳仁是灰色的，他看不见了，真的已经看不见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双眼睛，对于一个人来说，眼睛恐怕是仅次于心脏的存在。而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眼睛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丹田。
见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叹息道：“可惜啊，我治得了你的伤，却治不了你的眼睛。孩子，你如果怪我的话，也理所应当。”
北海牧人摇了摇头，伸手擦干了眼泪，强颜欢笑道：“前辈说笑了，您救了我一命，晚辈已是无以为报，又怎么会责怪前辈？坠入寒潭，已经是必死之人，如今只是吓了一双眼睛，晚辈已经感到很好了。六道轮回，一切都是命数，这双眼睛，瞎了就瞎了吧。只要还有命在，希望就不会熄灭！”
“好啊，孩子，你说的真好啊！”老者笑道，“难得你如此明事理！天底下有多少人有眼无珠，你虽然看不见事物，却看得清事理。就凭这一点，你比那些明眼人还优秀得多。放心吧，上天是不会放弃那些优秀的人的。虽然我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但是，我却有办法让你重见光明！”
啊！仿佛黑暗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盏明灯，北海牧人的心情登时变得开朗起来，兴奋地道：“若您真的能够叫我重见光明，晚辈定不忘前辈再造之恩！”
说着，跪下去向着老者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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