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焚琴3（1/2）
飞翼端了盆水走进焚琴的房间，她对哑婆婆点头，婆婆看了她一眼，安静地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她们。哑婆婆是焚琴的奶娘，第一天，她就创造了飞翼的存在，但奇怪她除了眼中露出一丝惊奇外，并没有将飞翼在南园的事泄漏出往。
直到现在，飞翼还没有听到哑婆婆说过一句话。
“发热了！为什么还要逞强跟冰琴比琴？”飞翼将一条湿毛巾放在焚琴额头，难怪琴子今天看起来不大对劲，她身子本来就弱，比琴需要耗费大批精力，今天这场比琴让琴子本来不舒服的身材发起高烧。
“我认为没关系，没想到会感冒。对不腾飞翼，让你担心了。”焚琴躺在床上，衰弱地笑了笑。
“你啊！”飞翼叹息，“总是这么仁慈单纯，为什么不拒尽她呢？有时你明明不想跟她比琴，为何还要答应她？”
焚琴沉默，脸沉到黑暗中。
“她是我姐姐，同母异父的姐姐。”她没有理由拒尽，从小孤寂生活的她难得有人来找她，固然冰琴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对琴的狂热，与她只是冰冷的比琴，但她还是很兴奋，这证实还有人记得她，她活着不是没有意义。
飞翼怔住了，焚琴已经孤单生活了太久了，困在南园中，对她没有利益，这里只是束缚她的处所。而冰琴，竟然是她的姐姐。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她很久很久才会来看我一次，她每次来都会骂我杂种，说我没有资格拿琴，她不准我碰琴，一次又一次在我眼前把我的琴砸掉。她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我会一出身就在南园？”柔细的声音有着浓重的哀伤与困惑，让飞翼的心一窒，心尖锐地疼痛。
“奶娘说我是被抛弃的孩子，她说母亲不是讨厌我，而是恨我的父亲。可是，父亲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人教她，她单纯的心里只是困惑，不明确自己为何会孤单生活在南园。
飞翼伸手握住她的手，创造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在南园，有很多旧琴，除了学弹琴，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也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我才会感到轻松，不需要想什么，只要弹好就行。师父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知道我看不见，他很耐心肠教我摸琴弦，识琴音，教我弹琴，带我到南园外面的处所往吹风，往偷听别人练琴。”说到师父，焚琴脸亮了起来，唇边泳起如水的微笑。
盯着她纯挚的笑脸，飞翼垂眸，即使遭遇如此不同等看待，她仍然保有如此单纯安静的心性，不怨天尤人，拥有如此开阔的胸襟。难道，在她心中，能够抱琴而活，单纯地活着就是一切。这名女孩，让她震动。
“冰琴在两年前到南园来，听了我弹的琴后便请求与我比琴。她是第一个会主动来找我的人，固然她很冷淡，可是她是第一个确定我存在的人。她的请求，我拒尽不了。”焚琴的声音忽然低哑，“好多天前，师父忽然说他不能再来找我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我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涌现了，是不是，连他都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涌现了泣音，飞翼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他只是很忙很忙而已，暂时不能来看你了。”
“是吗？”焚琴的眸依然黯然，不过一会儿，她又打起精力，“我当然知道师父确定不能总是陪我，能够跟师父相处三年，已经是天赐了。我很兴奋，能够遇上师父。就算师父真的不要我了，我还是很感谢他。”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
“你不想到外面的世界往看看吗？外头的世界，不只是毁琴山庄，还有很广阔的天地。”
“我？”焚琴失神，惆怅地将脸别向黑暗的一方，“我只能呆在这里，什么处所都往不了。”她是被软禁的人，她一直不明确自己由于什么被困在南园。但她知道，毁琴山庄的南园，是软禁不该涌现在世界上的琴师的处所。是不是，由于她的存在是禁忌，所以被囚在南园。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
“实在……”焚琴声音忽然沙哑起来，柔细柔软的童音飘着淡淡的无奈，她迟疑道，“我也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师父说我基础的音乐常识和弹琴指法都已经精通，但缺乏磨练。他说，一名真正顶尖的琴师，尽对是经过生活磨练的人。”
可是，对她这个毕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那是奢侈的梦，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她恐怕终其一生，只能在南园度过。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色彩。
飞翼静静听着，听她倾诉心中渴看，听她说着她的过往生活，听她的无可奈何和哀伤，听她的快活往事……心，无可克制地疼痛。
一个想法，开端在飞翼心中生根。
月光如水，从窗口流泻而进。
一名少女坐在床沿，握住闭着眼睛的女孩的手，听她说着她的理想，她的快活，她的……
夜凉如水。
飞翼轻轻掀起被子，钻到被子下面，拥着焚琴小小的身材进眠，女孩已经沉进深沉的睡眠。
“儍女孩！”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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