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无情10（2/4）
邪魅的笑脸，“这些年，为父一直在等你找到本相，从而心甘甘心肠回到为父身边。看来，戏儿没让为父扫兴。”
戏子微眯的桃花眼透着一股魔性，魅惑的笑脸深不可测：“是啊，孩儿可是兜了一大圈才查到本相的，谁让你这老头特别爱玩捉迷躲。”
夜殇心悦诚服地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不怒而威地声音响起：“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夜冥王朝的太子。朕会立即追封岚姬为皇后，戏儿随时都可以搬进东宫。从此以后，这夜冥国的大好山河，都会是我们父子的。”
戏子静静听着，眸底的杀意令人不冷而栗，“恐怕没那么轻易吧？你确信满朝文武都会服我？想让我当太子，总得先帮孩儿除掉绊脚石吧。”
夜殇的呼吸凝重了下来。
戏子佯装思忖，半晌，轻描淡写地说道：“首当其冲的就属当朝右相秦淮，他位高权重，朝中高低多半都是他的党羽。此人要是不除，将来天子这个位子，孩儿可是如坐针毡哪。”
“这……”夜殇迟疑了片刻，幽然叹道，“秦相是元鸷的太傅，自然不会批准废黜。还是戏儿想的周到。可是，就算是当今天子，杀人也得讲罪证吧。”
戏子摩挲着下巴，回头俯视着脚下的金碧光辉，阴险残戾的脸上是极地般的冷淡：“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个秦淮当年是如何辅佐你陷害冷家的，你依葫芦画瓢便可。”
夜殇听出了他话中的仇恨，“你想替冷家□□？”
“可以这么说。”戏子蓦然回头，森冷的眼力直直地盯着他，“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三番四次救过我的命。假如没有她，孩儿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是谁？”夜殇的心里隐隐透着不详的预感。
戏子倾身，戏谑的眼力打量着眼前的老头，“她就是冷惜岚，你的岚姬娘娘啊。”
夜殇羞愤地避开他的眼力，“你明明知道，岚姬，不是冷惜岚。”
“我知道，那不过只是传闻。不过那个女人一直隐姓埋名，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也没人知道她是冷家的人，可是却被秦淮下令一路追杀。显而易见，这个秦淮是想让冷家片甲不留。所以，孩儿不但要替冷家□□，还要替这个女人报仇，顺便除掉自己的绊脚石，简直是一举三得。”戏子侃侃而谈，眼底的杀意渐渐转化成玩味的笑意。
夜殇的笑脸显得有些苦涩，“想不到，这个冷惜岚在戏儿的眼中如此重要。可你也应当知道，陷害冷家，朕是主谋。戏儿是不是连朕也要除掉呢？”
戏子笑的狂妄：“除掉你？那得孩儿掌了权才行啊。老头你可是当今天子，岂是说杀便杀？”
他果然想杀他，而且还不着痕迹地告诉他听。
夜殇哭笑不得，明明知道他在向自己宣战，却又无力驳回他的请求。
只是由于，他是岚姬和自己唯一的孩子。
他爱岚姬进骨，几欲猖狂。为了这个唯一的孩子，就算让他失掉山河，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他要的是自己的命。
而他，竟然会动摇着想把自己的命给他，只是盼看他得到满足。
这，难道就是他的报应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卧在龙榻上辗转难眠。如手臂粗的红烛还在滋滋燃烧，南珠金瑞兽喷吐着馥郁的玉兰花香，在空气中潺潺浮动，令人闻之欲醉。
“常德——”老天子忽然感到力不从心，手撑着软塌，有气无力地唤着。
好半晌，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颓然地瘫倒在□□，眼力涣散，他张开嘴，长长的深呼吸。戏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艰苦地闭上双眼，脖子坚硬地摇摆。半晌，他睁开眼，却已是老泪纵横。
老了，他真的老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叱诧风云的夜殇了。
曾经，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逼迫自己一步步地踏进权利的漩涡。只是，为了得到她。惋惜，得到了她的**，却永远也无法拥有她的心。可叹那浩瀚的山河，却还不如她莞尔一笑的一瞬间。
他哀泣地大笑，可能真的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也许，是时候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是夜，凉如水。
淡银色的月光笼罩在宫殿的四方飞棱上，盘龙戏珠熠熠生辉，威严而尊贵。
两道黑影迅雷般从屋顶擦过。
安静的夜色中，一个清冷的声音愕然响起：“飞翼，那里就是天子的寝宫宣武殿。”
“嗯，依计行事。”四目对视一眼，她们立即分道扬镳。
以她们俩的身手，要想夜闯戒备森严的宣武殿不是难事。难只难在如何能够生擒了那个高常德。此人几乎和天子形影不离，还有四五个大内高手随侍左右，想要逮住他，还真不是件轻易的事。
于是，她们决定声东击西，先把那个老匹夫骗出来再说。
宣武殿静谧并且布满着诡异，门口矗立着十二个带刀劲装侍卫，他们各个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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