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戏子4（2/3）
子收集情报的本事，只是他还瞒着独孤就有些说不过往了。难道他对自己还没有逝世心么？想到这里，飞翼忽然有些慌。戏子太可怕了，他的眼线几乎遍布世界各地，似乎从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懂得她的一切，她却连他的真实姓名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屑于知道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戏爷。”飞翼心服。
戏子却忽然敛住了笑意，“我认为你会赌气呢，飞翼。真不该派人跟踪你。”
“是不该，但是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戏子，我需要你的赞助。”飞翼诚恳地说，她知道有了戏子的赞助，一切会更加顺利。
恢复以往的邪魅慵懒，戏子笑道：“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无情戏在所不辞。不过，你得先陪戏爷往个处所。”
无奈一笑，飞翼知趣地放下羽觞，微微颔首。
正值阳春三月，成群的大雁飞行在蔚蓝的空中，时而回旋时而逗留树梢。山道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芳草匝地。密林深处幽幽传来钟声，婉转婉转，拨动心弦。弥留在鼻息间那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禁让飞翼想起寺院里的奇特味道。
满腹疑问，飞翼好奇地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戏子。
不动声色，戏子鬼魅般地冒出了一句：“别问，往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不急不缓地前行，随着钟声从幽远深沉到清楚进耳，那股淡淡的香气也渐渐变得浓郁，直到马儿一声长嘶。
“吁——爷，到了。”
眼前果真是座寺院，以它的精巧宏伟可见香火壮盛。
戏子脸上少有的淡薄，飞翼却分明感受到他淡薄背后的心潮澎湃。
“三位檀越，请。”小和尚领着他们走进内院，踏过檀木门槛，走进佛堂，金碧光辉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抬首看往，只见那迦叶尊者在众多金童的簇拥下拈花微笑，仿佛看透了尘世间的一切。
跪在蒲团上的老者一袭僧袍，旁若无人地敲打着木鱼，满脸的虔诚淡定。在他身后那些大小和尚也随着他的动作，乐此不疲的敲着。
“方丈大师，这三位檀越远到而来，想在本寺借住几日。”
敲打木鱼的手顿了顿，接着，那手的主人幽幽一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檀越，您还是请回吧。阿弥陀佛。”说罢，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迦叶尊者，清冷的眼珠里闪着点点莹光。
戏子冷冷一笑，他才没兴趣跟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院后竹林，请大师挪步。”冰冷强硬的话语不容拒尽，戏子退往以往的慵懒邪肆，负手居高临下的样子容貌只一瞬间，王者般的魄力一览无遗。
这样的戏子，让飞翼不禁震动。
院后的紫竹林清幽雅静，草长莺飞。青翠欲滴的竹枝在风中悉悉索索地摇摆着，一片清新凉快之感。
宽大的僧袍曳地，尽尘信步走来。在离戏子几步之外站定，安静的面庞没有一丝波涛。戏子笑了，这里的风景一如当年，可见他的心情还是一如往昔。十七年了，他竟然还能这样心如止水，没有爱，也没有恨。为什么？
“阿弥陀佛！过往恩怨已湮消云散，檀越，又何必过于执着？”眼力穿越戏子背影，看向更远的处所。那里站着满眼探寻眼力的飞翼和独孤。
“是吗？戏爷可不这么认为。”戏谑一笑，戏子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尽尘在那双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珠里看见了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微微闭上双眼，尽尘轻摇头，“何苦。”
戏子不认为然，脸上露出戏谑的笑脸：“他曾经说过，只要我肯回来，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这真的是一项很诱人的买卖呢。戏爷过往感到坐他那个位子太无聊，不过最近似乎产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想想这个买卖还是挺划算的。只是不知道那老头还会不会兑现当年的承诺。”
尽尘蓦地睁开双眼，语气从本来的漠然陡变的急切：“你疯了？”
难得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戏子感到有趣的打紧，“戏爷要是不发疯，谁来救你的宝贝女儿？”
“住口！”断然地呵斥一声，尽尘拂袖欲转身离往。
戏子却偏不给他机会脱逃，玩味的嗓音不依不饶，“或者，你盼看多年前的祸国乱在你的宝贝女儿身上重演？那么单纯仁慈的小女孩啊，真不该生在帝王家的，不是么？”
尽尘深深叹息，幽幽地说道：“她们不一样。他答应过岚姬，会竭尽所能地掩护她。无需你多管闲事。”
戏子淡哼，他将右手探进怀中，缓缓地抽出一张银色面具，阳光照在上面闪耀着流萤般的光芒。转瞬间，那些晶莹残暴的光芒幻化成若隐若现的光影，旋转着，跳跃着……漫天的飞花落下来，落在如瀑般的青丝上，缠绕着，滑落。那是一张含混地难以辨清的脸庞，但是尽尘记得，刻骨铭心肠记着。
“你还留着它。”
戏子摩挲着面具光滑的表层，脸上浮现玩味的笑，“你说过，这是那个女人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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