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入金吾（2/2）
气！昨日，我听人说东宫内，竟也涌现了数百只老鼠，灰鼠首尾相衔，遍布立柱横梁，着实叫人发麻！昔年，太祖定鼎南京之时，李善长曾说过南京六朝国祚不永，若无明君坐镇，必要重蹈覆辙，如今这灾乱不断，祸象丛生，你们说是谁之过？”
朱棣说的这些事，魏东侯和司马城自然也有所耳闻，众人皆传是建文帝朱允炆未逝世，如今他身边的逝世侍开端出来复仇，意欲重新夺回帝位，博得民心。众说纷纷，难辨真伪，只是这些闲言碎语也多多少少传进了朱棣的耳朵里。
二人低低地压着头，均不敢抬一下头，亦不敢作一丝声。帝王家的事情本就是复杂难辨，岂是他们小小的金吾卫可以评判分析的，哪怕是道衍、解缙等朱棣跟前的红人，对于这些事情也都是谨言慎行，尽不敢多做评价。
朱棣自然知道这二人是不会给他答案的，他终于站了起来，一股迫人的气场扩散开来，全部金銮殿内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样，只有他的声音如同钟鼓一般在金銮殿内回响：“魏指挥使听令，朕令你三个月内查清这些火灾缘由，不管他是天灾还是**，是鼠兵还是异兽，朕要一个水落石出！否则，你就提人头来见！”
“是！”
右金吾卫卫所前。
新一批征招的二十名金吾卫悉数列队在广场之上。
这右金吾卫共有五司、七十二巡展、五千六百名卫兵，其中兵马、辟火两司人数最多，兵马司有四十巡展近三千人，辟火司有三十二巡展二千余人。这两个司都各由一名千户负责，一名从千户协助治理，而每一巡捕五十到八十人不等，由一名总旗负责，下设数名小旗，每一小旗有十余名金吾卫，形成一个小队。
打擂时备受注视标秦明和白齐，并未被分配到机甲司和六相司，而是出人意料地被分配到了辟火司。
大校场内，尉迟敦、李东海等人轮番上台滔滔不尽地训话，大约都是讲述金吾卫沿革历史，宣读新丁参军纪律，勉励众人立足禁军好好施展才干，等等。训话过后，带领各新丁参观懂得各司的职能分工、练习模式、兵器配备，观看大明建都以来南京城内外产生的重大火灾、自然灾难案例。
南京地处长江以南，繁荣的城市建设以及特别的地理气象环境，导致火灾、洪涝多发，地震、虫孽、鼠灾、流火、异事也是时有产生，金吾卫的救济出动案例也是数不胜数。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大校场外一阵喧哗，却见呼啦啦一声，大门完整开启，十几头大象拉着一个宏大物件缓缓进了场子。这物件太大了，足有五丈余长，由玄色的油布掩盖着，看起来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样，所有正在练习的金吾卫都很自觉地让步一旁。
京城的大象皆由锦衣卫的驯象司治理，除了祭奠天地等重大礼节，甚少会动用。本日，这物件竟然由这么多大象拉着进场，显然十分特别！
秦明和白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魏东侯、尉迟敦、刘太安等人也朝这东西走了过往，一群人交头接耳，似是在商谈着什么。所有的新丁则都围在二楼上观看，一个个议论纷纷，有猜测是攻城车的，有猜测是运送木材石料的，也有猜是运来的新兵器的。
秦明忽然问道：“你猜，那是什么东西？”
白齐道：“边沿圆润，显然不是器械类的。而且这大热天的，还要以黑布掩盖，显然是易腐不能见光的东西。”
秦明点了点头：“嗯，你看黑布上有不少蝇虫回旋，边沿还撒了石灰，加上四周的人都在掩鼻，只怕东西已经腐坏了。”
白齐道：“我猜，这里面运的应当是尸体！”
秦明有些疑问道：“只是这么大一车，得有多少具尸体？看那官员着装应当是东海的水师副将，难不成是战逝世的将士？最近没什么大事啊……”
白齐摇头道：“若是人尸，前来的官员应当面露哀戚之色才对，他脸上只有疲惫，却没有丝毫哀伤。你看魏大人的脸上显露的甚至是兴奋！”
“所以，包裹的不是人尸，而是对金吾卫大有用处的尸体……”
白齐点头道：“对！应当是东海捕捉的海里某种动物尸体。”
场子内，几位官员商量完毕，几名下人上前解开绳索，这黑布终于被缓缓拉开，一股腥臭的气味瞬间喷涌而出，四周的金吾卫一个个急忙掩着口鼻让步三尺，有几个靠得近的，竟然直接吐了出来。
秦明和白齐终于见到这运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了，两个人猜得已经很接近，但亲眼看到时，仍然被震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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