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1/2）
张晨吃过早餐，盯着表看了一会儿，感到牛二宝现在精力应当恢复得差未几了，是个再找他聊聊的好时候。
他拿起笔录本和材料，往审判室走。头脑里忽然闪过刚刚和郭阳说过的话，想着假如自己要帮他，那该怎么帮，假如是中国还好，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泰国，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那可真是有点艰苦，但即便艰苦也未必做不到。
推开审判室的门，牛二宝已经在里边坐了一会儿了。
“早上好，今天是孙先生还是牛先生？”
“我叫李祥。”牛二宝态度产生了让张晨感到有些安全的变更，他爱好这种变更，这证实牛二宝也好，孙思明也好，李祥也好，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胡搅蛮缠之后，终于决定把肚子里的“苦水”全都倒出来了。
小诚摆好电脑，张晨痛快地坐到他旁边：“好。李祥，说吧。”
“从哪说起？”李祥无奈地抬起了头。
张晨并不看他，盯着眼前的材料道：“从黄毛大山他们说起。”
“实在我和他们并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们。我们一样，都从‘军哥’那里拿货。但是，我比他们更早一些，和军哥……也更熟一点。他们本小，也没什么买主，拿的都是一些便宜货，军哥也不是特别待见他们。”
“黄毛，大山他们和军哥认识吗？”
“不认识。”牛二宝摇了摇头，“他们参军哥那里拿货的时候，都是军哥手下的人轮着给。”
“你和军哥认识吗？”张晨问。
“我比他们近些，军哥给我指定了专门供货的人。”
“这么说，你和军哥也不认识？”
“我没和他直接对过话，市，包含全省在内，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军哥不露面。”
“给你拿货的人叫什么？”张晨问。
“我叫她‘姐’，她叫什么，我不知道。”牛二宝摇头。
“形容一下你这‘姐’。”
“实在我叫她姐，是给军哥面子，她就是一个小姑娘，挺年轻的，长头发，长得……挺俏丽的。”牛二宝小声说。
张晨一皱眉头，从材料里拿出一张“郭阳前女友”刘忆潇的模仿画，问：“是她吗？”
牛二宝仔细看了一会儿，吓了一跳：“是，是！就是她！”
张晨和小诚对视了一眼，接着问：“之后呢？”
“之后，这次也是这个女人过来接洽的我。”牛二宝说，“她告诉我，军哥让我做一单大 的，不过有点儿风险，可能要进警局走一圈，不过没关系，让我放心，军哥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前途，不会让我真坐牢。”
“都让你干什么？”
“她给了我一个车牌号，让我那天晚上，接到她的指令之后，到那个车的后背箱里放一箱货。”
“就这样？”
“实在一开端就说的是这个！我认为就这样了！由于那个小区很偏，没有监控！而且当时又是晚上，我只不过是过往在后背箱里放个东西而已，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就感到这件事做起来根本不艰苦！”
“别激动，之后又怎么样了？”张晨接着问。
“之后，没过几天，他们说这件事没完，就和我说让我来警察局自首，当然，他们已经给我编了一套说辞，就是我一开端和你们说的那些。”牛二宝说得有些着急，“一个男人在我的小卖部里放了货，然后郭阳来取，我偷了一袋创造是毒品，所以来报案……自首。”
“你说你都来‘自首’了，还折腾后面这些干什么呢？”张晨摇了摇头，“邹医生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吧？”
“算是吧。”牛二宝说着低下了头，“他们的话，我根本不放心，我知道从我这儿拿货的人里，有一个是精力医院的医生，我就以免费给他货为……”
“钓饵？”张晨问。
“嗯，就是让他到时候帮我做个证，当然这件事情我安排好之后，也让那个女的给军哥带过话，他们批准是批准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用这一步险棋。而且要用，也要等他们给我传来信号。”
“什么信号？”
“我不知道，就只说是个信号，她告诉我，我到时候必定会明确。”
“她是谁？”
“那个女的，那个‘姐’。”
牛二宝一共交待了一个上午，将他所知道的人和事和盘托出，这其中最令张晨兴奋的有两件事，一是郭阳躲毒贩毒的嫌疑终于彻底洗清。二是一直以来笼罩在市上空的毒贩头子“军哥”终于浮出水面，当然张晨想过一百种军哥的样子容貌，或者是个老头子，或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或者是个中年妇女，不论是怎样一种情势，他都是恶魔，都该被绳之以法。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奇怪的问题，一个老问题涌现拷问张晨：为什么他们要陷害郭阳，如此不计本钱，如此处心积虑。难道，这些人，这些事都和郭阳在泰国碰到的那个叫朗昆的人有所关联吗？
韩燕和徐少飞在那个“邻里街坊”浴池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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