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5）_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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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5）

还算爷们儿吗？秀芹，子弹只有五发，省着点用，这种子弹可没处所补充，打完可就没了，没有子弹的枪即是废铁，到时候你再给我。”

秀芹说：“凭什么再给你？这是我的枪。”

赵刚检举道：“别听他的，他还有一盒子弹呢。”

李云龙叹了一口吻：“凡事就怕出内奸呀。”

秀芹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赵刚看着秀芹的背影说：“老李，这丫头最近有点儿不对，怎么总往你这儿跑呢？该不是看上你了吧？”

“扯淡！”李云龙仔细看着舆图，根本没往心里往。

晚上，天降大雪，西北风咆哮着，天地混沌成一片。李云龙带着和尚从村口查完哨回来，只见有个人站在院门口，身上的雪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和尚没看清是谁，便本能地拔出驳壳枪把李云龙挡在身后喝道：“谁？”

“是我。”秀芹走过来看见他们披着日本关东军的皮大衣，便笑道，“俺认为是鬼子进村了呢。”

李云龙问道：“有事吗？”

“有事，俺找团长汇报一下工作。”

李云龙大大咧咧一挥手说：“找政委往，妇救会的事可不回我管。”

秀芹不吱声，跟李云龙一起走进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李云龙诧异地问：“这丫头怎么啦？枪也得手了还有啥事？”

和尚有些不耐心，便没轻没重地说：“秀芹妹子，有事明天再说，团长该睡觉了。”

这句话惹恼了秀芹，她猛地站起来冲和尚喊道：“团长还没赶我走呢，你就遇上了？我又没找你来，要你多嘴？”

李云龙笑着打圆场：“怎么能这样和处所上的同道说话？秀芹同道找我谈话，是公对公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往，到外间睡觉往。秀芹同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是从庙里还俗出来的，不懂规矩，明天我必定批评他。”

和尚嘟囔着：“咋跟吃了枪药似的？冲我来了，这性格，咋找婆家？”他爬上外间的炕，用被子蒙住脑袋睡觉了。

李云龙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和女人坐在一起谈过话，对女人毫无经验。在部队这个纯男性的世界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和女性打交道，偶然碰见样子容貌俏丽些的女人，他心里也难免想进非非。兴趣好时也和男人们说些荤笑话，有一次饮酒时还吹牛，编造了一个俗到家的爱情故事，说在故乡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还在打谷场草垛上和相好的亲过嘴儿。别人问：“后来呢？”他就不敢往下编了，由于心里没底。没经过的事要是胡编就很轻易穿帮，他只是搪塞道：“要不是遇上黄麻暴动，老子当了红军，如今那娃也生了一满炕啦。咱那会儿虽说一脑袋高粱花子，可在咱那十里八村好歹也是俊后生，说媒提亲的把门槛都踢破啦。”别人就说：“听他吹吧，把梦里的事当成真的了，他认为自己是西门庆呢。”吹牛回吹牛，现在真有个姑娘坐在他眼前，李云龙可就有点儿傻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给秀芹倒了一碗开水，又往炕洞里塞了把柴火，就不知该干点什么了。

秀芹忽然抽泣起来，吓了李云龙一跳，他忙不迭地问：“你咋啦？有人欺负你啦？”

秀芹抽抽泣噎地说：“团长，你是不是看不起俺？”

“这是哪儿的话？从来没有。”

“那俺给你做的军鞋，咋穿在和尚的脚上往了？”

李云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哪双是你做的鞋？我不知道呀。”

“鞋底上绣着字‘抗战到底’，鞋垫上面绣着牡丹花的那双，俺特地从一捆鞋里抽出来交到你手上的。”秀芹用袖子擦了把眼泪，跑到外间从和尚的炕下拿来那双鞋，扔到李云龙的炕桌上。

李云龙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没在意，把鞋子随手给了和尚，和尚当时就把旧鞋扔了，把新鞋套上阴森森的大脚丫子。八路军战士没几个人有袜子，都是光脚穿鞋。加上和尚从来不洗脚，才半天，这双鞋就变得脏乎乎、臭烘烘的了。

李云龙一拍脑袋：“哎呀，我说秀芹，你咋不早说？真对不起。”

秀芹道：“人家纳鞋底把手都磨破了，你可好，随手就给那臭和尚了，他那脏样儿，也配穿这么好的鞋。”

李云龙只是一味隧道歉。

秀芹扬起脸，两眼火辣辣地盯着李云龙说：“团长，你看俺这个人咋样？”

李云龙说：“不错，不错，工作积极，政治觉悟高。”

“还有呢？”秀芹期待地说。

“还有……鞋做得也好……”李云龙想不出词来了。

“团长，你咋了？五尺高的爷们儿咋连头都不敢抬？俺山里妹子没文化，搞不懂这么多弯弯绕，只会直来直往，俺跟你明说吧，团长，俺爱好你。”秀芹的脸上飞起两片彤霞。

在秀芹火辣辣的眼力下，李云龙乱了阵脚。他酡颜得有些发紫，呼呼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秀芹，现在正在打仗，还不定哪天，我就……”

秀芹一把捂住他的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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