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3)
,不许恋战,一个劲儿向纵深**。他们终于超过了63军的行军纵队,趁夜色掩护,用集束手**炸毁了63军前锋的七八辆坦克,全团冲上往把敌人纵队分割成数截,乒乒乓乓打了半夜。到天亮一看,竟干掉敌人两个团,缉获的物质堆积如山。部队平时穷怕了,这次追击为了轻装把坛坛罐罐全扔了,现在见发了洋财,全按捺不住了,都冲上往掠夺战利品,建制马上要乱。李云龙头脑里也迅速打算开了,他还没把这点儿战利品看在眼里,他知道,想吃肥肉就得追下往,占点儿小便宜就结束追击,那是小家子气,眼前这点儿战利品顶多算是点肉汤。追!吃肥肉往!当然,肉要吃,汤也不能倒了。他留下一个连看管战利品,全团持续追击。63军被吃掉几个团,主力缩进了窑湾镇。尽管窑湾镇城坚台高可作依托,但哪里能挡得住随后赶来的华野一纵的攻击?又是一场鏖战。
李云龙团终于吃上肥肉了,他们在一纵攻击之前赶到了,连口吻都没来得及喘,前卫连就和守敌接上火了。全团没等李云龙下令,就簇拥而上,乒乒乓乓干了起来。这边一纵首长还纳闷呢,怎么我还没下达攻击命令就打响啦?李云龙这边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区区一个团攻击一个整军,纵是他有天勇敢子,也得揣摩揣摩,可今天的机会不错,背后有一个纵队给自己撑腰,后面还有陆续赶到的华野40万雄师,老子怕什么?打他娘的。
鏖战进行了一天一夜,窑湾镇成了一片废墟,63军中将军长陈章饮弹身亡,63军刹那间土崩崩溃。第七兵团的一条胳膊被砍断了。这一打,李云龙团莫名其妙成了一纵的前卫团,头功自然是跑不了的,李云龙团在华野部队中一战成名。华野代司令员粟裕亲身下达命令,提升李云龙为二师副师长。谁知李云龙不干,他说,我不干副职,上级要信得过我李云龙,就给个师长干,要么我还当这个团长。粟裕听了汇报,沉吟半晌,一拍桌子说,就让他干师长。
刚当上师长的李云龙差点又犯了老弊病,他打63军前锋时缉获的战利品又被后赶来的兄弟部队抢了,看管战利品的那个连长禁止不住,还被别的部队一个营长打了两个耳光。李云龙大怒,二话没说,带着全团包围了那个抢战利品的营,架起了机枪。他大吼道:“谁敢动我就崩了他狗日的,反啦?还没王法啦?有能耐自己往缉获,那才是汉子。老子不是地主老财,用不着你们来打土豪。一连长,是谁打了你?往!还他两个耳光,让他以后长长记性。”
一连长像得到诏书般地冲上往,揪住那个打过他耳光的营长,左右开弓地还了两个耳光。那个营长的上司、九纵五师的师长正从这里经过,见此光景便拉下脸来,说你这当师长的咋命令部下打我的人呢?李云龙藐视地一挥手:“老子就这性格,要打官司到野司见。一连长,你小子真是个熊包,记住以后再遇上抬手打人的,别管他官大官小,先捶了他狗日的再说,挨打不还手的人别在我二师混,老子丢不起那人。”
九纵把状告到野司,最后也不了了之。有师长做榜样,二师的战士性格也见长了,不光打仗不要命,抢战利品也不要命,几句话分歧耳光便扇过往,爱谁是谁。在华野的战斗序列中,十一纵二师被公认为嗷嗷叫的部队,什么事都要拔尖,打仗和抢战利品都是如此,这叫两头冒尖。假如说在大追击中打63军是沾了天时地利的光,那么在赵庄阻击战中,李云龙带领自己的老部队确实打出了威风。邱清泉兵团下辖的五军号称国民党军的五大主力之一,中国的第一支机械化部队,是精锐中的王牌。这次在赵庄的阻击战中,李云龙硬是没让五军前进一步。淮海战场上的国民党军主帅杜聿明中将在看远镜中目睹了赵庄阻击战的惨烈,他脸色惨白地扔下看远镜,久久没有说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云龙给他留下了深进的印象。
傍晚时分,李云龙带领全团残存的战士撤出赵庄阵地时,全部都哭了。李云龙的心里撕心裂肺般苦楚,这个团是他从晋西北带来的独立团的老底子,现在几乎打光了。赵庄阻击战结束后,大批补充兵员到了,其中大部分是国民党军俘虏,二师得到补充,成了满员师,兵力达到上万人。他还没来得及休整部队,新的作战任务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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