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5）
的是换老婆的交情。谁知喝着喝着老兄你就翻了脸，用枪顶着我脑门，吓得我一激灵，愣是吓醒啦。你说这是哪儿的事儿？”
“哪里，哪里，云龙兄是抬举我呢，连做梦都惦记我楚某，我说这几天怎么浑身不自在。来，云龙兄里面请。”楚云飞也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厅堂里的宴席已经摆好，两人你推我让了半天才由李云龙坐了上座。
李云龙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叹道：“楚兄不愧是大户出身，硬是会享福啊！兄弟我可是土包子，这些菜别说吃，连见也没见过。”
楚云飞道：“别看我是山西人，可我不护短，坦率地讲，山西菜上不得台面，不进流。北方菜系说得过往的只有鲁菜，正巧我这儿有个山东厨子，手艺委曲说得过往，如今是国难时代，条件差一些，委屈云龙兄了。”
李云龙不等邀请便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放进嘴里，边嚼边让，似乎他是主人：“大家吃，大家吃，都别客气。虽说国难当头，饭总还是要吃的，兄弟我不怕别人说咱‘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楚云飞一笑：“还是前方紧吃好，什么时候前方能紧吃了，阐明战斗就快结束了。云龙兄，仗打完了有些什么打算呀？”
李云龙站起来用筷子指着离他很远的一盘菜道：“喂，那位兄弟，把那盘菜往我这儿挪挪，我这胳膊不够长。好，好，谢谢。楚兄，你是问我吗？我嘛，没别的想头，等委员长赏个一官半职的，也好光宗耀祖嘛。楚兄有机会还得替兄弟我美言几句。”
楚云飞很是推心置腹地说：“云龙兄，我对你们十八团体军可是有意见，以你老兄的本事和战功，这几年在晋西北混出的名头，你的上司怎么视而不见？明明是有功之臣，怎么不升反降呢？你不过是杀了几个土匪嘛，这是掩护处所，除暴安良嘛，该褒奖才是，兄弟我看着不公平。”
李云龙的嘴一直没闲着，这会儿已经吃个半饱了，这才筹备饮酒。他举杯道：“楚兄啊，我李云龙是个粗人，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世上谁最关心我、惦记我？是老兄你呀，别说了楚兄，再说我眼泪要下来啦。来！冲老兄这话，干了这杯。”
两人碰杯，各自饮了。
“楚兄，你掏心窝子，兄弟我也不能掖着躲着不是？这话我只对楚兄一个人说，咱虽说被降了级，可我那独立团还是兄弟我说了算。你看，连老兄你也没拿咱当个营长不是？你堂堂上校请个营长吃饭，也丢老兄你的面子呀。再说啦，指不定啥时候时来运转，我这团长的帽子不又戴上啦？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揣摩我李云龙的人不少，这是好事。老兄你想，要是没人招我，咱也不能先招别人不是？要是有人成天揣摩你，抽冷子咬你一口，这就好了，咱这就逮着理啦，得理咱就不饶人，谁让你招我呢？咱不光要吃他的肉，连骨头也得嚼碎了咽了。到那时我上司得乖乖把团长帽子给我戴上。所以说，兄弟我就不爱好天下升平，就爱好乱，爱好有人招我惹我，要不咱到哪儿往找升官的机会？”
楚云飞仰天大笑，他用手指着李云龙道：“我看出来了，云龙兄小时候大概是个打架不吃亏的孩子，而且爱好寻找对手，就是没有对手也要创造出个对手来，是不是？”
李云龙点头承认道：“不好意思，是有那么点儿弊病，有时没人理我了，就他娘的……手痒痒。”
“云龙兄，闲话一会儿再叙，咱们先说点儿正事？”
“楚兄有话尽管讲。”
“明说吧，楚某敬佩云龙兄是条好汉，战斗结束后，兄弟我想向阎主座保荐云龙兄往陆大深造，毕业后混块少将牌子不成问题。”
“哟，那敢情好，条件是什么？楚兄是山西人，在娘肚子里就会做买卖了，有来无往不成买卖，楚兄不会白送我个人情吧？”
“云龙兄，我的部队要扩编了，有个副师长的位子还空着，老兄有兴趣吗？实在，八路军也好，晋绥军也好，都属‘**’战斗序列，都一样打鬼子，哪儿干不一样？云龙兄，你我是朋友，这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讲，抗战结束后，贵党边区政府的正当性恐怕也就不存在了，政府不会容许国中之国的现象存在，部队也要同一整编，云龙兄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一下。”
“这是好事呀。我知道，老兄有好事总先想着我。这样吧，容我考虑一下，升官是好事，兄弟我做梦都惦记着。来，饮酒，饮酒。顺便问一句，楚兄不光是对我李云龙感兴趣吧？我那一团人马，楚兄想必也有考虑。”
“当然，贵团战斗力之强悍，第二战区同仁有目共睹。野狼峪一战，日军闻风丧胆，连委员长都惊动了。这么好的部队，云龙兄恐怕也舍不得丢下，还是带着走吧。”
“来，楚兄干了这杯，兄弟我够量了，路上不安全，我得早点儿走，回往也好考虑考虑老兄的建议。”
“哪里话，云龙兄的酒量我有数，这才到哪儿？今天你我得一醉方休，谁没醉谁不够朋友，今晚就住我这儿，这里有的是屋子，委屈不了云龙兄。”楚云飞微笑着看着李云龙，显得很真诚。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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