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克星（一）（1/3）
103.克星（一）
索欢最近很学了几首唱曲来谄谀宰相，因以前接客之时都压着嗓子说话，柔柔细细的和女人一般，所以学起来很能上手，但毕竟与他蓝本的声音差别很大，声调极高的处所不上往，反倒把嗓子弄沙了，被人暗地里好一顿嘲笑。索欢无地自容，幸好凤栖梧不笑他，还夸他唱得好，惊得凤麟猜忌他老人家是不是耳聋了。
索欢激动得要逝世，操着一把喑哑的老鸭嗓唱得更卖力，哇啦哇啦吹唢呐似的。这下凤栖梧不敢夸了，赶紧叫人整几副治嗓子的药来，看他一碗药下往，苦得打摆子，眼泪都逼了出来，只有那么可怜，可怜得叫人想抱住亲亲他。
索欢的才艺展现失败了，转向房事上苦下工夫，把种种登不上台面的手段重新操练起来，时而天雷地火，勾魂夺魄，时而娇软态度，绕指温柔，还特爱好痴痴地说一些傻话，凤栖梧爱好逝世了，巴不得把他揉进骨头里，一回相府就要和他黏一块儿，甚至抱着他处理公务。索欢很乖，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搅，就安静地埋在他颈窝子里睡觉，或不睡，只默默靠着，时不时支起脑袋来看一眼完了没有，若完了就给凤栖梧揉肩按腿，心疼他好辛苦之类的，若没完，就持续低下往靠着。每每这时，凤栖梧总要垂下眼看他，顺带轻轻一笑，把人迷得无可不可。
且说这日，从早上开端，雨水没住过脚，倒不大，只是稀稀拉拉几颗总不见停。索欢伸着脖子瞧，摊手接檐上漏滴，后张开伞站到檐外，把伞把一旋，上面的几只工笔蝴蝶和两句怪诗：蝶化两生面，一世魔佛间——也一块儿转起来。
索欢转身笑道：“我很爱好定璘湖碧波千里，藤萝如瀑，前儿还往看过，认真绿茵浓郁，一派初夏好景，想来雨中更别有滋味，我往访访，很快就回来。”
谁知出门后不过百来步，刚穿过风雨桥，有几个聪颖小仆眼睛贼精，见他腰上围珠绕翠，便像见了香花的蜜蜂一样追围上来，这个奉承，那个夸赞，直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索欢忽闪着一双眼，丝尽不为所动，反戳他们脑门子道：“猴儿们，少来，你们这起人，打量着我傻呢，一会子守株待兔，一会子雁过拔毛，成日家弄鬼，石头缝子里的利益也要抠出来。府里地儿大，水深，怎么不来钱？旁的不说，只说逐日拜见的人不少，门子那样多，处处设卡，最得利的可不是你们这起上不了台面的小子。怎么？门礼、抽头儿没足够，又打量起我来了？——趁早起开些，败了我的兴，有你们的好儿！”
一仆立即打个千儿，笑道：“少爷倒门儿清，这也不单我们这里这样，大家子大户都这样，只是大头哪轮得上我们呢，能分着点沫儿就该夸奖了。我们小人儿家，不是那坏肠子烂心肝的，拔毛也只拔野雁子的毛，少爷是家雁儿，溜光水滑俊着呢，可不敢伸手！只求您老疼我们，略奓（音“乍”）个翅儿，抖下一根毫毛来，我们捡了，做梦也笑醒了。”
索欢从腰上解下个金铃铛丢过往，乐道：“好乖的嘴，拿往卖糖吃。”
其余人看他要走，纷纷不干了，拉住道：“少爷少爷，我们呢？”
“哟，”索欢咧嘴道：“你们是没皮没脸惯了，这么一票人，每人半根毛我也秃了。休多纠缠，我静静告诉你们，你们往那思来居正门口站着，等相爷回来，也这么拉着，他自然疼你们，别说一根毛，肉也割给你的。”
吓得一群人纷纷撒手，作鸦散往，只那得了赏的小仆还立在原地，愣神看索欢，索欢气得笑道：“小不满足的，还不往，弄烦了我，扇不逝世你！”
“少爷，”那小仆也不知出于什么样心思，竟鬼鬼祟祟地低唤一声，跳上往道：“告诉不得少爷，熏风阁热烈翻天啦！我叔叔管采办的，出往一趟回来，和人闲唠说，熏风阁选了新公子，好大气派，好多供货的大佬都往了，我叔叔因此抱怨说‘东家找不着，西家人不在，一群兔崽子，倒费我不少工夫’，我听了可为少爷担心了！”
小仆年纪小，听话只听表面，认为他叔叔骂的是那些不在家的供货商人，索欢当然知道那“兔崽子”骂的是熏风阁的男孩子们，只是他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个？
赤枫从良，自己身在相府，熏风阁提新人上位是意料之中的，可是，乍听熏风阁三字，居然有一阵恍惚之感，似乎……都快忘了那个处所了。
“你……为我担什么心？”难不成你也知道我耽误太久，山河易主了？
小仆一惊，瞪着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容貌：“您还问我担什么心？您难道不知道相爷他实在逛妓院的么？以前只爱好姑娘，现在开了荤，保不住不往熏风阁，倘或熏风的公子都那般好看，您的地位岌岌可危呀！”
“……”
索欢眨了眨眼，居然无话可说。宰相逛妓院，也不算什么惊奇事，毕竟大半个朝廷都逛妓院，只要乔装一番，用个化名儿，就可以尽情地逛，只是有的权贵逛个新鲜好奇罢了，像七王爷，上行院从不沾妓一块儿肉，嫌脏。
凤栖梧……他衣襟那陌生的女人香气，很固定，类似一种兰草清香，不俗。或许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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