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姐姐好糊涂（1/2）
67.“姐姐”好糊涂
索欢养病期间，镇日无事，凤栖梧偶然来看他，也是坐一坐就走，并不与他相亲，倒是有时凤隶在，他状似无意做的各种亲昵样子，叫人面红耳赤，不能观之。索欢渐渐咋出味儿来，他不仅要甩了凤隶，甩之前还有好些花花肠子呢。故一边心里暗骂他卑鄙，一边戒备着凤隶，顺带着将计就计，每每他来，就与他滚做一团，言语放浪手脚乱缠，全然不知廉耻为何物。一次两次方罢，次数一多，凤栖梧也是正常男子，少不得要兴动欲念与他厮缠。他又最是个会弄花样的，床上百般俯就，千般逢迎，万般勾引，如此做了几次，倒真叫一向克制的宰相大人有些食髓知味，欲舍不能了。
这日一清早，宛淳方挑开窗户，索欢见窗前的一树桃花已经绽放，便马上梳妆，戴了风帽要出往。
宛淳拉住他，“少爷省省，外头桃花才米粒儿大小，你要到哪里往看？身子才好，仔细着了风，不如我往拿些画册子来，咱们在屋里看，也是一样的。”
“小丫头你做什么和无忧一个口声，她是大夫才逐日担心这担心那，你就别了吧，快快放我出往，利益多着呢！”又指着窗外的桃花问：“莫哄我，那是什么？”
这时凤隶进来，“思来居地气儿热，催得桃花早开，实则外头还冷，少爷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才是。”将端着的小粥并几样小菜放下，道：“这是相爷昨日就吩咐下的，时令下的菜蔬，新鲜爽口，正好佐粥。”
索欢看了一眼，绿的青翠欲滴，红的嫣然可爱，最妙的是一小碟酱黄瓜，酸津津的闻着就开胃。他坐下道：“虽是他的吩咐，却是姐姐筹备的，多谢姐姐。”夹了黄瓜咬一口，放下道：“有些酸。”
隶姐姐伺候大人已久，年岁也比我略大，难道我不该叫一声姐姐么？——这是他前日与凤栖梧玩笑时随口所说，便从此改不了口，人前人后只管叫姐姐，也不管人臊不臊。
凤隶日日听着姐姐两字，此刻又听他说酸，就好似有人拿锥子刺自己的心窝。偏宛淳心思单纯，听不出个什么，还责备索欢嘴刁：“能有多酸，又不是醋泡的。”索欢闻言笑出声：“只怕是呢。姐姐诚实告诉我，你偷偷添了多少醋？”
凤隶心中恼怒，上往收了粥菜道：“少爷既不爱好，换了往吧。”索欢招手，“淳儿你往，要顿好的，费些时候也无妨，就说我要和隶姐姐一块儿吃。”
宛淳方离开，索欢起身关好门，却是往地上一跪，哀声大唤道：“姐姐救我！”凤隶惊奇至极，这又在做哪出？双手赶忙搀起他：“少爷使不得，快起来！”
“姐姐不救我，我如何也不能起来。”索欢摇头，满面哀戚，一双手牢牢捉住凤隶，似有很多苦楚要说。凤隶见此心中好奇，便先点头骗得他起来。
“姐姐不知道，相爷他要杀我呢！”一句话说得凤隶睁大了眼，瞬间笑道：“可是逗我，相爷他疼你还疼不过来，如何会杀你？就说前儿，你没分没寸唤我姐姐，相爷明明是不兴奋的，不过笑骂一句就完了，何曾舍得弹你一指甲盖，今儿你倒好，无凭无据就说他要杀你。大清早的，也不忌讳。”看来她着实介意被索欢喊姐姐，寻到机会就要“点拨”出来。
索欢却“冥顽不灵”，摇头道：“姐姐好糊涂，难道凡事要有凭据才干下定论不成？我……”他蓦地住嘴，起身往窗外看了看，又关严了窗，才又坐回来，低着头忐忑不安地掰手指。
凤隶见这煞有介事的一番动作，心里冷笑，却又怀疑，便耐足性子等他开口，等了一会子，只见索欢红了脸道：“不瞒姐姐，我和相爷的事，都是我做成的，他不过是委曲，可有可无罢了。诚如姐姐所知，一开端我是做戏赶走暝华郡主来着，大人不在的日子里，全靠姐姐背后努力周旋，我才干保得此身。我心中感谢姐姐，原不该假戏真做夺姐姐的宠爱，可郡主激我，说宰相不同于其他男人，我男倌再有本事也栓他不住，我哪能服气？故此才糊涂脂油蒙了窍犯下大错。又逢着他那么个天上地下少有的俊俏人儿，我就渐渐地……不能自已了。”脸色竟羞愧欲逝世，感到一千个对不住凤隶，言中却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凤隶冷冷道：“不相干，各人凭各人本事，你只保证弄走暝华，没说过不会取而代之。公子‘索欢’，当之无愧。”招招手，“说罢，这和他杀你有何关系？”
“姐姐大度。”索欢点头，对这明褒暗讽照单全收。“姐姐忘了我是由于谁才得幸的。彼时他用得着我，当然愿意顺水推船，郡主一走，我就没了价值，除了能在床头取个乐子还能拿来做什么？所谓兔逝世狗烹，若哪天相爷腻了我，便是我的逝世期。”
“别杞人忧天了，相爷他哪里就这样尽情呢，想是你病了些时日，愁闷低沉，才生出这很多没道理的动机。”凤隶表面不在意，心里却是吃惊的，他在自得之时还能保持如此想法，不可谓不苏醒，反观自己……不也是由于暝华而得幸的么……
“如何没道理？你想想，我一没家世二没背景，还有个难登大雅之堂的身份，现在靠的不过是年轻，一幅皮囊委曲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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