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合谋（1/3）
38.合谋
话说凤栖梧从翠微山上猎下一只小狐狸，郡主爱好得很，特地向凤栖梧要了往养着玩儿，可小牲口野性难驯，不是趴在笼子里要逝世不活，任人怎么戳弄也不肯动一动，就是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容貌，幼小的尖牙龇在外头，闪闪发光，像是要吃人的样子。一次两次就算了，日日这样郡主也不兴奋，打小儿都是别人顺着她，现在要她来顺着一个牲口，这算什么？侍女们见主子不爱好，也懒得伺候它，就偷偷放了出往，暝华问起来，只说逃跑了。
索欢在思来书房，见凤栖梧抚弄着一只狐狸，笑嘻嘻地上前要戳它的脑袋，凤栖梧格开他：“往，它咬人。”索欢没戳到，有些不甘心，伸着鼻子一嗅，道：“有味道，臊。”
“按在水里洗过了，还有味儿？”凤栖梧低头闻了闻，没闻出来，抬眼便见某人一脸狡猾的笑，明确了，冷不伶仃把狐狸朝他一丢，索欢吓得赶紧接住，怀里小东西怏怏的，嗷嗷声毫无赌气。
凤栖梧说：“看你还臊不臊。”
索欢不满地皱皱鼻子，一指窗外煞有介事：“大人养的大虫又跑出来了，追着人要吃，大人快把它捉回往。”
凤栖梧忍不住一笑，斥道：“胡说，阿虎是最温柔的，你站他眼前他也不吃，不信你试试。”
索欢一软，连连摆手：“不不不，也只在大人眼前温柔罢了！”
这倒不是拍马屁，凤栖梧爱好猛兽，尤其爱他那只养得毛色光明的大老虎，以至于老虎跑出笼子也无人敢动它分毫，侍卫们怕它伤人，万般无奈下就地扎栏，时时投喂，硬是在风雪中守了一夜，守到凤栖梧回府时才做打算。却不想凤栖梧一回来，遛弯儿似的溜着它回笼，它乖乖的样子，哪还是威风凛凛的百兽之王，分明就是一只温柔的大猫，因此这一人一虎，不消说，被人夸上天了。
索欢虽只是道听途说，可看这光景也知道宰相大人是真爱好他的阿虎，真怕他一个自得把自己关进老虎笼，显摆他爱宠的温柔。索欢忙转移话题，视线落回怀里，点着狐狸脑袋问：“怎么没精力啊？”
凤栖梧心里兴奋，便如实答复他：“饿了两天，打了几顿，性格打没了，精力自然没了。”
索欢手里揉弄着一片薄薄的尖耳朵，认真道：“铁腕使之畏惧，蜜枣使之奴相，大人爱好这样？”
凤栖梧往椅背上一靠，反问：“我杀了母狐，它恨我进骨，不这样倒由着它来咬我？”他盯着索欢看片刻，顿时生了一个动机，展颜道：“不如这样，你先替我养几日。”
“我从未养过狐狸，养得不好大人可别怪我。”
“要养得好的我何必找你，你只记得吃上面别亏着，就是别太理它。”
动物亦有灵性，分得出谁是真心待他好，谁又是搪塞，幼狐性子未定，倒也轻易*，索欢明确他的意思，道：“这是要我做坏人了。”因玩笑：“等着吧，我拿它做领子呢……”话未落音，表情便凝固了，一股难闻的臊气传出来。
凤栖梧又是皱眉又是捂鼻又是可笑，将他道：“还拿它做领子不？”索欢僵立着，脸色更为难。
“还不往换身儿衣服。”
凤栖梧把狐狸提放到椅子上，带索欢往了耳房。
索欢第一次来里面，怕丢份儿，纵然好奇也没四处张看，这可是宰相的私人领地。他略不自在地扯着尿湿的那片衣料，立在屋里，身上散发着狐臊气，倒像应了勾栏瓦舍的传言，真真儿的一只骚狐狸精。
凤栖梧寻出由里至外一整套行头，忍不住指着一件狐领长袍说：“它还小，做不得狐毛领子，我送你一条好的，就当谢你照顾它如何？”
索欢经不住这变本加厉的逗弄，羞怒之色现于脸上，硬邦邦道：“不必了！一股子狐狸味，穿着不舒服！”
“你还嫌？”凤栖梧将衣物往榻上一丢，拍拍手转身出往，边走边道：“本就一身狐狸味，还嫌？”
一语双关，索欢面色忽红，明知被他坏心眼儿地拿来取乐，却无可奈何，扭脸看着榻上一堆别人的东西，心里头实在烦乱得很。
说来也怪，他在风月场中游荡多年，身子早被糟践个透，什么秽物经不得，偏偏就是不喜穿别人的贴身衣物，不仅如此，连自己的也不给别人穿。真干净也好，假正经也罢，就是不愿意，所以当初喜来要他的寝衣时被搪塞过往了，尽管他们曾一夕**。
只换上外袍夹衣，把亵衣亵裤整洁地叠好置于榻尾。出来时，凤栖梧正吩咐下人往将脏衣物拿走，回头见他，挑着嘴角看了一会儿方才回到书案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曾想索欢公子竟压得住这样的衣裳，只是这样一来，头上那支细簪就显吝啬，不若用这个。”说着抬手欲将头上高冠解下，索欢深觉不妥，忙道：“大人折杀逝世我了，小人万万不能受。”
“连衣服都穿了，一顶发冠又何必在意。”虽如是说，却依了索欢，并未再解冠。索欢刚落座，就听他道：“雪后初霁，公子可愿同我一游？”
索欢举着手中字帖，惊奇道：“从前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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