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行 第一百零一章 好皇帝（2/2）
身上，实在不算男儿所为，皆心有惭愧，反之亦有心有偏见之人试探着问道：“没准那女子因太子强娶而怀恨在心，故意妖言惑众扰乱朝纲呢？”
不知何时和客官们坐在一张长凳上的掌柜摇摇头，道：“鄙人感到不然，那个西周人尽管恼怒那个皇后，健儿对天子却是崇拜得紧呐，再怎么说也不会是个听信谗言的昏君才对。”
假公子也点头道：“虽说在封后这事上荒谬了些，但就在下所看，那人仍不失为一个好天子。”
“他算什么好天子！”，一道分歧时宜的声音传来，姬凌生转头看往，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单手扶在二楼栏杆上，身后是一处雅间，隐约看出里面坐着一人，女子说话冰冷，脸色也极为冷淡，像是不会审时度势的蛮横女子。
爱慕的对象被贬低，假公子有些不悦，忍者怒气道：“此话怎讲？”
女子冷笑了声，揶揄道：“若不是他妄想以武乱禁，打算窃取五国的气运往成绩所谓的天朝上国，最后玩火**，西周何至于此；若不是他那些狗屁野心，西周百姓怎会家破人亡？那样不可一世的草包，竟还有中意于他的女子，真是瞎了眼！”
假公子似气得不轻，咬牙道：“你有何资格在此无的放矢？”，女子笑脸愈甚，多了惨淡味道，“资格？凭我是从西周而来，这个资格够吗？”
在座的人都有些发懵，假公子说到底有些善心，没持续发难，酒肆掌柜叹息着问道：“姑娘此行是要往哪？假如要落脚在这儿，我倒有些门路，可帮姑娘通融通融。”
女子脸色缓和了些，轻声道谢，“店家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介侍女，不必敬我，我家主子船车劳顿，在贵地歇上一歇，马上就要赶路，掌柜的好意心领了。”，说完这话，女子在雅间屏风外柔声喊道：“小姐，该上路了。”
里面慌慌张张跑出一个俏丽女子，似乎在人前有些拘束，始终低着头，在楼下的臧星桀恰巧瞧见女子面目，对着姬凌生嬉笑问道：“你家那婆娘可有这个小娘子生得好看？”，姬凌生知道剑士是指清歌姑娘，不过这厮话语太粗俗了些，姬凌生懒得回他。
等众人回过神时，那主仆二人已经走出门外，连背影都寻不见了，正如西周的灭亡。
蓝本热火朝天的酒馆叹息声忽然多了起来，令姬凌生诧异的是除往好人做惯了的掌柜，其余人中齐国人不少，按理说遇着敌对的西周人，不说怒目相向，讽刺应当是少不了的，西周亡了国，在场的齐国人却无人落井下石，让在染缸里待久了的姬凌生不由惭愧。正收回视线持续悠哉饮酒的姬凌生忽然察觉到一道奇怪视线，姬凌生和假公子对了几眼，没看出她的用意也未往深究，倒是多事的臧星桀给假公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寻衅动作。
“西周一下子没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一夜之间做了亡国奴。”，老好人掌柜如是说道，一人安慰道：“掌柜的，你的好心肠该收收了，要是西周没亡，现在做亡国奴就是咱了。”，半数齐国人唏嘘不已。
姬凌生和臧星桀又坐了许久，听着四周酒客讲了些足以解乏的趣事，酒坛也空了几个，等到天气刚暗，两人才姗姗往北离往，不到一里路遇上假公子的女婢，依旧是女扮男装，上来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请求两人给假公子做护卫，没等婢女说完，臧星桀撇下一句“没空”就迈着八步走了，姬凌生则干脆爽利的说了一句，“滚！”
酒肆往东五十里开外，一辆简陋马车晃悠悠走着，车夫是个寻常女子，表情淡薄没有波涛，忽然车帘拉开一角，一个清丽女子伸出脑袋，迟疑了会才轻轻说道：“殿下，奴婢也感到陛下是个好天子呀！”
冷淡女子脸色柔和了些，揉了揉她脑袋，温声细语道：“都过往了，路还长，你先往歇着，等停车的时候我再叫你。”，自称奴婢的女子点头称好，重新回到车厢中。
剩下那身份尊贵却充作奴仆的女子靠在车辕上，眼眶泛红，低声念道：“皇兄，众人都说你是个好天子，你闻声了吗？你在阴间是不是又在和二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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