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人（1/2）
我有些小受伤，有些难过，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没有。”
“你没有就好，实在我又不是故意要与你为难，我平时也没有欺负过你，你说对吗？”
“嗯。”我埋着头，心里很不舒服。
“姐姐，那我们就回家吧。”
沈先生对我很好，嘘冷问热的，尽一切可能来满足我的需要。
可他越是对我好，我就感到越是不安，楚先生说，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
我欠了沈先生这么多，估计几辈子都还不完。
“怎么哀声叹气的？”楚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问道。
我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题不会做，我感到自己很笨。”
“你才刚进学没几天，不会做很正常，工夫不怕有心人，努力努力总会遇上的。”楚先生的安慰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楚先生，我感到你很厉害，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你。”
他笑笑：“那是由于……我尽可能将好的一面给你看，没有人是完善的，阳光的背后，是黑暗。”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恍惚，似乎站在我眼前的这人，特别的虚幻不真实。
“楚先生，有时候我猜忌你只是我一个人想像出来的影子，实在你并不存在。”
他笑出声来，伸手轻抚过我的头发：“或许吧，在无尽的寂寞与孤单中，我也曾猜忌，我在做一个漫长的梦，在梦里我是一个已逝世往的人，等到梦醒来的那一天，我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想想，我也随着笑了出来：“楚先生也有不好的一面吗？”
“当然，但我并不筹备让你看到。灵笙，你只要看到我好的那一面就好。”
“为什么？”我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我不好的一面你都看到了，这不公平。”
“那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啊！”
那一瞬间，空气躁热得仿佛连呼吸都艰苦起来，实在那时候，我并不懂毕竟什么是爱情，它像是一团含混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明明抓不住，看不到，却能实真的牵动我的心。
楚先生是个很有学识，又很有才干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一手国画，画得特别好。
他端笔的姿式很优雅好看，手段又稳又有力，一笔一画勾画出青山绿水，美得让人只剩下赞叹。
他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陪我在房间里，可以捧着一本，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说一句话。
他爱好喝茶，不是真的喝，鬼魂只会吸食热气与味道。
他要是陪我说话，什么都能聊，什么都知道一些，可就是尽口不提自己的过往。
于是，他不说，我便再也不问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幅雪中冷梅图。
那梅花画得真好看，在浩瀚无云的天空下，无边无际的白雪中，燃烧得像是一簇簇鲜红的火焰，安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一枚石块，激起了圈圈涟漪。
梅林中，站着一个少女，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斗篷，如缎子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修得整洁。
她仰着脸，观赏着这梅林的雪景，只能看到精巧的侧面轮廓，可虽只有侧面，还能是一眼就认出来，像极了嫤之。
从第一次他见到嫤之时，表情就怪怪的，是由于爱好嫤之吗？
忽然桌上的画飘浮了起来，抬眸看时，已落到了楚南棠的手中。
我毕竟还是忍不住问他：“楚先生……画的是嫤之吗？”
他失笑，又认真的看了看画，反倒问我：“你感到像嫤之？”
不是像，而是分明画的就是嫤之啊！
“不是吗？”我像个偏执狂，低头呢喃着。
他轻叹了口吻：“一张皮而己，再类似的皮囊，却画不透风骨。她不是嫤之，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人，当他提起时，眼神那样哀伤刻骨。
之后和楚南棠之间，不再如以前那么密切，他也极少涌现在我眼前。
我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总感到压抑，喘不过气来，很难受却又不知该用什么措施。
也许，只有时间会慢慢愈合那些看不见的伤口。
到了周末，许久不见的沈先生回来了，他总是很忙，听卫伯说沈先生生意做得很大，经常要往外省跑。
回来后他也没闲着，一大早便在玫瑰园里修剪枝叶，我实在闲来无事，便走过往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见到我过来，沈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活，擦了擦额际的汗水。
“丫头，太阳很大，不要站院子里太久。”
我看了看将要含苞待放的玫瑰，一大片一大片，不知道到了花季，会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沈先生很爱好玫瑰花吗？”我怀疑的问他。
沈先生以往精睿的眸写满了笑意，指了指我房间的窗户，说：“待到花季，你往窗外看，能看到大片大片玫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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