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心理负担(1/2)
吴智慧忽然叫起来:“逝世阿龙!你犯什么糊涂!你怎么敢杀人啊!”
“不用你管!”阿龙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这个时候倒是挺硬气的,”赫思白的语气里忽然带了一丝不屑,“之前怎么想到要给她打电话,你可真有本事,自己杀了人让一个女人往替你收尸,你自己倒跑了。”
“我没想跑,是由于我看到巷子里有人!”
“有人,有什么人?有人的话人家看到你杀人不会报警吗?都这种时候了还满嘴假话!”
“哎呀,你不要吓他啦!”吴智慧喊道,“他本来胆子就小,说不定太紧张了看走眼也不必定嘛!”
旁边的警察见她情绪激动,立即要把她驱赶到外围,吴智慧立即喊起来:“我是目击者,我还没有做笔录!”
赫思白也没客气,回过火喊道:“雪姐,给吴智慧做笔录!”
周美雪愣了一下,做什么笔录?他们三个都在场啊,又看了看赫思白和阿龙这才明确他是什么用意,把吴智慧叫到一边。
吴智慧可怜巴巴地向周美雪求饶:“你让我看一看,他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小慧。”周美雪严正地看着她,“他是个成年人,他必须知道。”
吴智慧无奈地被周美雪带到一边。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天光已经大亮,凌晨的阳光静静地照射着全部荣城,阿龙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上了警车,他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吴智慧眼前走过,连一个过剩的眼力都没有留给她,吴智慧知道,阿龙这次是真的怪自己了。
周美雪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今天的辛苦你了,让小赫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有对站在自己车旁边的赫思白打个眼色说道,“小赫,就交给你咯。”
赫思白没说话就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周美雪又揉揉吴智慧毛茸茸的脑袋,也随着上了警车。
警车已经走远了,可吴智慧还在看着警车离开的方向发呆,赫思白隔着玄色的车顶看着微微红着眼睛的吴智慧,“喂”一声,又对她说道:“上车。”
吴智慧轻轻地“哦”了一声,又偷偷抹掉眼泪,钻进车里。
赫思白开着车,缓慢地行驶在凌晨蜿蜒的山路上,吴智慧依旧坐在副驾驶的地位上,任由凛冽的冷风鼓动着她卷卷的头发,风吹过脸颊,就像无数渺小的刀子划过她的皮肤,凉凉地带着令人苏醒的刺痛。
忽然,窗子慢慢地升了上往,宛如在她和世界中间立起一道棕色的半透明的防护墙。
“干嘛要关窗呢?”她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我冷。”赫思白说。
“你把衣服穿上嘛,又不是没有还你。”她闷闷地说着,又固执地把窗子落下来。
赫思白皱皱眉头,伸手座椅背上把外套取下来,直接扔在吴智慧头上,就像个帐篷一样落了下来。
“你干嘛?”吴智慧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来面带不满。
“我不冷。”赫思白答非所问地说道,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脸上带着些不知所谓的薄怒。
吴智慧迟疑了一下,依旧把衣服抱在怀里,然后默默把窗子关上,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赫思白沉默片刻说道:“你心里应当在怪我吧?”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他的言语里毕竟带着怎样的情绪。
“为什么要怪你,你只是做了你的工作。”
“嗯。”
过了一会儿,赫思白又说道:“你也没有做错。”
“我知道。”
“所以,不用为了郑少龙的话而感到愧疚。”
“我没有。”吴智慧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有点难过。”
她似乎感到气氛有些过于沉重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说道:“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只要知道是正确的事,就可以不带任何心理累赘地往完成它,我就不行,固然我知道这么做没错,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有点难过,这么说你能明确吗?”
“明确。”
“哦。”吴智慧对于他迅速而果断地反馈感到有些惊奇,怔了一下又说,“对,你头脑比较聪慧,你确定明确。”
“不是,是由于我也会有心理累赘,不是由于我想得开就不会有累赘。”
“是吗?你也会有心理累赘吗?”
“会。”赫思白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实在,我不盼看你难过……”
吴智慧愣了一下,迅即想到,也许这只是由于他把自己当成朋友,就似乎她对阿龙这样,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种有点煽情的话,又或者他自己也并不是要刻意煽情,只是那么随口一说。
但不管怎么样,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也足够她感到热和熨帖,实在他一点也不直男癌,有的时候也还是很热的。
车子开到市里,路上的行人就渐渐多起来了,路边的早点摊已经排满了早起赶时间的上班族们,依旧是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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