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银子(1/2)
生在帝王家,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残暴?
对于这位刚过而立之年的天子来说,残暴大过荣幸。
从一出身开端,他便由于母亲的地位招人欺负,在这宫中连一个稍有些背景的浣洗的宫女都能随便的欺负他。
他恨,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恨他坐在龙椅上的父亲,将他带来这个人世,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备。
他恨,恨母亲明明出身卑微,却攀上龙榻,让他一出身便低人一等,受人欺负。
他恨,恨兄弟姐妹,恨那些后宫的妇人们,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他的生命,不在想着如何凌迟他那颗已然满是创伤的幼小的心灵。
他恨,恨这世间,为什么这么冷?恨这世态炎凉,尔虞我诈,捧高踩低,虚与委蛇。
即便是那偶然照射进他世界里的一束光,也无法驱散他四周的黑暗,无法抚平他心上的千疮百孔。
“这个尚书,不好做吧。”
很久,坐在椅子上的天子终于开口,却是只字未提昨夜里的事情。
谢明依站在一旁,施施然道,
“回陛下的话,为陛下分忧,是做臣子的天职,这天下的事,本就没有好做的。”
天子打量着书案对面的谢明依,只感到眼前的人似乎清瘦了很多,
“听人说,提督府昨天抓了很多人,可有此事?”
谢明依道,“是。”
话落,谢明依瞄了一眼天子的脸色,后者一副你要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
“近日长安有钦犯四处逃窜,昨夜是例行公事,以及长安城每月一次的抽调检查。”
长安城每月一次的抽调检查,便是查这些个赌场和青楼,有没有朝廷的官员在里面。
朝廷律例规定,为官者不得进花楼,沉迷赌博。
水至清则无鱼,若是逐日的严抓要打,谁都吃不消,便定下了这每月一次抽调检查的规定,算作敲打的作用。
这是规定,九门提督只是负责履行的人,就算是其它的任何人有牢骚,也无话可说。
天子看着谢明依,心中愈发的感到她在做事之前便料到了所有的成果。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关上三个月?”天子试探着问道。
谢明依垂下眼珠,淡淡道,“启禀陛下,按照我朝律例,除拘禁三月外,还可以逐日十两银钱相抵。”
话音刚落,天子眼力中带着一丝诧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朕还认为……罢了,朕会告诉他们的。你户部的事情怎么样了?眼下户部是个什么状态?”
无所谓天子的欲言又止,谢明依只答道,
“户部原有白银二百万两,邻近太后寿诞,进冬日里宫中的吃穿用度,户部只有余下的八十万两,拨出银钱赈济灾民,修缮房屋,还有年下朝臣们的俸禄发放。”
天子眉间紧皱,带着一抹解不开的郁色,“还能撑多久?”
谢明依没有立即答复,反倒是等了一下才道,“半个月。”
天子,“……可离税收上长安,还有一个月,剩下的半个月怎么办?你可有应对之策?”
谢明依低着头,眼力愈发的凌厉和坚定,“只要陛下肯撒手让臣往做,臣便能让户部保持下来这一个月。”
“如何?”
“长安城中的商贾可募捐,提督府如今的赎金也可回刑部利用,再加上进出长安的官员需缴纳进门出门的税,如此一来便可抵过几日。”
天子心中过了一遍谢明依所说,感到可以履行,但毕竟也只是被水车薪,而且假如仅仅如此,谢明依全然不需要他的首肯,除非……还有更大的事情。
“那剩下的呢?”
“抄家。”谢明依答复着,果断决尽,没有一丝迟疑,声音中透漏着坚决和森森的冷意。
天子心中咯噔一下,即便是他,也不会将这二字说的如此轻松,
“抄,谁的家?”
天子的声音有些迟疑,谢明依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狠辣,可不如此,银子从哪里来?
“谁贪抄谁的家,只抄银子,不处分其人。”
“哦?”天子明确了,看向谢明依的眼力愈发的深沉起来,隐隐的透漏出几分忌惮,“也就是说花银子保平安,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银子都躲在哪里了?”
“陛下贤明,应听说过‘粮鼠’。”
“粮鼠?”天子笑了笑,唇角微微扬起。
“对,有粮鼠,便有银鼠。”
————
谢明依有多大的能耐天子还是明确的,但凡她是个男子,天子都不会如此放心的将权利放给她。
可她是个女人,而女人最大的软肋便是那一颗柔软的心。
以及这个世道对女子的狭隘偏见,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下为官,可一旦离开了他的庇护,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累了吧。”
一双玉手轻抚着鬓角两边的穴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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