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齐府白氏（1/3）
“洛漓……”这一声低喃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光，悠远得异常沉重。[][].[][].[]
此时于夜风所想也正是此事。红莲的残魂为他带来了异于常人的修为，却也为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加上当年擒魂牵引之术对身体和魂力的过度消耗，使其年仅四十便开始露出衰竭之象。他的神念之中有一股来自红莲的强烈预感，这一世似是会成为它的尽头。
大哥最近似是比以前更易困乏了，水无笙暗自想到，看样子，得给黎叔去封信了。
于夜风不再话，靠着椅背闭上了眼。水无笙看了眼他发间那几根若隐若现的花白，躬身退了出去。
“如此最好。”
“蓝姐与那人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时日一长便会有结果。大哥不必担心。”水无笙自信地笑道。心底却冷笑道，怎能让他如此轻松地死去，徒留在她心中的念想，要死也得死得让她恨之入骨才能够本。
水无笙的反应令于夜风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冷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是怕蓝儿日后知道了记恨于你。虽你俩终究要成为夫妇，你愿意宠着她我不管你。但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你日后还有何脸面接掌我于夜风的家业？”
“大哥不必急于一时，此人不足为患。”
“既然如此，便一并除了吧！”于夜风寒声道，“蓝儿也该收收心了。”
“乐坊师册上并无记录，不过，似是与暄竹有些瓜葛。”
“此人就职于何处？”
“是。城中盛传的‘晨鼓慕笛’便指的是陈杞箬的鼓和慕轻歌的笛。”
“我记得蓝儿常去找的那个慕轻歌也是个颇负盛名的乐者罢？”
“大哥的是。”水无笙恭声受教，“明日一早，我便去寻方老板商议一个妥帖之法来。”
“你以为，护国堂会将其真正的总部所在透露给拂晓？”于夜风不屑地笑道，“此时为盟，他日未必不会为敌。就算护国堂果真助拂晓灭了澜泽殿，你以为谢怀海会容许治下出现这样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组织？”
“大哥是想借官府的手？”水无笙不禁蹙眉道，“周昌汝乃是谢怀海亲自任命的太守，怕是不会如我们所愿啊。”
“既然是乐坊，便交给乐界的人去做。”于夜风冷声道，“明日你去找方青冥商议一番，看看该如何办。”方青冥是寅城顶尖乐坊同谐乐坊的老板，也是于夜风最得力的情报官员之一。
“一旦失手，很可能引起拂晓的注意，到时候想要再下手就更难了。”水无笙点头道，“倘若我们亲自出手，怕是有暴露的风险。”
“如今澜泽殿与拂晓势同水火，自然不可能再如以前一样方便行事。我信不过他们。”于夜风摇了摇头。
“此时护国堂与拂晓结盟，寅城又是拂晓所辖，想要明目张胆地动手怕是行不通。”水无笙斟酌道，“不如将这消息卖给澜泽殿？”
“总算找到了。”于夜风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转而向水无笙问道，“依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据钱广查证，城南暄竹乐坊确实为护国堂总部所在。”
此时，寅城于府书房中，水无笙一如往常一样向于夜风做着汇报。
……
“是，霜儿记住了。”白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自我称呼也从白霜变成了霜儿，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意。其实就算白玥茹不，她也会抽空常来的。毕竟，她还没能确认，白玥茹与自己的生父到底有没有关系。而直觉上，她也觉得白玥茹这里可能会有自己想要的线索。
“快快起来。”被白岚这么一叫，白玥茹心中竟有些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这感觉，自从哥哥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了。她握着白岚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美美地看了半晌方才回神道：“天色也不早了，前面怕是要散了。你这便赶紧回去罢！日后得空了，记得多来看看干娘，陪干娘话。”
“干娘在上，请受白霜一拜。”白岚倒是十分麻利地跪在了地上。她本来自缺乏母爱，自然不会嫌弃多一个人疼。更莫这个人还是拂晓的副帅夫人，这一声干娘只怕就不是多份母爱这么简单了，多个护身符也不定呢？
“瞧你这姑娘。我原是替你着想，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白玥茹笑嗔道，转而神色一柔，“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年纪便经历如此大变。我膝下只有万晨一个独子，平日间疏于管教，倒是越来越不成体统。如今我年纪大了，终是想有个女儿作伴。你若不嫌弃，不如叫我一声干娘。可好？”
“白霜知道自己身份有限，怕是查不到什么，不过想要得空之时为夫人略尽绵薄而已。如今白霜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今日见到夫人，竟觉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是以打心底里想要为您做点什么。夫人若是见外，便是看不上白霜的这点心意了。”
“这倒不必了。我与我那侄女素未谋面，知之甚少，也无甚可讲之处。我家老爷曾托人替我查探，多年来仍是杳无音讯，想来要想查到是极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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