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恶魔在人间（1/3）
徒三那里还顾得上别的，直接牵了自己坐骑，扶小韩氏、柳氏母女上马：“追上小宝，先别管后边……”
话音未落，一孝服少妇已是牵一小小少女奔到跟前，立时跪了：“小姑母、大姑奶奶、姑爷……求求你们，带上元姐……”
一马双骑，本就是不方便。
徒三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托了那少女上马。
小韩氏身子一僵。
柳氏已经伸手过往，拉着侄女上马，让她坐在母女之间。
“娘……阿娘……”
元姐眼泪止不住，向少妇探手。
“快往，快往！”
少妇哽咽着，连忙摆手。
母女连心，元姐哪里能割舍？
“姑母……”
小姑娘忍不住回头哀求。
柳氏心软，看向大嫂兼表姐的的少妇也带了迟疑与不忍。
前头牵了马缰的小韩氏却是面色一沉，勒了马缰，往滁州军方向追往。
一马三人，已经行走艰巨，还能一马四人不成？
真是大牲口的孽子，天生的白眼狼。
难道她认为求上一声，就能让旁人下马往换她娘的命？
亳州军先前扎营，十分密集。
除了动作最快的柳彪部跑的最快，出了火炮射程，徒三与韩家那四千人马都在射程领域内。
一时间，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亳州兵多是农兵，对于“火炮”这个词都陌生的紧。
这般地动山摇的架势，被大多数人当成了天威。
“快跑，地龙翻身！”
“是火龙！”
“明王发怒了！”
“……”
千户、曲长们压根无力束缚溃营的兵卒，眼看着众人四散。
有聪慧的兵卒，就冲着滁州军的方向追过往。
滁州军开拔的早，又是全部加速，早已跑出射程外。
步卒在前小跑，骑兵亲卫在后，看到跑掉队的兵卒就拉人上马。
基础都是一人两骑，就是霍宝、马寨主等人也不例外。
霍宝出离恼怒。
那是火炮，不是别的！
处所武备不足，就连金陵水师的火炮都成了摆设。
金陵大营的火炮，更是早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上一次见火炮，是朝廷出动的平叛雄师。
这次能见火炮，是多大的“福气”？
这淮南道地界，哪里有火炮？
只有一个处所，就是扬州府，淮南道守军。
淮南道守军指挥使是皇后族人，又有扬州盐商掏银子，能设备火炮也不稀奇。
就是滁州军这里，见识了霍宝缉获的那两尊火炮后，也打起火炮的主意。
霍五不仅给金陵贾家兄弟写信提及此事，还安排人扬州打探。
只是扬州守军与朝廷关系深，不好买通。
至于处所士绅，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这火炮消息，一时还没有准信。
本日所见，就是准信了。
扬州有人心怀叵测，放出火炮这个大杀器来。
一直奔出往三、四里路，前头的兵卒都气力殆尽，马寨主才叫人就地休息。
他面色十分丢脸，调转马头，回看之前的山坡。
十几处烟火，满眼是溃散的兵卒。
“娘的，上午就该纵火烧了这些牲口！”
马寨主咒骂道。
水进亦愤愤道：“有人在柳二背后弄鬼！就是不知是要对付亳州军，还是咱们滁州！”
王千户跟在旁，终于得了时间，说起创造火炮之事：“前日下午，有人听到滁山炮声，报到州府……实在是滁山离永阳太近，怕有敌军对州府而来，我不敢轻动，一边叫人暗中进山探查，一边在州府戒严，也往金陵送了信……”
霍宝也说起之前在对面山坡的创造：“那西北角零碎的几个坑穴太突兀，与其他图案看起来不太和谐……倒像是再粉饰什么……我过往探看，就创造了地面笼罩着新土，下头有炸药的痕迹……”
马寨主摸着脑门道：“他娘的，这玩意儿威力太大……真要是用这个攻城，滁州还真是保不住！”
马寨主看着和睦，不爱计较的性子，确实极有魄力。
他在心中掂量一下，看着不远处的滁州与后头的黑蟒山山脉，咬牙道：“炮声这般密集，可不是只有三两尊的样子容貌……不能放任他们离开……”
霍宝与水进都沉默。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可在生命之前，却是都要靠后。
柳二那样性子，率七千兵卒，还挟火炮之威，真要纵横滁州，那滁州军之前打下的基础就要被摧毁，还不知枉逝世多少兵卒百姓。
霍宝指了指那山坡上涌现的炮车，还有远处的密林，道：“这火炮射程有限，在八十丈到两百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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