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公堂（1/2）
“哦，是我疏忽，你俩下午申时末再来。”
文翰急得都快哭了：“我父亲被人冤枉，说不定明早就要过堂，还请大叔帮忙通传一声。”
“不行的，两位小哥，不要让我为难，这么晚，老爷确定不会见人的。”
文瑾气得只想骂娘，这家伙真坏，收了钱不办事儿。
文翰可怜兮兮地拿出辩书：“求大叔把这个递进往吧。”
“你怎么这么烦呢，赶紧走了。”那门子有些想翻脸。
文瑾忽然心思一动：“大叔，我哥哥可是今年知县老爷亲点的县试榜首，你把这辩书送进往，说不定大老爷还会夸你有眼力，是个好人。”
门子愣了，惊奇隧道：“真的？”
“是的，我哥哥叫钱文瀚，今天刚从省府回到家，他已经中了秀才了，固然名次不显，可哥哥也才十五岁，假以时日，必定光华万丈，前途无量。”
门子的眼神明显变了，略迟疑一下，便让他俩稍等，拿着辩书送了进往，大概过了一刻钟，出来让他俩进往。
柳全汉早上审出窝赃的人，心里也有几分猜忌，这个钱先诚，似乎就是钱先聪的兄长，有个今年参加测验的儿子，他怎么会窝赃呢？固然心里猜忌，可贼汉说得有模有样，竟然连屋子后面有育秧床都知道，又让他不得不信，他往韦成岚家里私访，和文翰聊到了育秧的事儿，知道钱家有育秧床，只是不知道在后院。
可贼却知道，他不得不信任啊。现在接到文翰的辩书，上面固然没什么实际内容，他还是决定见一见。
院试发榜，省里自然会行文处所，通告成果，柳全汉此刻，还没接到公文，还不知道文翰中了呢。此刻帖子上写了“学生”二字，知道他榜上著名，柳全汉很兴奋，认为自己是慧眼识才。可想到钱先诚是清白的还好说，若真的身陷泥潭，这么好的孩子，就毁了，他又一阵遗憾。
在王举人那里学习半年，文翰一举一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见了柳全汉时，礼节方面完善无缺。
“大人，学生此来，是由于父亲的事情，他一生谨小慎微，与人为善，仗义疏财，尽不可能为贼窝赃。”
柳全汉还是个比较仁慈的，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父亲还未押解到，具体，还得问过才知。我信任你说的，你父亲不贪财，可贼说是他胆小怕事，被逼着做的。”
这还真把文翰和文瑾难住了，钱先诚的确胆小。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文瑾只感到特别压抑，呼吸都有些艰苦，过了一会儿，文翰再次开口：“家父固然有些胆小怕事，可他为人很有气节，尽不会受人要挟，做下这样腌臜的事情。”
柳全汉依然有些疑虑。
文瑾帮二伯分辨：“大老爷，我家的育苗床是三年前春天砌的，今天差役命人扒开，应当能看出来，里面根本就没有新印迹，贼人不可能把握那么好，只要时间说得不对，便能创造他是诬陷。”
“讲仔细些！”柳全汉来了精力。
文瑾把炕的原理说了一遍，然后道：“育秧时，要烧柴热炕，里面早就熏黑了，若是后面转变，扒开便能见分晓，色彩不一样的。我家育苗床只用了一年，后面再也没动过，就算我二伯为了掩躲，再烧一把火，哪里和烧了一半个月的一样呢？”
“唔，这说得是，可你家育苗床并没创造贼赃，若是贼子说没记清，后来又换了处所呢？”
文翰张张嘴，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文瑾大眼忽闪忽闪的，猛然就有了措施：“大老爷，小人有个建议，不知可不可行？”
柳全汉听完文瑾的话，兴奋地双掌一拍：“着啊，好个妙计！钱秀才聪慧过人，你这弟弟也是个人才。”他想了想，说道：“按阐明天不审理这桩案子，看在你俩孝心拳拳的份上，下午未时中，我还是升一次堂，若能证实你父亲清白，他也少受些委屈！”
“谢大老爷！”
文翰本可以不跪，此刻也和文瑾一起磕头，真心感谢柳全汉肯通融。
柳全汉还真的是个清官，他第二天下午，准时升堂。贼人和钱先诚一起被带上公堂，钱文瀚作为儿子，上堂为父亲辩护，也跟在其身后。
贼人听说自己诬陷的人，儿子竟然刚刚中了秀才，脸色十分丢脸。
柳全汉让贼人具体讲述，赃物于何时埋躲何处。
“前年冬天，就是冬至前的那一晚，后半夜还下了好大的雪，我和他——”，贼一本正经指指钱先诚，“把东西抬到他家后院，就是在育秧床后面，他在那里取出一个洞，把东西塞了进往。”
“东西有多大？掏得洞有多大？育秧床有多高？”柳全汉问。
“天气很黑，看不明确，只记得四四方方一个长土台子。东西最大的，也就是个铜香炉，小的是银钱，都不大。”贼说。
“你如何认识钱先诚？”
“在王举人家做事时认识的，他在那里抄书，我做打扫粗活。”
文翰忽然气愤地指着贼：“我爹房间的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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