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种子（1/2）
于谦正坐在瓦楞河平原上的奈特神殿中，和奈特的教皇喝着新生产的麦芽糖茶。
“农耕之心不愧是信仰着奈特大人的老牌教派。”于谦捧着粗陶杯，嘴里说着不咸不淡的客套话，“这上好的新鲜麦芽糖，香味和甜度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呐。”
奈特的教皇名叫胡里奥二世，已经年逾七旬。但他的脸上仍然光滑的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一般。除了头发稍微有些灰白，还有几乎被硬茧包裹起来的双手之外，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胡里奥二世拘束的放下手中的陶杯，低声道“大人假如爱好，等会我会让人给您多带两包。只要用热水冲服就可以了。农耕之心其他的货品固然缺乏，但是只要能在土地上种出来，我们就有最好的。”
“就如同暗影舞者手下的人必定是最优良和资深的犯法者和诱骗犯。”于谦随着开了个玩笑，“有时候我感到，也许我应当建议吾主的教派往发展一批政客，贵族和外交家。他们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优良的罪犯。”
“事实上确实如此。”没想到胡里奥二世并没感到这是一个玩笑，反而很认真的开端和于谦分析起了在贵族，政客和外交家中发展信徒的可行性。“假如暗影舞者能够吸纳到一批政客或者外交家，那么在对外传教的时候就能占到非常大的上风。至少不用担心面临着其他政权对传教的干扰。我们就是由于吃了信徒中没有政客和外交官这个亏，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农耕之心仍然无法踏出瓦楞河一步。”
“影响有这么大？”于谦好奇的问道。
“确实非常大。”胡里奥二世叹息道，“据教派记载，农耕之心出身在瓦楞河平原上以后，仅仅用了五年就发展出了大约两万人的信徒规模。其中有数十位中级神官，六位高级神官。但是由于西布鲁斯帝国和蛮荒之地上的兽庭部落互相牵制的关系，我们被请求不得向帝国或者部落发展任何信徒，特别是不得向两方流传任何农业技巧——假如违规传教，就会遭到武装干涉。”
于谦听的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开端，凡人的政权能够禁止神的光辉在下届流传了？这简直不可理喻！”
“教会的第一任教皇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胡里奥二世苦笑着解释道，“但是不管是当时的兽庭部落，还是西布鲁斯帝国，都有足够的能力对我们这个新生的教派进行灭尽式的打击。帝国在瓦楞河上游建有一个巨型水坝。假如全面蓄水的话，瓦楞河在这个流域的干流会断流大概整整十五年。哪怕在蓄水的途中稍微放放水，我们仍然不可能保持下往——大规模的农业种植是非常耗水的。”
“那么兽庭部落呢？”于谦问道，“帝国有能力建立巨型水坝，但是作为游牧民族，兽庭部落应当没有类似的能力吧？”
“他们的能力更可怕。”胡里奥二世打了个发抖，“兽庭部落在蛮荒之地常年征战，为了摧毁其他部落的牧场，他们控制了豢养和操控蝗群的技巧。蝗群的繁殖速度太快了，只要他们决心打击农耕之心，三天内就能繁殖出上百亿只能够飞越瓦楞河河面的飞蝗。事实上，帝国在和兽庭的多次战斗中都取得过压倒性的上风，但凭借着豢养飞蝗袭击帝国的牧场，兽庭每一次都能扭转局面。能够让帝国牧场都无法为前线供给足够补给，兽庭的飞蝗假如要啃光我们的农田，那大概只要几天时间就能做到。”
被两大政权夹在瓦楞河平原上的农耕之心，在双方的“大规模杀伤性”兵器的要挟下不敢轻举妄动。这也就难怪这么多年来，农耕之心的传教运动几乎毫无进展——假如有进展，农耕之心恐怕早就被其中一方彻底消灭了。
“我们这些做仆人的只能持续委曲求全下往。”胡里奥二世木讷的脸色下带着一丝暗躲的极深的恼怒，“吾主为我们赐下了种植的知识和工具，为我们这些游荡在蛮荒之地和帝国夹缝中的可怜人供给了安身立命之所。为了流传吾主的荣光，我等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只是……神成绩了我们这些信徒，而信徒也是神存在的基础。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痛快，而让吾主陷进不安中。所以，我们只有忍耐下往，一直忍耐下往。神并非全知全能，也非尽善尽美。但我们深知吾主对我们的眷顾。除了持续研究吾主赐予的技巧和能力，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候。”说罢，胡里奥二世抬开端来，双眼中的木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豪情和期待，“吾主已经降下神谕，为您筹备的货物马上就会全部收拾出来。那都是农耕之心众多先贤们三千年里智慧和汗水的结晶。请您务必把它们安全带到公国往，让它们在那里发芽生根，让它们生长出来豢养其他平民百姓。这样，农耕之心教会三千年来的屈辱和忍耐也就算有了一个成果。”
于谦表情严正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陶杯，站起身来向眼前这位教皇深深一揖，“以吾主沈息首席神仆的身份，我向您保证。您和农耕之心的保持必定会有成果。”
“如此甚好，甚好啊！”胡里奥二世开怀大笑着，眯成缝的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
在农耕之心教派最安全的核心圣堂中，摆放在有十六道宏大铁门把守的地下室中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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