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寻蛇（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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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宁又一次感到自己要完，在她这个年纪，没病没灾轻易不会想到逝世这件事。即使是一只硕大的蛇头对着自己流口水，她的脑海竟然也只是想着，不知道蛇牙够不够快、咬断脖子疼不疼。
巨蛇的动作实在太快，转眼便把她全部含在口中。初宁被那张估计从来没刷过牙的嘴兜头罩住，差点一口吻换不上来。那蛇头忽然一抖，初宁从它牙缝里看见，姬重光又掀了一片蛇鳞，这一次地位不大好，加上几番缠斗下来，气力也不如上次足，没能把那片麟全部剥下来，反倒是姬重光被大蛇猛地一甩，向下溜了好远才委曲停住。
初宁趁着这一顿的机会，赶紧把自己从蛇嘴里捞出来，水流冲得她领口的束带散开，被她挂在胸前的那面镜子，从她领口里甩出来，在水中划出一道弧线。
一只火苗勾画成的凤鸟，忽然从那面镜子里直蹿出来，正扑在那大蛇脸上。那蛇头没有戒备，冷不防两只眼睛被烟火一燎，疼得弓起了背。
初宁心里一喜，赶紧把那面小镜子握在手中，看来这东西还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那忽然蹿出来的凤鸟，看着跟梧桐木上的那一只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梧桐木的基础滋养，实力明显逊色多了，出其不意地逼退了这只蛇头之后，就渐渐黯淡下往了，如同烟花一样，消散在幽蓝的海水里了。
那一击不过暂时让大蛇睁不开眼睛，火光一退，那只蛇头又扑上来。
初宁举起那面小镜子向前一挥……什么都没有。她倒是本来也没指看立即就能控制这东西的用法，晃了一下见不成，索性全部躺倒在海底细沙上，装逝世。
大蛇在昏暗的海底半睡半醒了不知多少年，眼神儿确实是不太好了，只见方才还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小东西，忽然间不见了，两只绿油油的大眼睛就有点失神。
但初宁还是低估了兽类狩猎的本性，大蛇不会做什么复杂的推理，它只是依附本能的直觉，创造一处水草摆动的方向，跟其他处所不太一样，便像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往那里奔往。
初宁原地翻了几圈，从大蛇的舌头尖儿上堪堪逃过。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手上还抓着那面小镜子，身后那股力道又追过来，那本想抬手扶一下快要散掉的头发，无意间手带着那面小镜子一挥，一道利刃便从里面直飞出来，正插在大蛇双眼之间那个地位，换算成人脸的话，应当是鼻梁。
利刃也转眼就消散不见，在大蛇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只是那利刃初宁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那天素锦瑶用来攻击她、后来却无故消散不见了的那一个，不过咒签幻化出来的东西，看着多少有些类似，她也并不十分确定。
小镜子接连两次把她从蛇嘴里抢救出来，初宁隐隐感到似乎创造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时却来不及仔细思索。她必须集中全部注意力在那只大蛇上，由于它破了相之后，真的发怒了。
初宁从前见过的灵兽，都是经过驯养的，野性已经消磨得所剩无几，有的甚至比人还要狡猾。此时见到那只大蛇的双眼由绿转红，她才知道野性难驯不是说着玩的。
之前几个往返，她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除了有姬重光帮她动些手脚之外，重要还是这只大蛇把她当成了嗡嗡乱飞的苍蝇，挠痒痒似的想把她拍逝世了干净。这会儿海底的暗流忽然加快了速度，初宁只感到似乎站在漩涡正中，根本睁不开眼睛。
她闻见了大蛇口中熟悉的腥臭气味，却根本转动不得。仓惶之间，有人大力推了她一把，她便不由自主地顺着水流冲了出往，姬重光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抱住蛋，上边等我！”
初宁这才看见，水涡之中卷着一只蛇蛋，有一个蜜瓜那么大。而随着那句最后的交代，大蛇的血盆大口轰然合拢。初宁只感到周遭一切都忽然静止下来，水流里卷着无数石块、水藻、蚌壳，却惟独没有那个人，他被大蛇一口吞下往了！
那蛋越飘越远，心里有个小人儿，邪恶地笑着对初宁说话：“这样正好，少了一个人，蛋恰好够分，一步登天提前通过灵雀台的择选啦。”
初宁甩甩头，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想不了那么多事，只能一件一件地做了再说，她深吸一口吻，向着那枚蛋游过往。
蛇蛋光溜溜的，蛋壳甚至还有点软软的，并不那么坚硬，初宁要双手合围才干抱住。
在她身后，那条大蛇的两只头，都盯上了她，一左一右朝她围攻过来。眼看就要把她困在当中，蛇身子忽然一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内里狠狠给了它一下，逼得它扭出一个怪异的姿势。
大蛇的双头双身，像麻花似的拧成一团，接着其中一只蛇头激烈地抖动起来，鼻孔里喷出紫红色的汁液，大嘴张开，一股水流直冲出来，姬重光就混在无数隔夜的鱼虾里，一起被喷了出来。
他的动作极快，脚下还没站稳，手上已经拔出一柄剑来，正是报名那天挂在饼环上的，竖直送进蛇嘴里，接着手脚并用，飞快地划到初宁身边，抄了她的腰向上游往。
初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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