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寻蛇（2）（2/2）
叫你替他跑这趟腿。”
“感到了，”初宁半侧着头答复他，无意间又流露出一点在她身上并未几见的天真，“只是我感到，他想送给我二舅舅的那件礼物，恰好也是我想送的，二舅舅和二舅母见了，必定会开心逝世了。”
能把这句怨念颇重的话，说得如此清新自然，除了初宁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她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蛇蛋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人取到以后，要怎么分？可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没有持续想下往，只是笑了一笑问：“里面都是水了，怎么进往？”
姬重光低下头来，声音低低地缠绕在她鼻尖四周：“你忘了，我们在浴桶里那回，我不是给你用过一件好东西么？”
他的脸孔越来越近，由于太近，初宁反而看不清回妹给他布下的那些伤疤，只看见一双纯黑的眼睛，像身后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快要把她吸进往，她见多了冷淡、暗害、讽刺、鄙弃，寻凡人一辈子也未必尝得尽的苦涩辛甘，她已经都尝遍了。甚至由于尝得太多，已经麻痹到无感。
可她以前从没尝过，有个人跟她一起，握着她的指尖穿过黑暗的滋味。她闭上眼，人生如戏，那么落幕之前就尽量投进好了。
耳边忽然“嘎”一声爆响，明瞬哑着嗓子吼：“你俩还有在浴桶里那一回？”
姬重光抬眼看了看这只鸟，明瞬立即就彻底哑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是想说……咳，要是没打算谈婚论嫁的话，事后就要采用点措施什么的，那什么，伤身……”
初宁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它屁股上，这只鸟除了吃的多，知道的也太多了，知识都学杂了。
姬重光扭着初宁的头，硬把她的脸转过来：“避水珠要是离了水，很轻易损坏，我直接放进你嘴里，这样比较稳妥，你用口水裹住就行了。”苍天可鉴，他确实是不想损伤了这颗可贵的珠子，他一共也就从九问阁买到了两颗而已。
他最擅长做出一副端正不染的样子，什么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永远都带着凛然正气，可那理直气壮里偏偏总还要带上几分邪气，引着人不受把持地往歪处想。每每动机刚一萌芽，便又被他一丝不苟的举动当头棒喝，叫人不得不反思，必定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张嘴往接这动作实在别扭，可是已经一路到了这，她也并没有那个豪放气势，说那什么破蛋我不要了。初宁蛮横生长了十五年，终于摇摆了一回。
姬重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唇便凑过来。两人在这个事情上实在都陌生得很，并没有什么经验和教训，上一回事发忽然，稀里糊涂就放进往了，这回有时间从从容容地放，反倒别扭起来了。
嘴唇还没碰上，鼻尖先撞在了一起，酸涩的泪意直冲上脑。初宁重复做着心里建设，这是正经事，不要慌，拿到了蛇蛋就各回各家，再不纠缠。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头稍稍转了个方向，她向来是个爱动头脑的孩子，既然是鼻尖碍事，错开些就好了。不料对面也是个不肯轻易放弃的，不该动脑的时候乱动头脑，坏处立即就浮现出来了。
两人好巧不巧，都偏向了同一侧，又是一个精准到为难的对撞。
初宁再转……再撞……
姬重光伸出双手，箍住了她乱摇乱晃的头，接着深深地把自己的头埋了下往。
初宁闻声他用从不曾有过的粗暴语气叨念了一声“你别动了”，接着便有一条强硬的舌头离开了她的唇齿，卷着一颗小珠子横冲直撞地进进她口中。
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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