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周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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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能够查看往昔镜，又是个最不把规矩教条当回事的人，在深宫里闲极无聊时，不止一次偷偷往用往昔镜看过从前的事。也许是血脉使然，她对书史最感兴趣，可是偏偏生在东齐王宫中，注定了不可能成为一个史官。
史书上的记载总是语焉不详，忘忧尤其爱好探究这些文字背后的隐秘含义，大周的开国史，她不知道反重复复读过多少遍了。
这支部队最初的起源已经无从考证，不知道毕竟是聚沙成人，还是用特别的术法把活人生生炼成了聚沙之体，总之涌现在人们视线和记忆里的律沙世家，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受到任何类型的攻击时，受伤的身材便会散落成黄沙，可是一旦敌人的攻击结束，那些黄沙仍然可以凝聚完好如初的身材。
他们会像正凡人一样一日三餐、喜怒哀乐，年老或是受伤太重的时候也会失往呼吸和意识，可是他们并不会真的逝世往，只要用特别的方法重新凝炼，仍然可以恢复到年轻时的样子。所以他们无所谓父子、也无所谓兄弟，由于前一天还称作父亲或是兄弟的人，几天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年幼的孩子跟在身后，不知道是该把他当做长辈、还是当做后生。
这样的部队，放在战时，自然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可是大周一统天下之后，他们便不再有机会四处征战了。尝过最烈的酒，用过最快的刀，忽然变成了地宫里无所事事的守陵人，心里的落寞可想而知。
忘忧讲得差未几时，忽然顿住，问道：“说起来，我也是这一次才弄明确，本来律沙家所驭的念，是失看。从前我读开国史时，总感到有些处所合不上，这么一想就对了。前朝末代君王十分暴虐，民不聊生，很多部族都不堪忍耐，武王审时度势，选了失看做律沙家的气力起源，在那时的确是很合适。不过这也留下了一些隐患，假如律沙家想在太平盛世仍然有源源不断的气力起源，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残暴的事来，比如用剖心的手段虐杀宫女。”
初宁拈着发梢听着，到这里才接了一句：“他们自己日复一日地对着同样一拨人，父亲又变成儿子，哥哥又变成弟弟，地宫里又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就够失看的了，换做是我早就闷逝世了，哪里还用得着往别处找。”
一句话说得忘忧变了脸色，好半晌才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看来律沙家的问题没那么简略。”
天气渐晚，估计家主过来的时间邻近，初宁忽然转了话题，询问忘忧打算如何搪塞。
忘忧别过脸往：“既然已经嫁过来了，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不是么？”
初宁想起赫真交待的事，凑在她耳边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晚不如我先帮你搪塞了吧。”
她见忘忧并不反对，便知道忘忧实在心里也并不愿意跟景氏家主一起过夜，尤其是赫真还站在院子里。
初宁回到院子里，对赫真耳语了一阵，赫真一副不太信任她的样子：“你不会又在坑我吧？”
“照不照做随便你，”初宁拍着它的鬃毛，笑得的确有些不怀好意，“你要是不愿意，等景氏家主来了，我少不得要陪着聊聊天，说不定就会随口褒奖一句，门口那匹马真是难得的极品。”
赫真对初宁一点措施也没有，总感到自己轻易就能被她捏得逝世逝世的，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初宁接着便往吩咐景氏派过来的婢子，大张旗鼓地筹备晚上的菜肴和美酒，还特地吩咐了要从晋国公主的住处经过。说起来，初宁还没直接见过这位公主，不过从新婚当晚的举动来看，推测她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果不其然，估计时间差未几了，景桓还没到，这位晋国的玉容公主便先到了，先是东拉西扯地跟忘忧套了一场近乎，接着又问东问西地询问忘忧被劫持的情况。
玉容公主很擅言辞，说出来的话滔滔不尽，一个人也不会冷场。偏偏忘忧是个冷性子，玉容口干舌燥地说上半天，要用问句结尾，明明确白地问到她眼前，她才会回上一两个字。
初宁盯着玉容不断开合的嘴，听着她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她的为难积累到顶点时，上前来说让忘忧梳洗一番，由她自己带着玉容到院子里转转。
玉容很会说话，自然而然地便说下往：“早就听说了，姐姐是被一匹神俊异常的马救回来的，早就想看看这匹马，看来今天是妹妹有福气。”
初宁带着她转到赫真身前，玉容到底是晋国人，心里见了资质出众的兽宠便忍不住生出爱好之情。马本就是一种带有潇洒气质的动物，赫真的马形又格外俊美，让人想不爱好都难，玉容一眼看见了，便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就在她的手刚刚伸到赫真的脖颈上时，初宁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声：“公主别……碰它。”
最后两个字是在玉容已经倒在地上之后才说出口的，赫真把前蹄一扬，重重地打了个响鼻，吓得玉容花容失色。
忘忧从室内走出来，上前松松地拉住马缰绳，赫真像是十分烦躁一般，在原地不住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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