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妻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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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宁从他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不对经的处所，立即反唇相讥：“公主是要嫁给景氏家主没错，可正式成婚之前，公主只是东齐的公主。两国邦交，一切礼节也都得共同约定，断然没有全凭一方做主的道理。更何况景氏固然驻守这座城池，也不过是晋国的属臣而已，说起来，连跟公主共同约定的资格都没有呢。”
“这……”徐诚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蓝本听说东齐公主这次的主事礼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便想蒙混过往，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姑娘如此伶牙俐齿。
初宁向一旁踱了几步，走到一处地势略高的沙丘上，指着稍远处话锋一转：“大人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那边那队人马是做什么的？这个时间了仍然逗留在城外，难道也是在等着明天进城的么？”
景氏这座城池，蓝本就是为了通商而修建的，时常有商队往来。商队进城时吸收盘查，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夜色将至，明明已经到了城门之前，却不进城，仍然要在城外留宿一夜，就不太正常了。
城外盗匪横行，人和货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景氏是不会过问的。而到了城内，便有景氏的家臣保持治安，不容许杀人越货的事情产生。这正是景氏与四周这些见不得光的权势，多年来暗地里的“约法三章”，彼此心知肚明、相安无事。
“这个……”傍晚时等着进城的商队也有几个，徐诚没料到初宁一眼就看出了不寻常的那个，脸色越发为难。当着东齐公主的面，他毕竟不敢公然欺瞒，“丽夫人听说我们家重要娶妻，有意喜上加喜，也送了一位公主来，那位公主，也得等着明天天亮以后进城。”
“本来如此，”初宁顺势把手里写满字的帕子，递到初宁眼前，“你们家主迎娶我们公主做正妻的同时，还要纳妾，这位妾的出身崇高，礼节该如何拟定，我们公主还真得仔细思量思量。”
忘忧接过帕子，她平常面色冷冽、不苟言笑，看起来还是很有几分公主威仪的。她往帕子上从头到尾扫了几眼，立即怒色上脸，给她安排的仪式礼节，并不是正妻的礼节，她才是要做妾的那一个。
她把帕子往地上一丢，眼睛瞧着徐诚，话却是对着初宁说的：“妻是妻，妾是妾，次序无论如何不能乱，进城的礼节就请我的礼官亲身拟定。”
徐诚原想糊弄过往，只要忘忧按照妾的礼节进了城，就好摆布了，即使东齐日后过问起来，这也是公主本人批准的，公主高风亮节，让出了正妻之位，旁人还能说什么？只是没想这位看着弱不禁风的公主，和她身边那个年纪轻轻的礼官，一点也不好糊弄。
他把心一横，索性挑明了说话：“公主殿下，丽夫人送来的晋国公主，才是我们家重要娶的正妻，您是妾位。公重要是面皮薄，不想跟未来的主母撞上，我也可以往帮着公主安排一下，等那一位进城安置好了，再来接您进城。成婚之后，您必定是另辟院落单住的，也不用跟主母照面。”
这种话，忘忧自己掰扯下往显然分歧适，初宁冷笑一声：“你们景氏的人来东齐求亲时，说的可是家重要娶妻，更何况，定下我们公主嫁过来再先，丽夫人决定也送公主过来再后，即使按着先来后到，也该是她做妾。晋国的公重要是面皮薄，我们公主是最好说话的，明天可以早起一些，紧着点完成进城的仪式，之后那一位公主就可以进城了，免得到了中午，日光太烈，金枝玉叶吃不消。”
初宁心里明确，丽夫人就是晋国现在权势滔天的宠妃，也是姬重收复仇的对象之一，没想到到了景氏的城池门口，先要跟这位从没见过面的丽夫人对上了。看来丽夫人的确势大，连景氏也不敢得罪她。
这里面，实在有一点初宁也不知道的缘故，丽夫人固然只是个女子，却极其擅长制衡之术，她在后宫时，便靠着挑拨离间，轻轻松松地干掉了晋王其他的宠姬。等到晋王年老体弱，国事大权落在她的手上，她便在几大世家之间周旋。景氏并非畏惧丽夫人本人，却忌惮经常被丽夫人利用的另一个世家荀氏，怕惹恼了丽夫人，给了荀氏攻击自己的借口。
徐诚的脸也阴下来了：“求亲时只说迎娶，并没说准是做妻还是做妾。再说了，丽夫人送来的这位公主，今天中午便到了，要讲先来后到，按照我们景氏一贯的习俗，先到的是妻，后到的是妾。”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景氏自己建造城池，谁知道他是什么习俗。
“那成，就当是我们疏忽了，我们东齐的公主，尽对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进城的礼节，也不必约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往。”初宁捡起帕子，丢回到徐诚手上。
“这种大事，你一个礼官也未必做得了主，还是要看公主本人……”徐诚还在絮絮叨叨，忘忧已经径直站起来，起身便返回营帐中。
初宁会心肠一笑，她最观赏忘忧这种干脆爽利的态度，这种无声的回击，有时候比她伶牙俐齿更叫人为难。
徐诚自讨了个没趣，只能回城往向城主禀告。时间不能拖下往，做决定只有一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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