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追查（2/2）_凰途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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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追查（2/2）

”

她把千机的要诀，向初宁念了几遍。初宁不过在心里默想了一下，便感到脸颊上的疤痕处一阵激烈的刺痛，禁不住抬手揉了一揉，接着便按照忘忧教给她的方法，试着开启千机秘术。

忘忧能给她的，都是语言上的提示，这种情况下，无庸给过她的那一点提示，便显得特别重要，恰好能把忘忧记住的那些干巴巴的要诀，变成活生生的术法。

似有丝丝缕缕的烟，从这一处膳房的角落里升腾而起，渐渐凝成一个个运动的身影。初宁合上双眼，在其中仔细辨认，大部分都是蓝本就在膳房的宫女和太监，忙繁劳碌地做着各自的事，产生那桩事以前，这里本来是全部王宫中最有人间烟火气味的处所，嘈杂热烈。

很快，她也分辨出了素锦瑶的气味，那气味里混着些水汽，的确如她自己所说，她拿了从家里带来的豆子，到膳房来煮水喝，等水煮好后，很快便走了。再然后，初宁又从重重叠叠的人影中，分辨出了一个并不陌生的气味，可那气味到来后，时间已经很靠近宫女被杀的时间，血腥味渐渐加重，所有的气味都混杂在一起，无法持续辨识了。

初宁睁开眼，有些迟疑要不要把那个人来过这里的消息告诉忘忧，她不断定，忘忧会对这个有什么反响。她想得出神，忘了把持自己的眼神，下意识地盯紧了忘忧，惹得忘忧反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处所么？”

“没有，”初宁摇摇头，“可能是第一次应用，还不太熟练，气味太含混了，都混在一起，实在看不明确。”

忘忧的脸上有些扫兴，她住在宫中，年幼的弟弟也在，当然也盼看这种离奇的命案能够尽快结束。

“要不这样吧，”初宁默默想了片刻又说道，“我问过小卫夫人，之前的几桩命案，分辨产生在不同的处所，可是却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些地点实在有规律可循，先是在存放用来鲜果的处所，然后是在低等宫人们做酱菜的处所，这一次是在膳房，要是我猜得没错，下一次应当是在宫中存酒的处所。不如我们在那里蹲守几天，说不定下一次能够把这个人给堵到。”

这个做法实在十分冒险，且不说很有可能会被当场灭口，即使能够活命，假如真凶逃走了，事后怎么解释她们两个在现场，也是个问题。可初宁向来是个看热烈不怕事大的人，没有试过之前，尽对不会由于有风险就轻易放弃。忘忧被她小小地一激，便也答应下来。

齐王年轻时好酒，东齐王宫中有一个极大的酒窖，就挖在一处阁楼的下面，深有三层，每一层都分门别类存放着各种美酒佳酿，数目倒未几，但种类十分繁复，从北边草原的烈酒，到南方绵软的果子酒，只要说得出名字来的，样样都有。

酒窖的进口只有一个，用来蹲守倒也十分合适，只要守住这个进口就行了。

初宁和忘忧等了三、四天，并没有宫女来取酒，眼下情势紧张，宫中朱紫们也没有饮酒的心情。

直到第五天傍晚，小卫夫人那儿传来消息，齐王的一处旧伤发作了，疼痛难忍，要取热酒来热热身子，好方便用药。初宁立即便传消息给忘忧，约她直接在酒窖进口那里会合。两人刚刚到齐，便看见有齐王宫里的小宫女，两人结伴，一起到酒窖来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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