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无庸（1/2）_凰途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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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无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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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重光把身子转了个方向，用半边肩膀把初宁挡在内侧，对着眼前的黑衣斗笠男说：“听说你上个月，在重重护卫中间，帮你家主人当众刺杀了一个不肯听话的晋国重臣，又追踪千里，在西南大山之中，手刃了荀氏出逃的叛徒。现在，你在荀氏门下的‘六无’之中，应当能排到第一位了吧？”

晋国六大世家，各有所长，其中荀氏最自得的，便是门下的杀手，经过层层练习提拔，终极百里挑一的过关者，能够得到“无”字开头的命名，代表洗往一切过往，从此成为行走在暗夜中不见天日的刺客。

这些刺客之中，排名在前六位的，称作“六无”，是荀氏杀手队伍里顶尖的高手，替荀氏解决各式各样的问题，当然方法十分简略粗暴，一杀了之。

近些年来，六无的刺杀技巧越来越至高无上，每完成一次俏丽的刺杀，名次都会随着有些变更，可这最厉害的六个人，却已经多年没有人能够超出了。渐渐的，人们提起“六无”，也就成了专门指这六个神秘的刺客——无庸、无夜、无非、无常、无果、无幸。

而霸占六无之中第一位最长时间的，便是无庸，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真名又是什么，甚至当他走在街上，都没有人能认出他来，由于他的面貌实在太普通了，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没有任何特点。只有当他扣上标记性的斗笠，披上一身黑衣时，便意味着有人要命丧他手。

他几乎从未失手，唯一的例外便是姬重光，他已经无数次亲来东齐，就为了完成这个已经拖了多年的任务。

可这个刺杀的目标，至今仍然好好的活着，怀里抱着一个姑娘，抑扬抑扬、中气十足地说着话：“像你们这样顶尖的杀手，应当把每一此刺杀的过程，都当做一件艺术品来精心打磨吧？对刺杀对象，是不是应当有个最少的尊重，这样拿不相干的旁人来设埋伏，是不是对我的一种……亵渎呢？”

初宁窝在他胸口，闻声这句话，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又在他胳膊上静静拧了一把，低声说：“什么叫不相干的旁人？”

姬重光不动声色地把手臂一收，夹住了她乱动的手，偏着头凑过来。初宁认为他要发表什么卓识，赶紧把头用力向前凑了凑，凝神半晌，却只闻声他吐出三个字：“你傻啊？”

初宁用两根手指，在他手臂内着重重地一拧……

无庸的大半张脸都被斗笠遮住，看不出此刻表情如何，他在原地静静地站了片刻，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岩穴。

断定他走远了，初宁才问：“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为什么不趁着他身在东齐，索性把他杀了，免得他日后再来纠缠你？”

姬重光附身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神情却严正起来：“没用的，六无之所以能成为六无，由于他们是杀不逝世的，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初宁还想再说什么，姬重光已经挪动了一下身子，筹备站起来：“能走么？”初宁立即扒住他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不能了。”

“不是说没受伤么，为什么不能走了？”

“你被人追杀了十来年，都没听过那句话么？”

“哪句？”

“吓得我腿都软了……”

“……好吧，你赢了。”

向来从容优雅的姬重光，十分无奈地托着她站起来，以这种“肩上一个猴、胸前一个猴”的姿势，艰巨地朝山下走往。两只“猴子”一只也不消停，肩上那只九尾猴不停地试图伸出爪子，想要拨弄初宁的脑袋。怀里的这只软玉温香猴终于能说话了，喋喋不休布满了各种问题：“本来你有灵宠啊，我还认为你没有？”

“这只猴子著名字没？”

“猴子的食量大么？”

“猴子平时掉毛不？”

“猴子……唔……你咬我嘴干嘛？”

……

返回城内时，姬重光把初宁放在素音世家的祭台后面，用手指导着她的鼻尖警告：“下次再有危险，自己用玉环叫我，记住了么？”

初宁脸上微微一红，又歪在他身上扭了几扭，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啄，这才跑开了。

她从不曾像任何一个女孩儿那样，承欢膝下、肆意撒娇，今天这个男人，闻声她耍赖说不想走，就真的不叫她自己走了。这种被宠爱的小小欢乐，叫人从内而外忍不住陶醉进往，即使是带毒的蜜糖，也情愿一饮而尽。

回到听风院时，纤尘和明瞬都瞪着眼睛在看她，初宁从他们两个眼前走过往，忽然又折回来，盯着纤尘的眼睛问：“昨晚那个一身黑的人，你从前就见过，对不对？”

“是……是见过……一两次……”纤尘一紧张，整张脸都涨红了，不受把持地结巴起来。

初宁眼角瞥见素天心站在房门口，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蓝本想问的话，忽然一个字也问不出了，她知道素天心就是这样的人，她不想说的事，怎么问都是白问。初宁又想起在往昔镜中看到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神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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