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别心更坚（1/2）
邮递员骑车过来，把自行车停在路边，问鲁明立明年订什么。
“和往年一样，你过几天来找会计拿钱。”
邮递员看了看吃饭的几个人，取出《邮发目录》笑笑。
“班主任给班上订本中考专刊嘛，有助于进步升学率。”
“没钱。”潘金秀道，“你叫校长给我们发笔班费，我就订几本。”
“我要是那么有钱就好了！”
高梧桐接过《邮发目录》翻了翻。
“学生订杂志收得到吗？”
“写明确班级姓名，可以送到班上。你想订什么杂志？”
“《作文通信》和《中学生数理化》初中版。都是五十一班的学生，《作文通信》是柳明艳，《中学生数理化》是李林普，《现代中学生》是田常耕。”
邮递员拿出单据本翻到新页，填好单子，说了合计用度。高梧桐取出钱数了数，差了十元，便跟鲁明立借。鲁明立取出张一百元递给他。
“你先用着，下月再还。”
钱款付清，邮递员把存根撕给高梧桐。
“我留着也没用。”高梧桐看了看存根，“再过一个月就走了。”
“小伙子良心怪好的。”鲁明立笑道。
“这三个学生家庭艰苦，但爱学习，勉励一下。”
“你良心太好了，”潘金秀道，“有没有女朋友？没有挑一个我们班的女生带回往做媳妇。她们已经初三，毕业过几年也是嫁人，能嫁你这个大学生也不错。”
几个老师点点头，认可地笑笑。
“没有，请潘老师帮忙推荐一个。”
“好啊，那边就有两个，我看看谁合适。”
柳溪月一听，急忙转身背对着他们。
“扎长头发那个，我们班最俏丽的女生，毕业时你来领。”
柳溪月心里一惊。两人中只有她扎着长头发。
“人很俏丽，眼睛会说话。只要她愿意，我就领回往做媳妇，但她爸确定不批准，所以她愿意也没用。”
“脸都没看见就这样说！”
“凭感到就知道。”
“我往问问她。”
“算了算了。警惕她爸来砍我。”
柳溪月偷眼看往，只见高梧桐忙不迭地摇手，一副很怕潘金秀认真来问的样子，不禁可笑又扫兴，接着又有些恼火。
“真是该砍几刀！唉，还是打几巴掌算了。”
元旦放假，柳明艳到柳溪月家玩。柳溪月把她拉到自己房间里。
“你问了他那么多事，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床头那两个小熊好俏丽！”
柳溪月张大嘴巴愣了愣，咬牙切齿地笑笑。
“你真是贪得无厌啊。”
“我最爱好白色那个。”
“好，白色那个回你了。”
“他问我家里有几个人，父母重要做什么？我告诉他，我爸爸每年都要借新债还旧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干还得清；妈妈不管地步，一天就是闲在家里。他还问我是不是营养不良，我什么也没说。”
“你家有三个茶厂，居然说得像揭不开锅似的，你好会装穷！”
“我说的都是事实，别人怎么懂得不关我事。”
“你们班李林普家是不是很艰苦？成绩怎么样？”
“运动鞋破了个洞还在穿，衬衫长出一大截，还有补丁，一看就是大人穿旧的。成绩和我不相高低，经常在前五名。你问了干嘛？”
“提前懂得一下，谁合适当我妹夫。”
“你还是先帮我找个姐夫。”
元旦过后，高梧桐离校的日期渐渐邻近。
电视持续剧《新白娘子传奇》也快要播完，学生们随口就能哼唱几句主题曲《千年等一回》。哀欢交错的旋律，柳溪月听得欢乐又惆怅万分，假如真有‘千年等一回’这样的事，眼前这个人必定是她在等的人。
柳溪月失落又无奈，她不知道高梧桐毕竟是怎么想的，她想跟他说句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唯一的慰藉，是往江边散心时，灵机一动用丝巾跟他换了本小书。
高梧桐离开那天，柳溪月先是想静静目送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露面了。客车远往，她心里空得发慌，一个人到了江边。滔滔江水像绵长的愁绪，一眼看不到尽头。她挎着随身听沿江漫行，一首歌触动思绪，心里瞬间满是哀伤，心像被带走了一半。一片树叶沉沉浮浮漂了过来，在漩涡里转了几圈后又顺流而下。她捡起一个石子，打得叶子翻了个身。
“我倒要看看，你能漂到哪里？”
期末测验，柳溪月固然没有科科考第一，但总分却是年级第一。柳宗凯和杨岚芝见到成绩通知单，还认为看错了。兴奋之余，两人又有些担心。过了几天，杨岚芝在街上碰到潘金秀。杨岚芝婉转地问：柳溪月在学校里受过什么刺激没有？潘金秀则婉转地问：柳溪月在家里受过什么刺激没有？两人哑然失笑，都兴奋柳溪月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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