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呼吸（2/2）
人过来。才脱往衣物，跳到了谭水中。
清得透骨的水一沾身，卫洛便低低地欢呼一声。这声欢呼才吐出，她便连忙闭上嘴，用脏衣服擦拭起身子，清洗开端发来。
洗头发，她用的是锅底灰。至于清洗身上，她用的是刷牙用的物事。卫洛一边洗一边警惕地倾听着，为了能及时听到四周的动静，她洗澡的动作很小，尽量不搅得水花大响。
饶是心脏一直提着，卫洛也用了半个小时才清洗好。她就着谭水洗好衣服后，便拿出早就备好的易容之物，用手勾出一点令肤色变黑粗糙的东西，像涂香粉一样在脸上颈间手脚上抹匀。
这样，还只是易容的第一步，她要完整变得像个青涩少年，还得对着井水和光明在眉眼角涂抹另一种易容膏。
再说，头发回湿着，长发这样披着也对她不利。
树林虽静，这条路她纵是白天来往过十几次，可卫洛还是畏惧着蛇虫，走着走着，她的脚下加速。
当卫洛来到院落后面时，她停下了脚步。
随便把头发扎好，卫洛拿起木剑再次练习起来。
直刺，下劈，呼吸，一次又一次，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往，渐渐的，前面的通房处变得喧嚣声不尽于耳，这是大伙都回来了，再然后，喧嚣声慢慢减少，直到完整变得安静。
当天地间只有主院的笙乐飘来时，已到了半晚三更。卫洛凭着记忆扎好头发，来到井水处，就着变明亮了的月光涂上最后一层易容膏，然后再回到通房里。
当卫洛躺上那角落里的夏布上时，她长长地吐了一口吻，放松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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