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何收场(1/2)
那红衣少年在试探什么?会不会是由于自己对他的赞助没有表现出感谢之情而有所怨怼……可凭自己的感到,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就像面对一道自己不懂的高级数学题……不懂就不懂吧,不必强求!
沈穆清决定不往猜测少年的心情,就按字面的意思往答复他。因而笑道:“我们家姑娘还在屋里……实在是不方便走远。等禀了家主,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口吻有点搪塞,沈穆清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可那少年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是完整不同于平常那种让人产生负面情绪或讽刺或不屑的笑脸,而是如沐东风般让人感到到热和的阳光笑脸。
沈穆清被他反响吓了一跳,竟然连连退了两步,却忘了自己还赤着脚,又痛得咧了咧嘴。
那少年看着,似乎沈穆清的样子取悦了他似的,极快活的笑了起来,道:“你放心。我看着沈家的人来了再走!”
说完,也不待沈穆清答复,和涂小鸦几个连袂而往。
沈穆清有些摸不明确这少年的思维,却明确了红衣少年最后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
真是个很别扭的个性。不过,却带着叛逆期少年特有的可爱!
她微微地笑着,眼角的余光就落在了被丢在门槛旁的“纸鞋”上。
沈穆清蹲下往,把散落在地的书页收集起来。想着要不要买一本《论语》还给那少年,又想着庞德宝说这书是他四叔送的,却感到凭他的性格,家里的长辈就算是因此而责难他,他也必定不会放在心上,却拿不定主意这少年会不会吸收自己的赔偿……
蓝色的封皮一散,露出写着字的扉页来。
沈穆清好奇地捡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狂草,“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赠侄儿萧飒。叔萧谦。”题名是今年三月的日子。
本来这少年叫萧飒啊!
沈穆清想到他那倨傲的表情,不由失笑地站了起来。
可转瞬间,她的笑脸就凝固在了脸上。
她想到了躺在厢房的常恩和孙修……只不过是一趟很是寻常的药王庙之行而已,没想到却会产生这种事!
沈穆清一个人站在安静的廊庑,看着药王庙耸在半空中的钟楼,很久才转身回了厢房。
厢房里,绵绣睡得并不安稳,满头大汗,不时地梦呓。沈穆清在轻声地喊她,她张开那双俏丽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沈穆清,竟然口齿含混隧道:“我家姑娘哪里往了……闵先生可来看过我了……我就要逝世了……你们把我的头发绞一缕送给闵先生做个念想……”
说的全是糊话。
沈穆清心里酸酸的。
绵绣对闵先生,是初恋吧!
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在床前服侍她喝茶,又打了冷水来给她洗面,只看珠玑她们快点回来。
沈穆清盼来盼往的,却先盼来了李妈妈等人。
李妈妈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就是刘忠等几个老江湖,也被这变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英纷,片刻的忙乱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打了热水来给沈穆清洗脚,又坐在罗汉床边服侍锦绣。
沈穆清也不讲那多规矩,把刘忠叫进来,商量这事怎么办。
刘忠坐在门槛旁的春凳上,捂着脸,搭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中,外面廊庑传来狂奔的脚步声。
大家不由困惑地抬头。
就闻声脚步声停在了门前,“呀”的一声门扇大开,一个长落腮胡子却刮得铁青的大汉走了进来。
他目眦欲裂,朝着刘忠怒吼道:“是哪个八王羔子?老子要宰了他……”说着一口河南话。
刘忠的眼睛一红,低低隧道:“王兄弟,瓦罐不离井口碎,大将难免阵前亡。这,这也是命啊……”
“放屁!放屁!”那大汉怒吼道,“我常兄弟在江湖中称号‘无敌拳’,打遍西北五省无敌手……”说着,一屁股蹲在门口抱头痛哭起来,“怎就逝世在了这里……虎落平阳啊……”
大家闻言,都不由心里一酸,眼睛刷刷地落了下来。
刘忠就安慰他:“你别哭……常家嫂子,局里会照顾她们的……”
那大汉哽咽道:“怎么照顾!?不过买几亩地,送五十两银子……大哥家一儿一女,大得不过八岁,小得不过五岁……你让他们怎么活啊……常兄弟愿意窝在这里给人当护院,就是不愿意在让嫂子天天担惊受怕的……我可怎么向嫂子交待啊……”
他正哭着,落梅和珠玑就脸色惊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看着沈穆清的样子,都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一片哀苦哀凉。
沈穆清看着这糟糟的样子,冷着脸站了起来:“大家都别哭了。这件事,得商量个措施解决才是……”
落梅和珠玑红着眼睛站在了一旁,王姓大汉却朝着沈穆清嚷道:“你懂个什么……”
沈穆清声音冰冷如霜:“好,我不懂,你懂。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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