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父子同梦(2/3)
这个工程不大,也不复杂,就是修家属区到生产厂区的马路。从家属区往北出一条小巷,穿过大马路,进一条小巷,然后经过一片比较低洼的空地,再往北走一条小巷,才干到生产厂区。低洼地段的那一段路坑坑洼洼的,特别难走,一下雨,更是泥泞不堪。
工程队就是修洼地上的这一段路。把两头高的处所降一降,把中段低的处所垫一垫,展出一条堤坝似的南北方向的路来。同时,在路下面卷几个小涵洞,以便道路西侧空地上的积水,能及时疏通到道路东侧的排水沟里。
狗娃和大伙儿一道用洋镐铲土,用平车装土、拉土。说是铲土,但铲的并不完整是土,更多的是工厂的产业垃圾和土的混杂物,铲起来很费劲。几天用下来,就得调换洋镐和铁锹,狗娃经常干得满脸通红。
干活间隙,工头让狗娃用铁桶从厂区锅炉房往工地上拎开水,给大伙儿喝。大伙回住地吃午饭时,狗娃得先在工地上看工具,等大家吃过饭来了,狗娃才回住地吃饭。
不用说,干的活重了,狗娃也越来越能吃了,一顿饭都能咥鼓堆一大碗炒面片,再加一个半个馍。
工程队里干活的都是青壮年,只有狗娃的年纪最小,大伙儿都很照顾狗娃,不过也爱好拿他开开玩笑。
而狗娃呢?却不爱好人家拿他当小孩看,他一听到有人说他小、干不了活,他就非要和大人干一样重的活儿,往拉土。
年长点的总是劝狗娃甭和年轻小伙子赌气,以免累垮了身子。但狗娃就是不听劝,非要逞强往拉土给大伙看。尽管累得满脸通红、一身大汗,但他感到有尊严,心里舒服。
修路嘛,路上总是坑坑洼洼的,且布满大大小小的土块儿。在这样的路上拉上满满的一平车土,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车轮子不是陷在坑里、陷在虚土里,就是被大土块绊住,拉不动。
一天,狗娃正拉着一平车土往前走着,可走着走着却拉不动了,他钻下头、弓起腰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往前拉着,还是拉不动。可不知怎么搞的,平车忽然轻了一下、拉动了。
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女生,一个正帮他把车轮前的大土块搬开,一个正在平车后面用力往前推着,狗娃连忙说了声:“谢谢!”在狗娃倒了土,空车回来的路上,那两个女生问狗娃:“你这么小,就干这么重的活,累不累?”狗娃没吱声,只摇了摇头。
此后,那两个女生每次途经,见狗娃拉土,就都帮他在平车后面推。后来狗娃才得知,那两个女生是津浦一中的学生。
很多年以后,狗娃还不时想起那两个津浦一中的女生。固然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帮他推平车的情景,却深深地印在了狗娃的脑海里,他从心底里很感谢她们。
在清一色男人的工程队里,不论是已成家的中青年,还是没结婚的小伙子,对异性都有一种特别的敏感。他们没有什么娱乐,除了上工还是上工,两性话题是他们解乏的灵丹妙药。
在工地上,多看一眼过路的俏丽女人,都会引来一番工友间的相互调侃。到了晚上,二、三十个男人拥挤地躺在一个大土炕上,自然是荤段子不断了,什么顶着人了、什么溢出来了、什么想老婆了之类的荤话那更是不尽于耳。
起初,狗娃很不适应,甚至感到下流,但时间一长也习惯了,从中还隐约知晓了一点男女之事,有时听着这些甚至也有点兴奋。
实际上,农村小伙子也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吸收启蒙的。尽管狗娃听着这些心坎里有些反感,但日子一长这便成了工程队沉重劳动之余的一份乐趣,正所谓苦中作乐、寻开心嘛。
配件厂的路修睦以后,狗娃又随着工程队到另一家工地往盖楼,就是往建一幢三层的楼房。这时,工程队还没搅拌机,工头让狗娃穿着高筒的胶靴,在混着水泥、沙子和石子的混土壤里,不断踩来踩往来“搅拌”。
到了打梁的时候,人站在脚手架上,用铁桶把混土壤一桶一桶地吊上往,倒在用木板夹起的大梁模子里,再用铁锹和振动机把它捣捣实。
砖头也是靠人工一摞一摞地往上背,或者一个人在地上一块、一块地往上扔,一个人站在脚手架上面一块、一块地接。盖楼房可不比修路,要累多了。
这几个月,狗娃除了生病,从未请过一天假,也没感到有多么苦,只是总盼着下雨、不干活,能好好睡上一大觉。
狗娃骑的自行车固然很破旧,但他很爱护,总是擦得干干净净的,车子一有点小弊病,狗娃就自己动手修。骑着破自行车走在闹市里,他没那种自卑的感到。
狗娃常听他舅厦奶奶说,提起挣钱就甭花钱,提起花钱就甭挣钱。在津浦遛工的那段日子里,狗娃没有随便花过一分钱,甚至连一根五分钱的冰棒都没买过,更没看过一场电影。
衣服脏了自己洗,衣服破了自己缝。工程队里都夸狗娃,说他像个女孩似的针线活做得真不错,连工头的衣服破了都拿来让狗娃补。
渐渐的麦子泛黄,眼看就到收割的时候了。这天中午,工程队改良伙食,吃炒面片,都紧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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