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眼睛一亮（1/2）
且说这阵子贵娃在给一家制管公司搞销售，货倒是发出往不少，货款老不能及时回笼，得经常打电话催，甚至得登门往讨，真是犯难。公司老板几乎天天盯着这事，销售员的压力蛮大的。
这天，贵娃有些无聊，就一个人贸然来到一家歌舞厅，想过过人家说的夜生活，放松放松。一进门，那光怪陆离、劲歌浪舞的场景一下子吸引了贵娃，直叹自己前半辈子像是白活了。
贵娃壮着胆子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便喝起来，看着这些快活的人群，再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心里着实愁闷不已。
“老兄，碰到什么烦心的事啦？”就在这贵娃既爱慕又落寞之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光头、纹身的大汉就已经来到了贵娃的身边。
只见那人很随便地轻轻拍了一下贵娃的肩膀，然后，轻飘飘地问贵娃道。“老兄也来一杯？”贵娃也是在外面混的人，见来者不一般，便客客气气地搭讪道。
“来这种处所那都是取乐的，烦什么**东西呢。出门靠朋友嘛，说说看，说不定能帮你啥忙呢。”“嘿嘿，来，先敬你一杯。”
贵娃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人家毕竟是什么意图，但看大汉这样子有点来头，也不敢怠慢，就一边敬酒，一边试探、揣摩着对方。
“看样子，老兄不信任额了？”那大汉显出挺有诚意的样子。“哎，不不不，哪敢不信任老兄呢。”“行啊，不说就算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哎，不不不。兄弟失敬。不瞒你说，额是搞销售的。”“哦。销啥？”“管材？”“啥？”“就是钢管。”“哦，那怎么啦？”大汉显出自己挺有能耐的样子持续道：“有难处啦？”
“货款难要啊。”“哦，这还不好办嘛！”大汉笑着说。“电话打得不停气，还上门往催，都不管用。唉，杨白劳比黄世仁还厉害，真是的。哎，老兄，有啥好措施吗？帮帮忙。”
“这个嘛，也简略。只要交给额们，一准帮你搞定。”“真的？”贵娃眼睛一亮惊喜道。“那还有假呀？！嘿嘿。”
“来，再敬你一杯。”“不过，得抽一点成。”“抽多少？”“四成。”“这么高？”“额们往要嘛，也得消费啊。”“再消费也要不了这么高吧？！”“随你。你们要不回来，还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嘛。”
“还能少抽一点？”“那得看生意多大了，额度大了嘛，提成也可以低一点。”“能低多少？”“得看你的额度和难度了。”
“要这样的话，额回头给额们老板说说？”“行。额一般在888包间。你就叫额老四吧。”“老四？”“嗯。”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
贵娃活了大半辈子，不曾有过别样的体验，逛过歌舞厅之后，他才明确了什么叫做醉生梦逝世。而更喜出看外的是，竟在这里还意外结识了光头老四，贵娃似乎看到了一点转变现状的盼看。
于是，第二天一早，贵娃就跑到公司老板办公室，汇报了委托讨债公司要货款的事。可老板对此没兴趣，还劈头盖脸把他训了一通。
此后，贵娃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到歌舞厅里往。谁知过了一个多星期，公司老板又忽然转变态度，和气地把贵娃喊到办公室。
“老梁，你不是说讨债公司能帮额们要货款吗？”“嘿嘿，你不是不批准嘛。”“哈哈，也不是不批准。来，坐。来一支？”老板甩给贵娃一支香烟。“哦，搞不清你们这当老板的毕竟啥意思。”“哈哈，那天的事情就不谈了。”
“那是啥事？”“哈哈，这样吧，这儿有几笔货款，都是一家的，加起来嘛，也有三十四万多了，好几年了要不回来。就逝世马当活马医吧，你往谈谈看，尽量少抽一点成。”老板有些无奈说。
“都过往十来天了，不知道那伙贼还在不在那里。额只能试试看了。”“行，你往和他们谈谈。能要回来一个，就少丧失一个。”
“不过，额可得说明确，那伙贼额是在夜总会认识的。”“夜总会？”“嗯。”“满潇洒的，想不到老梁还逛夜总会。”“还不是给你逼的。”“瞎说，额啥时候逼你往夜总会的？”“货款回不来，不给额提成，还不是你逼的？苦闷啊。”
“哈哈，有意思！哎，老梁，你不就是要运动经费嘛。这样吧，你到财务提五百块，办成了再办报销手续。”“什么？那办不成绩不报了？”“哈哈，报报报。”
“那就行。”“不过，可不能展张了，那里面可什么都有。”“只要报就行。不过，额只能试试看，没弄过这事。”“一个人行吗？”
“额先往接洽接洽吧，还不知道那伙儿人在不在了呢。”“那行，省着点花。”“总得差未几吧。”“行，那你就往办吧。”
于是，贵娃从财务拿了五百块后，先买了两包好烟，一边抽一边沉思着如何往谈这个事儿。
当天晚上，贵娃就大摇大摆地来到歌舞厅，警惕翼翼地敲了敲888包间的门。门开了个缝儿，出来个长得挺硬朗的小个子光头，把贵娃堵在了门口，只听得里面有女人嗲声嗲气给什么人喂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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