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安抚(2/3)
再一低头,发现她仰着脖子仿佛很累,目光一滞:“坐那么矮的圆墩儿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累受吗?”
崔长陵说着就上了手去提她起身,但她故意往下坠,他力气大,倒不是提不起来她,就是怕蛮力伤人,索性顺着她的劲儿又撒了手:“怎么还不肯起身了?这屋里那么多好好地椅子,抱着个小圆墩儿坐着成什么样子?”
“就别管我这个了,坐这个挺好的。”她又欸了一声,“那说郑檀道突然被卸了权拘在府中,萧道之会不会帮他送信出城啊?他贪了银子,他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不管银子最后进了谁家府邸,总归是先经了他的手,我要是他,见陛下把派来调查,就先心虚了,如今一出了事,头一个就要写信送到建康给阿兄,叫阿兄赶紧帮我想想法子,看怎么样才能自救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求之不得
她有些躁动,好似一时间想起这些事,突然就怕了。
可是有什么好怕的呢?
崔长陵觉得她胆子也忒小,当初她女扮男装混进尚书令府时,也没见她这般害怕,后来入廷尉府,陈荃有意为难她,还要她跟着许渡去验看尸体,也没见她怕成这样,一直到这回来南漳,他引着她入了县衙停尸房,真真切切的见过了元祈的尸身,她怕过,但因为有他在,又全然不怕了。
眼下为着郑檀道还不知是否送出去的一封信,她不寒而栗吗?
崔长陵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一抬手按住她,果然这丫头只有遇上他的事,才会急切的乱了章法。
她还是焦躁不安,他站在这里都没用,故而崔长陵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重重的按着她。
肩膀上一沉,王羡侧目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始终沉静如水,站立在一旁,好似她所有的担忧,他全都不曾放在眼里,她一时倒吸口气:“怎么一点都不晓得害怕呢?”
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开始痛恨崔长陵的出身和经历。
要不为着他出身太好,不为着他师承温祈道又得温祈道喜爱,不为着他八岁便名满天下,二十岁便受先帝重用,一入朝就官拜廷尉卿……所有这一切,叫他遇上什么事儿都不知害怕二字怎么写,什么天家威严,他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王羡恨得牙根痒痒,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
崔长陵隐约听见她磨牙的声音,忙就收回了手:“这模样倒像是要咬我一口。”
她小脸儿一跨:“我又不是猫啊狗啊的,咬做什么!我只是恨一点儿不知道害怕——”
坐着与他说话,始终要仰起头来看他,受累不说,还太没气势。
本来在他面前,王羡就一贯是个底气不足的,这样子坐着说话,太磋磨人了。
她思忖了须臾,腾地站起身来:“我问,郑檀道的信倘或已送往建康,更有甚者,要是已经到了郑度之的手上,就不怕他四处走动,或是干脆去见了庾侍中,打乱一切的计划和部署吗?咱们已经在襄阳了,说句难听的,敌暗我明,咱们就像是那板上的鱼肉,怎么看都是任凭人家揉搓的吧?”
其实哪里就有她说的那么厉害,他之所以敢大摇大摆的进了襄阳城,是因为广阳王和萧道之终究没有光明正大的反了,暗地里做再多的筹谋都不作数,明里还是得敬着朝廷,敬着陛下,他一个钦差,奉旨到襄阳来的,要是明着出了什么岔子,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们要造陛下的反了吗?
至于说暗中做的手脚,他警醒着些,提防着些,也就是了。
故而她所担心的这一切,大约都是杞人忧天而已。
不过崔长陵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急,便从不愿拂她心意,一味的指责说教她,只会寒了她的心而已。
他拉了拉王羡,叫她同自己面对面的站着:“他就是收着了郑檀道的信,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王羡嘴角一动,面色也不大好,显然有话要反驳。
崔长陵压根儿也没给她这个反驳的机会,竖了根指头在她朱唇上比划了那么一回,试图令她安静下来:“庾子惠的名册上没有郑檀道的名字,可我查到了他,还动了他,庾子惠会顾全大局,即便他再不赞同我的做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拖后腿,相反的,事情已经闹开了,郑度之要真的求到他跟前去,他只会反过来帮我,绝不会帮着郑家兄弟胡作非为。”
王羡略张了张嘴:“可郑度之手上不是还……”
“那东西能救命,可没说能叫他们家的子孙作奸犯科还不被查吧?”崔长陵见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方才她那样坐不住,浑身带刺儿,那样子又精明,又能干,可叫他三言两语的,又给打回原形了。
这丫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外人眼里什么样他是不知道,也不稀罕知道了,最起码在他跟前,她这样子是改不了了。
崔长陵一扬手去揉她脑袋:“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赶路这三四天就一点儿也不累吗?我都替累了。”
王羡耷拉个脸:“我还不是担心吗?谁知道说了又不领情,我白操心,像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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