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3/3)
家遭逢大难,欠债无数,周转不灵,我从嫁妆中取出银钱两万,并展子两间,抵给债主,替朱家转圜。此事那债主自知,我自己也留了收条在手,此事抵赖不得。如今我非是要索回当日数目,只想你记着,我文氏从来不是托赖你朱家!”
“天隆二十年四月,你第二回春闱落榜,眼见进仕艰巨,是我父亲给你机会,将你接到身边悉心教导,并将你先容给白鹭书院掌院先生,着你从文书做起,慢慢开端辅佐学政……你有今天,我外家是否全无寸功?”
“两年前,你以外出游学为由,开端在外与来历不明的女子厮混,背妻忘女,不顾脸面将庶宗子生了下来。是我提议,将那母子俩接进府中,给予名分。昨夜事发,我与你急忙出城,难道不是为了往看顾你那生病的庶子?为人嫡母,我可有短了她母子什么?可有对不起她?又何处对不起你?”
她接连说了很多,几次朱子轩想插嘴打断她,都没能成功。她眉目森然,面色是从未见过的冷。此刻在他眼前怒陈前情的人,是如此陌生。
他张口结舌,无从反驳,听文心冷笑道:“我事事尽责,做足了为人正室的天职,敢问你凭何休我?我触犯国法,行凶伤人?如今衙门尚未有所论断,你凭何给我定罪?”
“你……你够了……”
“没有够!朱子轩,我不吸收这休书!七出之条,我一条未犯,你没资格休我!”
“你……你牙尖嘴利,不敬相公,更……”
“我为你顶了罪,换来什么?我为你舍了生命,你是如何待我?”
她泪流满面,摇着头一句句逼问:“你自己说……你自己说,我何尝对你不起?我凭何要被休弃?你说,你说啊!”
人群中议论不断,有人大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前几年朱家元气大伤,几乎倒台,难怪能撑过往,依旧过着太平日子!本来朱公子如此擅长吃软饭啊!竟还恬不知耻地摆出这正义姿势来休妻?天下哪里有这么猪狗不如的牲口?”
人群中一声高过一声的咒骂、声讨、嘲笑,叫朱子轩几乎站不定脚。他回过火,摆手道:“不是,不是,没有,我没有!”
“朱子轩!”文心一把扯住他袖子,厉声道:“你想与我划清干系,可以!和离!”
“你和我,此刻当着大家,和离!从此两不相欠,各奔东西!我不拖累你朱家申明,我不耽误你再婚再娶!”
朱子轩根本没听清她所言,他被围观人众骂的满头汗,耳中嗡叫,什么都听不清。
文心转身朝堂中师爷行了一礼:“请借纸笔一用。”
此刻群情激愤,没人注意为何这审判现场州官迟迟不至,师爷又为何愿意纵容这犯人。
很快纸笔给递了过来,文心执笔饱蘸了墨汁,和着眼泪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文朱联姻九载,共度朝夕千数,今时义尽恩断,愿弃往昔姻缘。从此两厢作别,尘土各回其路。财物各还其所,余生再无瓜葛。”
她将纸张一扬,将笔塞进朱子轩手中,“请你署名,朱公子!”
朱子轩下意识朝那文书看往,他读了两遍才明确过来文心是什么意思。
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身后惊堂木忽然被拍响,震得他一发抖。
刘大人不知何时从后堂走了出来,衙差立了肃静牌,将闲杂人等驱赶下台阶。
刘旻冷着脸道:“犯妇人文氏何在?”
文心上前行礼,并不出言。
刘旻喝道:“你可认罪?”
文心抿了抿嘴唇,下意识看了朱子轩一眼。
他手里还拿着那张和离书,一脸复杂表情,眼中微露哀求之色,盼着她认下来,千万不要再连累他……
文心垂下头,没有说话。
朱子轩紧绷着一颗心,呼吸都急促起来。
刘旻蹙了蹙眉:“犯妇文氏,你可认罪!”
文心犹疑道:“我……”
“大……大人!”人群中,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越众走了出来。
“昨晚事发,小人恰好在南城门外的巷口,目睹了事发经过。”
众人眼力齐刷刷朝他看来,见他拱手道:“不光小人,还有小人的几个伙伴,都瞧见了……”
“那……那倒下的人,不是这妇人推的。”
刘旻把眼一横:“何处来的刁民?胆敢扰乱公堂?”
那人一撩袍角,直直跪了下往:“小人……小人不敢!只是这朱大爷人面兽心,所行之事太让人瞧不过眼,小人实在看不得好人被冤,所以不及事先向大人通传。小人愿受任何责罚,也要替这无辜妇人说句公说书!”
人群中炸开了一串串的疑问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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