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3）
得她如此放纵。
丰钰意难平，情不忿，她刷地站起身来。
想走，不甘心。
凭什么如此给他欺辱，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走，又留在这做什么？他分明不曾尊重过她，自始至终当她是个随便处理的奴婢，不给半点脸面的使唤欺负。
他赏了她月俸的吗？她签了身契卖了给他了么？是，她是欠他人情，可……是否相助，全看他心情不是么？
她从也没奢看往捞取极多的利益。
最难受之处在于，他给了比她想要的更多的东西，可这一切，却并非她甘心遭遇的。
比如兄长的前途，比如客天赐的进罪。
安锦南微微仰头，波涛不兴的深奥眼底有异样波光涌动。
只是他掩躲的太好，或是丰钰根本不曾往那方面想过，只觉他此刻太过安静而理所当然……
安锦南心绪何尝不是复杂的。
在深深的自我猜忌和一次次的确认后的惊奇中，几乎决裂了身心自我拉扯。
一方面他是这样的身份。从出身起他就拥有别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特权。他想要的，从来就可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甚至他不曾想，就有人巴巴地跪捧到他眼前，求他收下。
一方面他清心寡欲多年，一个人安静惯了，他不爱好有人在旁，干扰他的生活。他情愿消费很多的工夫在后园的那些小兽上，那些东西很单纯，只要吃饱了，有个栖息之处，就已十分安适满足。
对眼前的女人他始终是有些偏见的。
源于她出于永和宫。
源于他曾目睹她卑微的被宸妃蹂躏在脚下。
源于她这双半点也不细滑的手……
他满心的嫌弃，又别扭的始终记得……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
他的自满不容许他承认曾在这卑贱宫婢的怀中得到过热和的慰藉。
他不想记得那个严冷如冬的雨夜，他曾当她是逝往的姐姐拉住她的手求她不要走……
所有的不堪，都给她逐一见证。
他容许她活着，本身已是极度的慈哀。
如今……甚至起了那种动机……
他猜忌不定，他惊异难安。他想将她推远又渴看拥她进怀。
他从出身至今，高高在上清冷孤傲整整二十八年，心绪从没如此刻般纷乱。
他该往怪谁？他该往问谁？谁能给他答案？
他仰头凝视她的眼睛，苦楚又复杂的情绪极快地漫过眼底。
他忽然又想到，这女人似乎定了亲事。
与那个樊城公子应荣……
万般思绪，只在一瞬之间。
丰钰拍了杯子，站起身立在他眼前一步之处。
她嘴角凝了一抹讽刺的笑。
“侯爷向是懂得一许一报，既已伺候了侯爷，所求之事，便不与侯爷客气了。”她眸底冰冷，恼怒地对着他道，“我欲寻人，看侯爷不吝，助我一臂之力。”
她从袖中摸出一张字条，不忿地甩在桌上，“这是此人姓名来历，年纪特点都在上面。”
她非常搪塞地福了一礼：“至于谢字，想我不必说了吧？”
视线垂下，她猛然涨红了脸，耳尖都漫过淡淡的粉色。
适才在那围屏侧，他身下……牢牢抵着她……
安锦南不可思议地紧了紧眉头。
果然，此女分明就是最凉薄无耻的那等人……
换做旁人，许是羞涩，许是哀愤，许是欲拒还迎，可她！
没事人般与他谈起了交易。
不过是……那么一下……就值他堂堂嘉毅侯为此动用手底下的人？
她当她自己是什么？
了不得的千金贵女？
天姿国色的倾城佳人？
安锦南没注意丰钰忽然挣扎起来的脸色，他面无表情地扣住她手段，朝自己拉扯过往。口中虽未言语，却在心内讽刺了无数句。
丰钰给他重重一带，脚底一滑，身子站立不定，侧身朝他倒下，……以非常为难地姿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动作暧昧亲昵至极，两个人几乎同时变了脸色。
安锦南心内重重一震，他没试过，他从没试过……
弹性……
他陡然色变，下意识要将人推开。
丰钰比他快了一步，她飞快地弹起身子，脑中一片空缺，激愤席卷胸腔，挥手想也没想就朝他猛掴了一记。
安锦南心中所有的绮思和纠结难抑瞬时被这响亮的巴掌声和左颊火辣辣的痛感吞噬。
他睁大眼睛，几乎是暴怒地，瞪向眼前的丰钰。
丰钰胸腔激烈起伏，眼泪在眼底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万般磋磨，她都经受过的。最不堪的那些过往，最粗重的那些活计，一路饱经风霜，坚定地从荒野的地步走到最后。
安锦南捂着火辣辣的左颊，咬牙切齿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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