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2）
惋惜前线官兵的调动尽非那么简略。
尤其莱昂身为连队指挥官, 身处正在交火的战场，一眼错漏，便有可能对战情产生宏大影响。在这分秒都不能有差池的时刻, 莱昂也实在难以抽身离开。
尼姆城一役的成功, 在这一整场战斗中起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帝**终于再一次站稳了脚跟, 以尼姆为新前线要塞，扛住了克鲁维亚猖狂进攻的脚步。
两军就此在边界限上僵持住, 局部交火和空袭天天都有产生，却暂时没有较大的战事产生。
就像两个关系反目的邻居，隔墙对骂, 彼此丢垃圾和臭鸡蛋，却都不再轻易面对面打架。
马德堡作为后方大枢纽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天天都有大批部队调遣来往, 军舰腾飞降落不分昼夜。
尤其是夜晚，伊安从窗台可以远看到远处的军港。那一艘艘起起落落的军舰就像海洋中漂浮着的荧光水母，梦幻一般俏丽，却是一群在战斗地狱里行走的宏大幽灵。
很多在前线作战的部队被调回了后方，调换成新鲜的血液。
伊安往返于军营和医院的时候，总会经过一个人潮汹涌的军港广场, 从川流不息的士兵们中穿过。
被战火炙烤过的战士们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对环境的让步。
他们的命运曾交付出往，任由神的手掌摁在粗粝的地上揉搓够了，再捡回来安置回了胸膛里。伤痛还未退散，惊魂还没有安定。现今得来的安静对于他们来说, 是一块哽在喉中的硬糖，舍不得吐出来，却又一时消化不下往。
而即将前往前线的士兵们兴奋又惊恐，仿佛正一步步往悬在万丈高空中的钢丝绳走往。
“请为我们祷告，神父。”伊安时常被拦下。
伊安每次都会停下脚步，握着那个士兵的手，同他一起念几句经文。他尽其所能地给予这些平常而又巨大的战士一些精力上的慰籍。
伊安总忍不住回想，自己当初送别莱昂时见过的那些唱着歌，同爱人吻别的士兵。他们此刻又在何处？
*
而夏利大主教的影响吹糠见米。
第二日一早，伊安便接到一份他期待已久的调令：他将在越日随一批补给物质一起前往前线，往到科尔曼少校带领的连队报道，成为一名正式的随军神父。
“恭喜了，米切尔神父。”伊安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个惊喜，柯林斯阴恻恻的声音就自身后传来，“我们之中有四五个神父都提交了申请，但是只有你这个没有申请的人获得了这个名额。”
“谢谢，柯林斯神父。”伊安并不打算和对方过多交谈。
然而柯林斯神父却不肯放过他。在人来人往的办公楼前厅里，他拦住了伊安的往路。
“我对你的举报被退回来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柯林斯道，“看来是托大主教的福，军部居然判定你没有问题。”
“我很遗憾你的举报并没有达到期看的效果。”伊安冷冷地凝视着柯林斯，“反正我就要离开了。信任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极少。”
柯林斯忽然进步了嗓音：“你终于可以和科尔曼少校团圆了呢，神父。听说他为了将你调到他身边，还特别借助了他父亲的关系。你们很少分别开这么长时间？我想你们对彼此的思念确定如火如荼了。”
人们纷纷转头看过来。
“桃色绯闻，是吗？”伊安冷笑，“你已经沦落到通过这种卑鄙手段来打击我，就为了一个上前线的又累又危险的职位？”
“随军可是金子般的好机会呢。”柯林斯嘲笑着，“在战场上干上一两个月，你就可以风风光光地调回西林往了。这就是有人脉关系的利益。我们这些教士们自从战斗一开端就赶来，不辞劳苦，可是好机会却给你这样从天而降的关系户抢走了。”
“柯林斯神父，”伊安不客气道，“你或许把做神父当成一份拿工资天天点卯的工作，我却将之视为奉献毕生的事业！在信仰眼前，金钱，名誉，全都如尘埃。这大概也是我比你更合适上战场的原因！”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柯林斯又一步拦下了欲绕过他走开的伊安，不肯罢休，“我调查过你，米切尔神父。你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黄金男孩。不是仰仗夏利大主教的提拔，就是靠着权贵的关系，一路高升……”
“我的等级比你还略低，柯林斯！”伊安不耐心，“你太失礼了。看在圣主的份上，请你保持一点身为神职职员的形象。”
“你居然还有脸和我提形象？”柯林斯忽然暴怒了起来。
他面貌扭曲，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切齿地扬声恶骂：“你这种从小在西林里给主教们做娈童，然后被大主教送往给奥兰公爵热床。公爵把你玩腻了，他儿子有把你接手了过往……”
“柯林斯！”伊安惊怒交加。
“他的精力网混乱了。”光纪温和的电子眼显得十分温和镇定。
“我知道。”伊安说。
实在早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伊安就感知出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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