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1/3）
伊安毫无架子，一直同管家太太以及厨子一起用餐。今天，餐桌边多了一个金发男孩，空缺的一边填满了。
“愿圣主守护你的成长。”伊安在餐前祷告时说着，朝莱昂看往。
男孩漫不经心，注意力都被柴火烤出来的裹着芝麻的长棍面包和焖羊肉吸引了往。
“暑假已经过了快一半了。”伊安问莱昂，“关于下学期，你有什么打算？”
莱昂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羊肉：“父亲会安排。弗莱尔还有足够的公学供我支撑到十六岁。反正父亲不缺钱。”
“把嘴里的食品咽下往后再说话。”伊安说。
“那你就不该在我吃着东西的时候问我话。”莱昂朝神父翻白眼，把食品咽下了喉咙，“拜伦帝国法定的参军年纪是十六岁，我只需要再混几年，就可以滚往念军校了。”
伊安说：“你之前就读的‘花都公学’是弗莱尔排名前三的公学之一，录取条件非常苛刻。你的成绩应当很好吧？你上一次统考分数是多少？”
“3.2。”莱昂咧嘴。
伊安的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吱地一声尖叫。
“弗莱尔的统考……满分是……10分吧？”他试探着问。
“当然。”莱昂撕了一块面包丢进嘴里，“全国都同一的，不然怎么叫统考，神父？”
伊安忍着扶额的激动：“那你当初是怎么被录取进往的？”
“哦？你真想听？”莱昂露出促狭的笑，“父亲他……”
伊安已有了经验，立即道：“不用了！”
“他约着校董事会主席单独见了面。”莱昂迳自说着，“那是一位儒雅斯文的eta男士，而且显然第一眼就为家父的风采而倾倒。要知道，家父的魅力可是所有性别都通杀的……”
“我说了，不用说了！”伊安语气里带着强调。
“然后父亲就……”
“莱昂！”伊安无奈。
“……就捐了一个多功效实验室，仅此而已。”莱昂哈哈大笑，嘴里食品残渣乱喷，“你认为呢，神父？你头脑里都在想什么？”
伊安一言不发，用餐巾抹了抹脸。一旁的卡梅伦太太和厨子查理都朝神父投来又同情又可笑的眼力。
用柴火烤出来的芝麻棍子面包果真格外脆香，莱昂就着羊肉酱汁吃了个饱，舒服地打了一个长嗝。
伊安看他吃得太多，担心他积食，又在饭后留他在书房里喝教廷特供的薄荷柠檬茶。
“需要多加点蜂蜜吗？”伊安问，“这是发酵茶，本身有点苦涩。”
“不用。”金发男孩口吻老成地拒尽，“小孩子才爱喝甜茶。”
伊安忍俊不禁：“那你少喝一点。酽茶喝了，怕你晚上睡不着。”
莱昂漫不经心，环视这间小书房，惊奇于满满三面墙的书籍。
“你居然有这么多纸质书？”
“这些是我的收躲之一。”伊安说着，随手取了一本书翻开，“我是一个比较老派的人，比较爱好翻阅纸张浏览的感到。这种手感，以及印刷品特有的油墨香，是再仿真的电子读物所不能替换的。”
莱昂问：“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大部分。”伊安说。
“那你平时该有多无聊呀！”
伊安噗哧：“我爱好浏览，所以我平时过得很快活，我的少爷。”
莱昂放下茶杯，在书房里轻轻走动，眼力落在一台小小的全息投影仪。
“啊，本来你平时也会躲在书房里自己看小电影呀，神父。”莱昂坏笑着，飞快打开了投影仪。
一时间，书房内光荣变幻，声乐稳重，投影仪播放起了圣典故事。
“当然……”莱昂扫兴地嘀咕。
流光溢彩的画面里，人像和光影效果栩栩如生。那正播放着圣主受命于创世神，带领着人类舰队逃离地球，开端星际流浪的故事。
全息画面中的创世神只是一个光明而含混的人影，但是圣主却有着清楚的具象：他是一个少年，乌发白衣，雪肌朱唇，眉目英俊，轻盈而布满凡人难得的灵气。
他叩拜在创世神前，对神宣誓，而后周身沐浴着神的光芒，得到了神的赐福。
六支舰队，逐一浩浩荡荡地腾飞，将满目疮痍的地球母星抛下。在他们走后不久，地底涌出的岩浆就将基地吞没，无人能幸免。
而六支舰队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就此分辨。等候他们的，也许是生，也许是逝世。
“他们从哪里找的演员？”莱昂嗤笑，“这个圣主长得还真俏丽，一看就是个mega，也许还是处子呢。”
“那已是数万年以前的事了。”伊安温和地说，“那时候人类的性别还没有现在的复杂。”
“这个我知道，生物课上有教过。”莱昂说，“在古地球时代，人类只分为男人和女人这两种性别。到了第四期末的时候，环境恶化引起基因突变，人类性别又多了两根分支。当时的人类管他们称作哨兵和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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